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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來順是京城有名的館子,就算是最便宜的火鍋,可勁造的話,一桌子的花費至少也得十塊錢,而自己擺全素宴,每桌才隻需要不到1塊錢,兩者之間相差懸殊很大,閻埠貴自然是不願意。
結婚本身是件人生大事,一般人家,就算是家裡再困難,也會想儘辦法讓賓客們吃好喝好,這才有麵子。
劉成還沒有見過像閻埠貴這樣摳門的人,當場就撂下話來,要是閻埠貴不同意的話,這場婚事就算是黃了,閻埠貴才算是捏著鼻子同意下來。
沒辦法,他是吝嗇錢,但是閻解成的婚姻大事,和閻家的香火傳承更重要。
送走了劉成和劉玉華後,三大媽把閻解成拉到屋內勸解他。
“解成啊,劉玉華那姑娘,娘看著還是很不錯的。”
閻解成生無可戀“娘啊,你看她長得跟豬八戒二姨似的,一個比我兩個壯實,這叫很不錯”
“你這孩子,怎麼會那麼傻啊,劉玉華的爹劉成是你們車間主任,你要是跟劉玉華成了,劉成那不得多照顧著你”
這話點醒了閻解成,他從床上坐起身“對啊,車間主任就是車間裡的領導,我要是成了劉成的女婿,那麼以後在車間裡,就沒有人敢欺負我了。”
閻解成因為生性懦弱,並且異常的懶惰,乾活的時候總是偷懶,平日在車間裡不受工友的待見,沒少吃苦頭。
“不但是不敢欺負你,他們還得巴結你,而且,今年的晉級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是成了劉成的女婿,劉成能不在晉級的時候幫你一把你也不想一輩子當個一級鉗工吧。”
三大媽見閻解成的態度有點鬆動,連忙繼續勸解道。
這話說中了閻解成的心思,彆看閻解成長得很機靈,其實滿腦子漿糊,在車間裡的表現,連秦淮茹都不如。
而且,他的心思也沒有放在工作上,平日裡最喜歡跟狐朋狗友一塊,到處鬼混,壓根就沒信心通過鉗工考試。
“不就是女人嘛,關掉燈之後,都是一個摸樣”閻解成為了前途,咬咬牙同意下來。
結婚的最後一道障礙掃除,閻埠貴便開始籌辦婚宴,由於這次是在東來順辦婚宴,所以禮金得高那麼一丟丟。
易家。
易中海早就聽兒子傻柱那裡聽說閻解成相親的事情,隻是沒有想到這邊剛相了親,那邊就要結婚了。
“什麼,老閻,你的意思是說,閻解成要結婚了”
“是啊,是啊,跟劉成劉主任家的女兒,婚宴的地點在東來順。”閻埠貴說著遞出了請柬“老易,你是車間的八級鉗工,還是咱們四合院的老人,是看著解成長大的,這次得去捧場啊。”
易中海雖然吃驚,還是接過了請柬,隻是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涼氣。
易中海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老閻啊,五塊錢的份子錢,你這次可是有點過分了啊”
在這個年代,一般人家請客,居民們遞份子錢,一般就是幾毛錢,並且份子錢多一點的也不會超過一塊錢,閻家竟然直接在請柬上標明了每戶要遞交五塊錢的份子錢,並且每戶隻能去一個人,這不是辦婚宴了,而是搶錢。
在後世借請客斂財的事情不在少數,但是在這個年代民風淳樸,四合院附近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難怪易中海的反應會這麼大。
但是。
閻埠貴非但不覺得羞愧,反而義正詞嚴的說道“老易,你看看你,不了解情況,就開始批評人,你這是要犯經驗主義錯誤的”
“嗬,那你說來聽聽,為什麼彆人家請客,隻要幾毛錢的份子錢,你家卻要五塊錢。”易中海雙手抱懷居高臨下俯視閻埠貴。
閻埠貴道“首先,我家這次請客,是在東來順進行的,東來順算得上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大館子了,費用不菲,份子錢是不是應該多一些”
“東來順的確比一般的館子要貴一點,但是壓根用不了2塊錢份子錢。”易中海撇嘴。
“最重要的是後一個理由。”
閻埠貴不慌不忙的說道“這次女方的家長是劉成,鉗工車間的車間主任劉成。”
說著,他加重語氣道“老易,我可是聽說了,最近軋鋼廠裡的活計並不多,每個車間都不能全力開工,有些工人已經大半個月沒有上班了,就像秦淮茹那種的,當然了,你易師傅是八級鉗工,倒不至於沒有活乾,但是要是得罪了劉成,你覺得你這個八級鉗工,能討得了好嗎”
閻埠貴不愧是老狐狸,一把攥住了易中海的軟肋。
在以前軋鋼廠紅火的時候,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是全廠的寶貝蛋子,在廠長和副廠長麵前都能挺直胸膛,能夠參加廠委會,能夠跟廠領導一塊處理工廠內的事情。原因很簡單,廠領導們都指著易中海這個大師傅解決那些生產中遇到的困難。
而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軋鋼廠已經很久沒有接到像樣的訂單了,而且易中海的手藝發生了嚴重的退化,連一般的技術工人都不如。在這個時候,他就連一個車間主任也得罪不起。
易中海是了解劉成的。
劉成原本隻是軋鋼廠下屬工廠的臨時工,後來不知為何跟楊廠長扯上了關係,由於很會吹噓拍馬,把楊廠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很快就成了正式工人,並且在在車間工作短短三年後,被提拔成了車間副主任,去年更是一步登天,以工代乾,當上了車間主任。
要知道,以工代乾名額是很少的,全軋鋼廠每年大概能分到手的,也就一兩個指標,楊廠長竟然舍得送給劉成,由此可見劉成在楊廠長的心中頗有幾分地位。
在車間工人的心目中,得罪了劉成,就等於是得罪了楊廠長。
易中海這樣想著,心中一歎看來這次隻能認栽了。
他扭頭朝正忙著收拾屋子的一大媽喊道“老婆子,你從抽屜裡取兩塊錢來。”
閻埠貴接過錢,本來正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轉了過來,看著易中海說道。
“老易,傻柱的那一份,你是不是也給出了”
閻埠貴雖然因為閻解成相親的事情,快恨死傻柱了,但是他並不恨傻柱的錢。
好不容易借來了劉成的名頭,肯定得多掙一點。
同時,閻埠貴也知道,傻柱自打派出所裡出來後,就一直沒有找到工作,壓根就沒有錢,隻能問易中海要了。
誰知易中海聽到這話,臉色大變,瞪著閻埠貴說道“老閻,傻柱現在是我親生兒子,我們是一家人,你難道還能收兩份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