“嗬,他不參加大會,那咱們就把大會的召開地點選在他家裡,他的床頭前”
王衛東下定了決心,要懲治閻埠貴惡意勒索住戶的行為,自然不會半途而廢。
“對啊,咱們可以到三大爺家裡開會,看他還能有什麼借口”許大茂聽到這個想法,眼睛頓時亮了。
“那你就去布置吧。”
有了許大茂這個小幫手,王衛東自然不用事事親為,他坐在板凳上,喝著秦京茹倒的茶水。
嗬,大茂同誌真大氣,竟然是龍井茶葉。
許大茂巴不得替王衛東辦事,他背著手走進人群,在住戶們矚目的目光中,大聲說道“三大爺生病了,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一大爺體恤三大爺,現在決定把開會的地點設在閻家,大家夥馬上到閻家去吧”
此話一出,住戶們被驚呆了。
“在閻家開會這算是怎麼回事咱們四合院開大會,不是一直都在中院嗎”
“看您這話說的,確實以前是在中院,但是誰也沒有規定大會隻能在中院開啊。”
“這倒也是”
“再說了,這是一大爺關心三大爺,三大爺應該感動。”
“對對”
“還有,你也不想給閻家交六塊錢的禮金吧。”
“那倒也是”
大家夥其實也明白今天晚上大會的目的,想明白後,瞬間做出了一致決定。
大家夥浩浩蕩蕩的往前院閻家而去。
冬天天冷,三大媽和閻解成,閻解放,閻解曠正準備把買回來的蘿卜白菜放進菜窖裡,以防止被凍壞。
他們看到那麼多人往自家湧來,都驚住了。
三大媽一個不小心,手鬆了一下,蘿卜掉在地上,砸到了腳,疼得她捂著腳嗷嗷大叫。
閻解成顧不得查看三大媽的情況,大步衝上去攔住了那些人。
“各位,各位,這大晚上的,來送禮金的”
“送啥禮金啊,你做夢吧一大爺說了今天晚上的大會,要在你閻家召開”
許大茂從人群中走出來,看著閻解成冷笑了兩聲。
閻解成聞言大驚,他已經聽三大媽說過晚上開會的目的。
本來他還為閻埠貴的英明決定感到欽佩,現在看到住戶們圍了過來,他才意識到閻埠貴的段位遠遠不如王衛東。
隻是這會閻埠貴正躲在家裡寫禮單,要是被人看到了,那麻煩就大了。
閻解成隻能一邊儘力拖延時間,一邊給閻解曠使眼色。
閻解曠飛奔進了屋內。
閻埠貴放下毛筆,瞪他一眼“慌裡慌張的,成什麼樣子了我是怎麼教育你的,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你明天再把我給你布置的古詩文抄寫兩遍。”
“爹,一大爺和許大茂帶著人來了,他們說要在咱家開大會。”閻解曠氣喘籲籲。
“啊糟糕,糟糕,這可如何是好。”
剛才口口聲聲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閻埠貴,此時成了熱鍋的螞蟻,在屋內轉來轉去。
“爹,你快躺到床上啊”閻解成透過玻璃窗,見烏泱泱的人影越來越近,不得不出言提醒。
“對對對,裝病”
閻埠貴這才醒悟過來,慌忙往裡屋跑去,他手頭動作過大,把桌上的墨水瓶帶倒了。
烏黑的墨子灑了一地,可把閻埠貴心疼壞了,墨水得五分錢一瓶呢
閻解成見閻埠貴想去收拾墨水瓶,急得直跺腳“爹,你快裝病啊,來不及了。”
閻埠貴依依不舍的看著逐漸浸入青磚地麵的墨汁,咬了咬牙,轉身進到屋裡,扯起被子蒙上了頭。
這個時候,許大茂已經帶人進到了屋裡。
看到桌子上的禮單和灑落在地上的墨汁,大家夥都清楚事情的原委了,看向閻解曠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善。
“解曠,你爹呢”
“我爹生病了,這會正躺在床上。”閻解曠見許大茂大步往裡屋走去,伸手想去攔住許大茂。
可惜的是,許大茂輕輕側過身,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看著蒙在被子裡的閻埠貴,許大茂嗬嗬依一笑“三大爺,這次你得感謝劉廠長啊”
感謝我快恨死他了,閻埠貴腹誹著,從棉被裡伸出頭,裝出一副孱弱無力的樣子。
“這話怎麼說呢”
嗬,裝得可真像,臉色蒼白,眼眶深陷,嘴唇乾裂,說起話來有氣無力。
嘖嘖,能夠裝病裝這麼像,閻埠貴不去話劇團演話劇可真是可惜了。
許大茂冷笑兩聲道“劉廠長看你生了病,為了照顧你的身體,特意把大會選擇你家裡召開。劉廠長這麼關心你,你不應該感謝他嗎”
“啊是,是得感謝。”閻埠貴暗暗咬牙。
被人欺負了,反而還得感謝彆人,世間還有這種道理
哎吆吆,心口窩子疼了起來。
許大茂裝作沒有看出閻埠貴是在裝病,離開屋子,走到王衛東跟前“劉廠長,現在人齊了,可以開會了。”
王衛東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臉色逐漸嚴肅起來,瞪著三大媽說道“三大媽,我聽說閻解成要結婚了”
三大媽隻能點頭。
“是有這件事,女方叫做黃小翠,是紡織廠的女工,她的叔叔是木材廠的領導,叫做劉廣德。筵席定在明天舉辦,地點就在咱們四合院裡,我們本來也打算請你參加的”
三大媽羅裡吧嗦說了一大堆,王衛東擺擺手製止她,“今天咱們四合院開大會,要討論的就是你家筵席的事情。”
“本來,閻解成離婚後,能夠再找到對象,我和四合院的鄰居們,都為他感到高興,都願意對這對新人送上誠摯的祝福,希望他們結了婚後,能夠齊心合力,為建設祖國作出貢獻。”
“但是。”
“六塊錢的禮金你們竟然向每家每戶收取六塊錢的禮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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