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挺孕肚改嫁前任他兄弟!
雖然昨晚上薑千尋才和這個男人幾乎坦誠相見過,但那是在她半夢半醒間。
像她現在這麼清醒,頭頂的燈光明亮如熾,連對方毛孔都看得清晰的,還是頭一遭。
腦子宕機兩秒,薑千尋終於反應過來,尷尬和難堪讓她的臉紅了又紅,未被握住的那隻手本能的推開他。
然而她還是慢了一步。
唇上的柔軟停了兩秒後,下一刻,對方就鑽了進來,撬開貝齒,銜住她的舌頭。
很快就有不可言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有空調的浴室頓時熱得像桑拿房。
反應過來時,薑千尋是想打人的。
可唇上的輾轉似乎有魔力,她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唇上,手壓根抬不起來。
直到她快呼吸不過來,唇上的力道鬆開了些,她才抬手朝他硬朗冷冽的五官一甩。
“啪!”
“這就是邢總賠罪的真正目的?”
薑千尋諷刺完,卻發現對方臉色未變。
隻是聲音微啞的說了句。
“是你先邀請我。”
言下之意,他有信守承諾,是她破壞規矩在先。
“是你先趴我身上耍流氓!我才不小心”
“親到你”三個字到底說不出口,她隻得用眼神控訴他。
薑千尋說話向來聲音不會太大,加上她清亮又不失軟糯的聲音,明明氣得極了,聽起來卻像在撒嬌。
黑色長卷發散落在兩側,襯得她巴掌大小臉白皙如玉,因為氣極,她臉頰也紅紅的,黑白分明的眼眸也水汪汪的。
邢冥遇看著身下的女孩,喉結不受控製地上下滑動了兩下。
突然就想看她氣到哭的模樣。
到時她哭起來,會不會也像懷縣賓館那晚一樣,惹得他心尖泛軟,隻有欺負得更狠才能稍稍平息。
見身上的男人無話可說,眼神反而越來越炙熱,薑千尋更氣了,抬腿就想給他致命弱點來一下,將人給踹下去。
然而下一秒,她隻覺得後腦勺被他溫熱手掌心一抬,有一塊軟軟的東西墊到了底下。
身上氣勢強大的陰影也移了開來,走到她腦袋後麵,海藻般的長發被一雙大手撈起。
“我隻是想給你墊個毛巾,免得打濕衣領。”
聲音又淡淡的,仿佛前一刻的熾熱隻是幻覺。
薑千尋轉頭,果然看到腦袋下麵多了一塊折疊起來的白色毛巾。
意識到並非他有意借機占便宜,她一時尷尬得閉了眼,任由身後的男人雙手柔柔落在她頭發上。
大概是他洗頭的力道太舒服了,等她假裝閉眼到真的睡著,再睜眼時,她發現自己不在浴室,而是軟軟趴在男人膝蓋上。
視線往下,身上的黑色職業裝換成了未過膝的白色短睡裙,屁股下是軟軟的床單,耳邊還有呼呼的吹風機在響。
換了衣服?
床?
男人?
當這三個詞閃過腦海,她第一反應就是坐直,腦袋卻“轟”的一下撞到了吹風機。
“嘶!”她直覺伸手去摸。
有一隻大手比她更快,長指穿過她的發間,輕柔地落在她撞到的地方。
同時,吹風機的聲音也停了。
“醒了?”他給她揉著撞疼的地方,眼神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