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蘭姨陪著薑千尋回了房間後,繼續出去打牌。
見宋叔剛又贏了她家老江一把,大手還在繼續搓著牌,蘭姨掃了眼牆上的時間,坐到老江身邊的位置上,似是開玩笑般問道。
“老宋啊,這麼晚了,你們還不回京市啊?”
宋叔回想起剛剛安總監回來時,那瀲灩含情的眉眼,身為過來人,他怎麼會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繼續搓著麻將,笑道“不急不急,今晚我手氣好,再打完這一把。”
心裡卻在想,他倒是想回去陪老婆,但刑先生不可能走。
分彆十天,先生相思成災,哪裡舍得老婆孩子。
蘭姨聽了老宋的話,以為打完這一把,刑先生就真走了,頓時開心起來。
倒不是說她嫌棄刑先生,隻是這才半個小時,她家閨女的嘴唇就腫了。
再不走,她都不敢想象閨女還有哪個地方要遭殃,她得看著點兒。
不想,一把還沒打完,突然,門口處傳來皮鞋敲擊地麵的聲音。
蘭姨抬頭一看,滿身矜貴的男人拿著手機,直直走了進來。
“刑先生,您來了。”
宋叔和江叔反應最快,男人才踏進客廳,兩人就放下麻將,恭敬行禮。
趙嬸,趙燦傑和陸麗萍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哪裡見過這樣英俊挺拔,氣場又強大的男人。
他就隻是靜靜佇立在客廳門口,他們就感覺心底有些發怵。
對上男人冷峻的俊臉,他們是想看的,可又害怕得不敢直視,隻能低著頭看著地麵。
看到有些老舊的地板,他們甚至怕自家的地板臟了男人那雙鋥亮的皮鞋。
趙嬸無措的和兒子兒媳婦對視一眼。
趙燦傑意會,趕緊在家裡掃了一圈,拿過一張最乾淨的凳子,放在客廳中間。
“刑刑先生,您請坐。”
被男人的氣場和張力震懾到,趙燦傑連說話都有些磕巴起來。
連問都不敢問對方是誰,隻知道請人就座。
陸麗萍也趕緊起身,想過去拿出最好的茶葉泡茶。
刑冥遇見狀,薄唇輕啟“太晚了,你們不必忙了,我不渴,我是進來看看千尋。”
趙嬸到底有了一定年紀,心理素質比年輕一輩好很多,看到男人氣場雖大,但架子不大,她很快鎮定下來。
再聽到男人直呼薑千尋名字,直覺的,她就想起在小鎮上逛街時,薑千尋提到過自己懷孕的情況和已婚的事情。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猜出了男人的身份。
“您是,尋尋的丈夫?”
“是。”刑冥遇答得極快又自然。
趙嬸笑道“既然是自己人,天也這麼晚了,您也彆隻是看看尋尋了,乾脆就住下吧。”
說是這麼說,但實際趙嬸隻是客氣一句而已。
畢竟客人深夜上門,出於禮貌,也得客氣兩句不是。
但客氣歸客氣,趙嬸知道,他們這種有錢人,是不肯住農家的。
剛剛這位老宋也說了,打完這一把他們就要走的!
而且,就算要住,他們房間也不太夠。
說完,趙嬸等著這位高高在上的男人麵露嫌棄、拒絕!
然而下一秒,趙嬸就聽到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答案。
“好。那今晚我就打擾您了,我先去看千尋,她在哪個房間?”
“你右手邊這一間。”江叔和宋叔異口同聲。
刑冥遇了然,衝在場所有人禮貌點了點頭,轉身進了薑千尋房間,關上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蘭姨後知後覺“那我今晚睡哪兒?”
不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刑先生怎麼就真的住下了,就他那種大少爺,他就不嫌棄農家大院嗎
趙嬸也沒想到對方真的會住下來。
不過,擠了擠了點兒,但也不至於住不下。
“蘭妹子,你不嫌棄的話,今晚跟我和我兒媳婦住一間,他們男人住一間,尋尋夫妻一間,還是夠住的。”
蘭姨“”
事已至此,蘭姨還能說什麼呢,她隻希望今晚她家閨女能平平安安的。
因為擔心,於是接下來的牌局,蘭姨完全沒了興致。
家裡多了個身份高貴的男人,趙嬸他們也覺得不自在起來,牌局就這麼散了,加上夜深了,大夥齊齊去洗漱睡覺。
蘭姨洗漱完畢,心裡還是放心不下自家閨女,她想了想,還是借著送宵夜的借口,敲開了薑千尋的房門。
“大小姐,我來給您送宵夜了。”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打開了。
蘭姨端著保溫食盒進去,先掃了眼屋子,看到刑先生正違和的站在那裡,手指按著手機,應該是在處理工作事宜。
再看自家閨女一切如常,她暗暗鬆了口氣,將食盒放到桌子上。
“大小姐,保溫杯上我衝好了熱牛奶,還有一些乾果,餅乾,您半夜要是餓了就吃,不夠了就去敲我的門,我和趙大姐睡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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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千尋關上門,坐在坑的另一頭,感激看著蘭姨“好,我知道了,謝謝蘭姨。”
“你這孩子,跟我客氣什麼。”蘭姨不舍放下食盒,轉頭看到兩人一起坐在坑上,自家閨女被親過的嘴巴還微微腫著,她有點想開口勸勸的。
偏偏男人存在感太強,明明他正在低頭處理公事,也沒看她,她就是不敢開口,也有些難為情。
薑千尋看到蘭姨放下食盒後,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她有點好奇“蘭姨,您是不是還有事要說?”
