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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昏黃的燈光下。
王衛東接過許大茂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儘“大茂啊,你今天有些得意忘形了。”
許大茂聞言嚇得打了個哆嗦,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連忙點頭稱是。
“一大爺,您教訓得對,其實這也不怪我,是傻柱那孫賊實在是太鬼了。見事情不妙,他竟然直接承認錯誤,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才著了他的道。”
王衛東深深的看了許大茂一眼“你是不是覺得傻柱就是個傻子,就是沒腦子,所以才大意了”
許大茂沒有吭聲,不過他的表情卻出賣了他心中的想法。
王衛東接著說道“你這種想法本身就是錯的,你盤算一下,這個大院裡,除了賈家和易家,還有誰家占過傻柱的便宜”
許大茂心中盤算一遍,臉色大變,“一大爺,你彆說,這麼多年了,還真沒有人從傻柱那裡得到過好處。”
作為鄰居,不占彆人的便宜,在後世可能很常見,但是在這個年代,大院裡的鄰居們互相幫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誰家做了好吃的,隔壁鄰居端著碗筷過了吃兩口,彆人也不會見怪。
傻柱身為軋鋼廠的廚師,日子過得要比一般住戶更舒服,經常能從軋鋼廠食堂裡搞到好吃的,按理說住戶們也能蹭一點。
可是據許大茂所知,住戶們就連一粒花生米都沒有吃到。
“你覺得傻柱能讓人占不到便宜,又不被人罵小氣,這是傻子能夠做到的事情嗎”王衛東冷聲說道。
“沒想到啊,傻柱平日裡傻乎乎的樣子全都是裝的,就跟聾老太太一樣”許大茂意識到被耍了,氣得直跺腳。
“行了,這次你技不如人,就坦然接受失敗吧,等下一次,長得記性就好了。”
王衛東見許大茂意識到了自己犯的錯誤,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豆腐放進嘴巴裡。
你彆說,自從秦京茹懷孕後,許大茂經常下廚,現在的廚藝可謂是逐日進步,即使比不上傻柱,也比傻柱以前的那兩個徒弟好多了。
秦京茹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何文慧卻吃了不少,一直到忍不住打了個飽嗝,才不好意思的放下筷子。
王衛東關心的問道“吃飽了嗎”
“嗯嗯,大茂同誌的手藝真好。”何文慧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既然吃飽了,那咱們就討論一下,你今後該怎麼辦。”
聽王衛東要聊正事,秦京茹連忙拉住許大茂的胳膊,讓許大茂不要再夾菜吃了。
許大茂忙活了一個晚上,才剛拿起筷子吃了兩口,心中有些不願意,但是也沒敢說什麼,輕輕的放下筷子,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
何文慧則有些緊張,雙手不停的拉扯衣角。
王衛東淡淡的看她一眼,繼續說道“現在你已經跟於秋華徹底鬨翻了,實在是不適合待在何家,你是否想過離開何家”
此言一出,何文慧被驚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自從來到京城之後,何文慧的思想觀念發生了很多的改變,已經認識到何家的那些人其實是在吸她的血。
這一次,於秋華竟然為了拿到老易家的彩禮,強迫她嫁給一個三十多歲的光杆子,更是讓她徹底認清楚了於秋華的真麵目。
而何文濤作為她的弟弟,這些年沒少得到她的照顧,本來應該幫助她這個姐姐,卻因為貪圖彆人的錢財,拿起棍子要揍她。
至於何文遠更不用說了,不停的在旁邊煽風點火。
何文慧這次可謂是傷透了心。
隻是
何文慧咬著嘴唇,怯生生的說道“一大爺,你說得都有道理,我也早有這個想法,可是於秋華畢竟是我娘,我怎麼能離開何家呢”
“斷絕關係”王衛東給出了答案。
“斷絕關係”何文慧神情有些茫然。
而坐在旁邊的許大茂頓時來了精神,在旁邊解釋道“就是你跟街道辦寫一封斷絕家庭關係的申請書,表示要跟於秋華他們斷絕關係,等到街道辦批準了,從此你們就再也沒有瓜葛了。”
何文慧震驚“還能這樣操作”
“那是當然,就像住在後院的王麻子,他家裡出身不好,並且父親還是個爛賭鬼,為了不受牽連,主動提出了斷絕關係,街道辦的同誌經過調查,確定他是事出有因,於是就幫他辦理了手續,王麻子從此就跟他那個賭鬼父親沒有關係了。”許大茂解釋道。
其實這年代斷絕關係的人還有很多,大部分是因為家庭出身關係,像何文慧這種的並不多。
不過,何家人實在是太離譜了,街道辦要是仔細調查一番的話,想必會同意的。
何文慧作為一個考上大學的女孩子,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強,瞬間就明白了斷絕關係的好處。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大爺,你放心,我明白就寫申請書,親自交到街道辦王主任手裡。”
王衛東沉思片刻道“還是我陪著你去吧,有些事情還是得我這個一大爺,同街道辦解釋。”
聽到這話,何文慧的眼睛亮了。
她感覺到王衛東其實還是很關心她的。
夜靜悄悄。
由於何文慧住在許家,許大茂被趕到了隔壁房屋裡。
秦京茹和何文慧兩個女人躺在床上說起了悄悄話。
秦京茹主要講一些四合院裡的事情,而何文慧講了一些寧州城的趣事。
兩人的年紀差不多,很快就聊得火熱起來。
“京茹姐,今天發生的事情,多虧了你們,要不然的話,我非得被逼著嫁給傻柱。”
秦京茹嗬嗬笑道“你啊,就放心吧,你彆看易中海和傻柱那麼厲害,他們卻不是一大爺的對手,隻要一大爺出麵,他們就得抓瞎。”
剛才何文慧已經聽秦京茹提了不少王衛東的事情,心中一動,突然問道“京茹,你好像挺喜歡一大爺的。”
“啊”秦京茹瞬間清醒過來,連忙解釋道“你說啥呢一大爺是咱們四合院裡最大的管事大爺,又給咱們四合院做了那麼多好事,我隻是欽佩他罷了。”
對於秦京茹的話,何文慧卻有點不相信。
作為女人,她總覺得秦京茹在提起王衛東的時候,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都格外不一樣。
隻不過,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跟何家劃清界限,也不願意多想這些事情了。
翌日一大早。何文慧吃完飯,問秦京茹和許大茂借來紙筆,很快就寫了一封斷絕關係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