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挺孕肚改嫁前任他兄弟!
朋友?
男人跟她有短暫的對視,眼眸很暗,深不見底“我們差了十歲,大概做不成朋友。”
“……”
薑千尋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抬起頭來對視男人了,怎麼從他這句話中聽出來不開心的意味。
她的那句“像是長輩”,“我們足足差了十歲”,至於讓他這樣介意嗎?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會兒沒有對老板的害怕和恐懼,反而有恃無恐起來“那不是朋友的話,是什麼?我們差了十歲……要不私下裡,我叫您叔叔?”
刑冥遇“……”
叔叔?
男人抬起頭來,夕陽的餘暉均勻灑進來,襯得他臉上的表情叫人看不真切。
他什麼都都沒說。
薑千尋已經轉開了視線,不再跟他對視。
總之她想,不可以成為男朋友!
這個時候,門口卻突然傳來了門鈴的聲響。
薑千尋趕忙起身去到門口,身上穿著的還是黑色職業裝。
不知道為什麼,這身衣服她以前分明也穿過,去工地考察甚至各種毫無形象的動作,都不會覺得衣服勒得慌,今天就感覺布料格外的緊。
難道,在瀚理大酒店吃太多了嗎?
打開了公寓的門,門外站著的是公寓這棟的管家小姐,還有恭恭敬敬展在外麵的宋叔。
宋叔看到的是薑千尋沒戴口罩,瓷白乾淨的一張小臉,到底年輕,滿臉的膠原蛋白。
這是第一次見到薑千尋毫無瑕疵的真容,宋叔不禁擔心,自家先生三十歲的成熟男人,從血氣方剛熬到如今,跟這樣一個水靈靈的年輕小姑娘同處一室,怎麼看怎麼彆扭、擔心。
宋叔見慣了大場麵,對於薑小姐根本沒毀容這件事,表現得波瀾不驚。
示意將手上拎著的食盒送進去,說道“薑小姐,這是先生吩咐我給送過來的。四菜一湯,兩葷兩素,每一道,都是查過了你在員工餐廳點東西的習慣,根據薑小姐的口味臨時定製的。”
薑千尋看著那巨大的紫檀木食盒,不好意思叫宋叔這麼大年紀拎著,她伸手想接過來。
然而,一雙遒勁有力的手臂伸了過來,已經接了食盒。
宋叔點點頭道“刑先生,薑小姐,那我就先下去了!”
人走,門關閉。
薑千尋這才恍然想了起來,刑冥遇之前在瀚理的洗手間外麵,說他開了差不多一天的會議。
很累,也很餓了。
白色餐桌上擺好了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男人佇立在那裡,收了食盒,那副渾身上下矜貴的模樣,乾這些家居的事情,顯得很違和。
但難得的,他乾得居然都很好。上次還在這裡做了飯。
薑千尋找出兩副碗筷,擺在桌上,然後略微局促的道“我先去換個衣服。”
回到家裡這麼半天,隻顧著坦白從寬探他口風,身上被醋灑了的地方雖然乾了,可還是有不小的味道。
薑千尋快速的衝了個澡,洗去了那股感覺從衣服布料滲透進來的醋味,然後穿了長袖長褲的睡衣,空調溫度調到了20度。
自從懷孕後,她就覺得身體時常的很熱。
等到她出來到餐桌這邊時,男人坐在餐椅裡,西裝外套已經因為用餐脫掉了,規整地搭在椅背上。
白色襯衫和嚴謹打著的領帶將男人襯得愈發貴氣,那種麵貌正派的貴氣。
褪去了黑色,那股攝人心魄的嚴肅稍微減弱,多了幾分平易近人,給人容易親近的感覺。
“你吃這麼少嗎?”
她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幾乎沒怎麼動。
不是說餓了,很累?
刑冥遇沉靜地打量著麵前的小女人,洗澡完的濕發又隨意的紮成了丸子頭,脖子雪白,睡衣意外露出的所有皮膚都通體雪白,不穿職業裝,顯得骨架嬌小,容易握住。
大概洗澡的水溫太熱,到現在一張小臉還呈現出淡粉色,粉得如大霧打濕潤了海棠的花蕾,嬌嫩綻放在生理一切都能正常的男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