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小農民!
這大牛氣呼呼的看著胡定,又瞪著大眼睛看了看被胡定摟在懷裡的子墨,卻是轉過身子,看著他身後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厲聲喝道“你想怎的?現在子墨在他的手上,如果你們那個想要動手,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這大牛的話,還是讓一部分人後退了一下,不過還是有人盯著大牛背後的胡定,看著他們的模樣,是斷然不會放棄胡定這件事情的。
他們看著大牛擋在身前,不過也知道這大牛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一個個都滿是敵意的看著大牛。這時其中第一個人低聲喝道“大牛,這可是有人說了,隻要殺了這小子,咱們就能重新獲得自由,你我同村一場,何必為了這個叫做子墨的人,壞了你我兄弟感情。今日,隻需你讓開,不在插手這事情,等會殺了這人,這功勞我也分給你,讓你也能出去,這怎麼樣?”
這大牛看了這人一眼,搖了搖頭“不,子墨是我的朋友,他幫過咱們,所以我就更不能做出這樣忘恩負義的事情。”
這人看著一臉堅定的大牛,冷哼一聲,卻是一揮手,招呼著手下的人,想著胡定他們衝了過來。眼看幾個人就要衝到一起拚命了,
這時候,從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個穿著一身青色衙差服色,頭帶一頂皂隸巾,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大步走進了這監獄中。
隻見他在這走廊中站定,看著這獄中四周的人,待他看見了胡定這小屋裡的情況,一眼看見了人群當中的胡定,結果卻是臉色一沉,低聲喝道“爾等刁民嫌犯,在這獄中服刑,為何糾纏一起?你這賊漢,還不放開!”
這人喝道,卻是抄起腰間的短棍,用力的朝著胡定打去,胡定看著那衙凶狠的目光,卻是不得不鬆開了這個叫做子墨的人,
那衙役看著胡定鬆開了,棍子又用力的敲到了胡定的身上,“你這賊漢仔細聽著,如膽敢再如這般,仔細你們的皮肉!”
胡定揉著被木棍敲到的肩膀,揉了起來,這特麼的真是倒黴,不過胡定搞不清楚這衙役,是不是和要殺他的那個人是一夥的,所以卻是不敢把剛才的事情,告訴這衙役,他忍著痛,退到了一邊。
這時隻見那衙差,站在了這走廊當中,衝著這些罪犯喊道”你們這些賊漢聽著,今日韃子圍攻我順德府城,府城民壯不敷用,大老爺給你們這些饢糠的夯貨一次機會,協助民壯衛所守城,如若那個想逃,那個好好乾活,你們仔細頭上的腦袋!”
這衙役掃了這些人一眼“出了這獄門,那個賊歪刺骨的貨色,敢在這時私鬥搗亂,彆怪我醜話說道前頭,但凡發現一個,不管有理無理,統統將你們趕到外邊和那韃子拚命去。”
監獄裡的人本來還冷眼相望,做的卻都是這樣的打算,聽見了這衙差的這句話,卻是一個個都縮起脖子,紛紛打消了念頭,畢竟仇以後可以再報,可是如果遇見了韃子,那可是九死一生。
這衙差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轉身對著門外說道“郝百戶,讓兄弟們都進來吧,這麼多的賊漢,我和手下的小人們,卻是忙不過來的。”
這時隻聽這門外傳來了一陣稀稀拉拉的腳步聲,接著門口一開,卻是從這外邊進來了幾個穿著破舊紅胖鴛鴦戰襖的士兵,一個無精打采有氣無力的走了進來,他們之後,一個穿著一身盔甲的人,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隻見這人一進門,卻是靠在了這牆上,對著手下的士兵,有氣無力的說道“來人,來人,快幫我將這身鐵皮摘了去。真他nn的快累死我“
剛剛站定的幾個軍士,來到了這位百戶跟前,伸手替他摘下身上厚重的鐵甲。隻見這人把盔甲摘了下來,頓時吐了一口氣。伸手一邊扇著風,心下卻是已經開始自己嘀咕起來”穿著這樣的一身累贅,特麼的真是熱死人了,如果穿上這盔甲,彆說打仗拚命,恐怕到時候想要逃走,都是一個難事吧“
他這麼想著,心中卻是已經定了,日後這種東西,絕對不穿戴。待這人喘勻了氣,他這才站直了身子,站在他旁邊的那衙差,卻是不屑的看了這人一眼,卻是滿臉的鄙視,這人穿著的這身盔甲,哪裡有那麼重,這人連這輕甲都嫌重嫌熱,那要是真的穿上重甲,這小子還不得給累死了。
他雖然這樣想著,看著這人還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樣,他終於忍不住了,上邊的人,讓他招呼這群兵大爺來監獄裡待人,趕緊交接才是正事。
想到這裡,他連忙說道“縣獄共有犯人二百名,那就大人來驗收人數,”
這百戶看了這監獄的衙差一眼,這才問道“就是這些人麼?到是大多都是壯勞力,如此這樣,我就帶著這些人,去這城牆上守城了。”
這人說到這裡,掃了一眼胡定這些犯人,伸手一招,他手下的那些士兵,揮動著長槍的槍柄,趕著這些人向著外邊走去。這胡定剛剛進來沒有多大的一會的功夫,再次出去,卻是已經按上了一個罪犯的名聲。
當胡定走出這牢獄時,夕陽的陽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眯著眼睛,感受這陽光,他心中的陰霾,卻在這一刻徹底的釋放了。可是沒有等他細細品味這感覺,後背上卻是被人再次輪了一槍杆子。
”磨蹭什麼?還不趕緊跟上,在磨蹭下去,這次是槍杆子,下次直接把你刺死!”身後傳來了士兵們的嗬斥聲,胡定隻好跟著隊伍向著前方慢慢的走動了起來。這時,他卻是忽然看見不遠處的隊伍當中,有兩個人影,步履蹣跚的走著,看著他們那熟悉的背影,胡定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時旁邊的士兵又是一槍杆子砸到了胡定的背上,“乾活,乾活,快走!”
胡定回頭看去,那兩個人卻是已經不見了蹤影,這時他不敢磨蹭跟著隊伍,直接從這府衙的知府衙門出來,穿過了清風樓,直直的奔著旁邊的城牆過去了。
他們這些罪犯其實活很簡單,隻是在這下邊乾一些體力活,比如燒水,比如向這城牆上運輸滾木礌石。和他一起的乾活的,卻是胡定最不願意碰見的子墨,不過倆人乾了沒有多大一會,倆人卻是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不是彆的,純粹給累是。單單那些滾木要他們運到城牆邊的甕城,哪裡有人會使用城牆上的絞盤,吧這些東西絞到城牆上。
就在胡定他們累的快要癱倒的時候,隻聽城牆上傳來了一陣驚恐的叫聲“韃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