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挺孕肚改嫁前任他兄弟!
所以,薑千尋打心底的希望這輩子永遠都見不到孩子的爸爸。
那個縣城雖小,可世界之大,人口是在不停流動的,茫茫人海中想要再次相遇,那需要何其大的緣分?
怎麼看,都是永遠見不到的幾率更大一些。
男人黑眸深邃,看著她,選擇了不再說任何話。
他怎麼可能因為自己對孩子的私心,就強迫她必須接受突如其來的孩子爸爸?
況且,眼前的女孩也才二十歲,被欺騙得可憐。像是一個沒有視覺和聽覺的小可憐,父親騙她一次外麵沒下雨是晴天,她信任父親,走出去了,可卻淋濕了滿身。
第二次秦川告訴她外麵沒下雨是晴天,她信任秦川,走出去了,依舊淋濕了滿身。
現在他又在試圖告訴她外麵沒下雨是晴天……可是連續被騙淋濕全身兩次的她,如何能再相信彆人?
“早些休息。”
刑冥遇眼底是隱匿起來的看不見的情緒,他修長的手,拿起了西裝外套。
男人走到門口,在徹底離走出這間公寓前,淡淡的回過頭,對上她的眼睛道“有事隨時打給我,我就住樓上。”
“……好。”
她錯愕的眸子一眨不眨,目送男人離開。
門關上後,屋子裡徹底變得寂靜。
寂靜得薑千尋坐在沙發上,好像都能聽到自己平緩又透著不同節奏的心跳聲。
也隱約聽見了外麵電梯往上運行的輕微噪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薑千尋始終在沙發上發呆,從坐著,變成蜷縮著,再到埋頭把臉悶在膝蓋裡。
她不知道屋子裡怎麼這麼安靜?
一定是因為在彆墅那邊住習慣了,耳邊冷不丁的沒有了蘭姨的嘮叨和關心,才這麼不適應。
薑千尋抬起頭來,倆手捂著臉,皺眉想了想,自己可千萬不能變得矯情起來,被送到鄉下的那年開始,就已經學會適應一個人的孤獨了,屋子裡安靜些有什麼不好?
突然的,自己怎麼還多愁善感起來了?
才二十歲啊,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哎!
薑千尋下了沙發,拿過手機打算跟孟自喜視頻聊天兒。
孟自喜跟她這邊有十三個小時的時差,視頻一接通,自喜明顯的剛起床,腦後紮著個馬尾,脖子上掛著運動耳機,在戶外暴汗晨跑中。
她看到薑千尋在屏幕裡垮著的小臉,不禁瞪大眼珠子,驚呆住了“我的姐姐,你這是什麼情況,被鬼附身了嗎?還是那種可愛的嬌氣鬼,這表情,有生之年我居然也能在你的臉上看到?”
薑千尋認識孟自喜的那年,是被資助人資助了錢款和安排學校,剛剛逃出那吃人不吐骨頭的鄉下的那年。
十幾歲的少女,第一次獲得自由,有資格由自己來掌握命運,朝氣的小臉上隻有乾勁。
在國外遇到再大的困難,都不曾退縮,不能辜負了自己,也不能辜負了資助她的大好人。久而久之,她不太愛笑的清冷外表下,是咬著牙一步步奔著求生路在走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