大概是感覺到蘭姨的打量,原本低頭工作的男人也突然抬頭看了眼蘭姨。
蘭姨“”
被淡漠淩厲的視線盯著,蘭姨總有種被看穿的窘迫。
尷尬和緊張過後,她心想,既然刑先生都看出來了,那就乾脆直接說吧。
於是,蘭姨避開男人的視線,開口叮囑薑千尋。
“有啊,大小姐,您現在還在孕期,孕中期挺危險的,雙胞胎跟單胎還是不一樣……可不能任由男人為所欲為,身體是女人自己的,要以孩子和您為重,知道嗎?”
薑千尋沒想到蘭姨不肯走,就是為了叮囑這個,她臉一下子就紅了。
本來蘭姨剛剛出去找她,她已經夠尷尬了的。
剛剛,刑冥遇也要留下來住,還和她同住一室,被男人的眼神盯著,她更不自在了。
現在,她還被長輩專門進來提醒。
她甚至開始懷疑,剛剛蘭姨在車上應該是看到了什麼,才會這麼說的?
想到剛剛在車上被男人的掌控的樣子,薑千尋難為情極了,恨不得原地消失!
偏偏她又消失不了,隻能伸手扯了下泛紅的耳垂“蘭姨,我知道了。
怕蘭姨擔心,她說完又補充一句“他不會的。”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大小姐,刑先生,你們也早點休息。”
等蘭姨出去,小小的屋子,隻剩下薑千尋和刑冥遇。
大概是被蘭姨提醒過,薑千尋突然覺得,屋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
這種怪異,她也說不清楚,總之一句話,就是,從這一刻起,他們倆都要守禮才行。
也該守一下禮的,之前在車上被他親的,她現在還有些腿軟。
睡前再看了眼手機,沒有特彆的信息,薑千尋脫下毛毛鞋,提著腿上了坑,看向距離她不遠的男人。
“太晚了,那我先睡了,你要去洗漱的話,可以讓江叔帶你去。”
“來之前洗過了。”男人道。
從機場離開的路上,他回公司頂層休息室,洗漱過後,換了衣服,才來的鄉下。
薑千尋有些驚訝,不過想起他親自己時,身上的確有清新的冷香,她不再說了什麼。
看到屋內隻有一張坑,三張被子,她想了想,往窗戶那邊挪了下,靠近牆根,給他空出一個位置。
“那你忙完就睡吧。我困了。”
說完,她就抱著被子,閉上眼。
“好。”
聽到男人應了聲,薑千尋不再理會,安心醞釀睡意。
還沒醞釀起來,突然,薑千尋就聞到了若隱若現的雪鬆味兒,緊接著,她感覺到底下墊著的被褥塌下去一塊兒。
是他上來了吧?
薑千尋閉著眉眼動了幾下。
其實,雖然兩人已經坦誠相見過,但這麼清醒的情況下睡在一起,應該算是第一次,之前好幾次,她都是彆的狀態,所以,她有點緊張。
好在她閉著眼,男人應該發現不了她的表情。
這想法閃過腦海,她就感覺有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薑千尋想了想,想扯高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然而下一秒,她想用來遮臉的被子被人輕輕一扯。
薑千尋猛地睜開眼,就對上男人英俊的臉。
臥室的燈不時幾時被關了,整間臥室光線不是很足,隻有外頭清冷的月光照進來。
月色下,男人矜貴清冷的模樣,讓月色也添了幾分冷意。
他側躺在她身側,上身被手肘支起,一手扯著她的被子。
薑千尋眨了眨杏眸,最終還是小聲開了口“這兒有三床被子,你的那床在旁邊,你怎麼不”
一句話還沒說完,男人的吻就落了下來。
沒有之前的洶湧,但也不算輕吻。
他兩片薄唇在她嘴上留戀著,上麵,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煙味,但並不難聞,帶著他的呼吸,和她的攪在一起。
“唔”
發現自己還被吻到出了聲,薑千尋臉都紅了。
鄉下房子隔音普遍都不太好,而且,她剛剛才跟蘭姨說,他不會的,結果他又來了。
這是仗著她不敢弄出動靜,又來欺負她麼。
薑千尋伸出小手,想推開他。
但她哪裡男人的對手,她越推,他吻得越深,小手被牢牢攥住,熱得出汗,連她心跳都亂了。
直到她感覺到男人的唇舌移到她脖子處,她才壓著聲音控訴。
“刑冥遇,我才跟蘭姨保證過,你不會”
刑冥遇親了兩下她臉頰,才捉住她抵在他胸前的小手,一邊捏著把玩,一邊用喑啞的嗓音解釋道“所以我才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你高估了我對你的自控能力。”
反應過來男人說了什麼,薑千尋感覺身體剛被她壓下去的熱度,又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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