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小農民!
陳燁如今來說是心如死灰也不過了,想他高傲如斯的一個人,在屯田司呆著好好的,就是感覺屯田司要倒了,很可能朝不保夕,想方設法的從屯田司出來,轉入了這石柱營中,卻沒有想自己在這裡殫心竭慮搞得東西,不但沒有一個人讚同,甚至還有諸多的阻力。如今,自己卻是想要投降,卻是連一個能證明他清白的人也沒有。
楊銓搖頭,這陳燁是一個人才,如果他真心想要幫你辦某些事情的時候,謀劃乃至行動起來,那絕對是毫無紕漏,這一點上,無論是楊銓還是他如今手下的宋寬誌,那個也不是這方麵的全才。
可惜這樣的人,卻是離開了屯田司,如今卻是混的連一個肯為他做保證的人都沒有了。
無人理會失魂落魄的陳燁,場中剩下的人中,有幾個人緣較好的,被幾個人作證領了出去,剩下幾個卻是無人出來否認自己沒有殺人,楊銓從身邊的士兵手中,接過了幾份名單,看了場中幾人,卻是念到“方開中?”
隻見其中一個魁梧大漢走了出來“哼,老子就是,反正老子殺了你們屯田司的人,是老子做的,老子認就是,這就如方才,我們勢大,殺你們屯田司的人一樣”
楊銓掃了這家夥一眼,不由的感歎,這人真是一塊好兵坯子,隻是可惜了。他點了點頭,衝著那方開中說道“很好,你站在一邊,”
“呂三柱”
人群中又走出了一個雖然個子不高,但是身材壯碩的漢子,
“鄭大新”“曲老何”楊銓接連念了幾個名字,場中的人到是念全了,可是這人一站出來,楊銓不由的皺了皺眉,這幾人俱都身材壯碩,看來這幾個,都是那郝連成的親信家丁了。可惜,若是普通的人,楊銓倒是可以留下他們一命,隻是這幾人都是郝連成親信,又殺了屯田司的人,卻是留不得他們的性命。
“杜大海!”楊銓又念出了一個名字,這是最後一個人了,楊銓從這些人說的名單裡,篩選出了這幾個人,眼下這個,就是最後一個了,不過楊銓這次念完之後,場中卻是沒有人在站出來
“杜大海!”楊銓又念了一遍,依舊沒有人回應,楊銓臉色一冷,如果這剩下的人裡沒有,那麼就是說,有人混進了投降的士兵當中!
楊銓轉身看著身後的士兵問道”杜大海子啊你們中間?現在你站出來吧,否則一會查出來,因為的你的原因,那四個給你證明的人,就要掉腦袋了。”
那些士兵卻是依舊沒有人出來,楊銓冷笑一聲,“彆以為躲起來就沒有法子了,一會若是老子煩了,懶得去找,直接讓人將你們都給砍了腦袋,你們總不會為了這個人,自己的腦袋都不要了吧?”
投降的士兵中一片騷動,有人向後看了一眼,卻是飛快的低下了頭,楊銓一看笑了起來,指著那幾個低頭的人喝到“你們幾個都給我出來!現在你們給我說出來,那個是杜大海,否則,你們幾個就等著內訌爭吵互相打鬥死亡吧。”
“啊,”幾個士兵哪裡聽不明楊銓的意思,他們如果不說,他楊銓絕對會要了自己的性命,自己就算死了,報上去也是互相鬥毆而亡。
楊銓冷冷的看著他們,隻見其中一個人,受不了了這種壓迫,跪倒在楊銓的跟前哭道“我說,我說!大人一定要饒了我的性命!”
“說吧,你要是說了,我們大人怎麼會要了你的性命?”郝作舟看著這人說道。
那人一咬牙,偷眼看了身後的人一眼,這才說道“那人,就在人群中,我方才,方才分明也看見了杜大海手臂受了傷。”
“混蛋,混蛋,你小子當初被人欺負,可是杜大哥幫的你!如今你這小子竟然恩將仇報!該死,該死!”旁邊一起被楊銓拉出來的士兵,卻是猛地站起來,衝著跪在地上的那人衝了過去。
不過這人剛站起來,早就被一旁騎兵隊的士兵發現了,他卻是沒有言語,揮刀將這士兵一刀砍翻在地“特麼的,竟然敢在我家大人麵前猖狂,老子砍死你!”
“住手!”投降的士兵人群中,忽然有人喊道
楊銓抬頭眯眼看去,方才這士兵的動作,是他故意授意的,他就是想要用這法子,講對方逼出來。電視上日本人不就是經常這麼搞的麼?如今使用起來,果然是好用啊。
正當楊銓想這這些的時候,隻聽那人笑了起來““哈哈,都說你楊銓懦弱,今日依然看出你的不同了,尋常人說你愚笨,可是你腦子卻是能將我們幾個找出來,你也算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了。死在你的手中,我們還真不冤。”
隨著這一陣笑聲,一個人捂著胳膊,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杜大海?”
“正是在下!”杜大海說道
楊銓數了數,看這紙上的人數湊全了,卻是在懶得和這些人說什麼,“郝作舟,講他們都領下去,祭奠死去的兄弟!”
幾個騎兵隊的士兵走出來,將這幾個人捆住,拉著向外走去。這時那杜大海方才還等著楊銓和他說話呢,說到底,他是不想死的,否則,他怎麼會跟著人群藏起來?
想到方才楊銓竟然敢對著友軍開炮,自己這小命,這位二愣子把總,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想到此處,杜大海卻是嚇得臉色蒼白,急忙衝著楊銓喊道”楊大人,楊大人,且慢動手啊,在下有話說!”
楊銓這時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這人笑著問道“想要說些什麼呢?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們郝大人找了一個比盧督師更硬的靠山?對方比盧督師更有權利,勢力也更大?”
“啊,你,你,你怎知道的?”那杜大海一臉驚愕的看著楊銓,他方才要給楊銓說的,就是這些,希望楊銓看在這背後那人的麵子上,能放過自己。
楊銓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個兄弟,蹲在地上,地上的這個人,他不是太熟悉,隻是依稀記得,這孩子沒有名字,隊裡的人都喜歡叫他狗兒,是一個開朗喜歡幫助周圍人的好孩子。出身雖然貧苦,可是心底卻充滿陽光。
楊銓也依稀記得,每次自己回來,都是他給自己牽馬,年紀應該和楊家莊趕車的那小子歲數差不多大吧,臉上還帶著稚氣,每次上戰場,老兵們都喜歡讓他藏在自己身後,可是,如今這個孩子,卻倒在了這裡,微微睜開的眼睛裡,楊銓沒有看到恐懼,有的,隻是無奈
“大人,這孩子當初守著最後的一塊地,不讓郝連成他們進去,當時郝連成著急了,就讓那些人動手了,屬下愧對大人,屬下還沒有狗兒儘職!”楊銓身後,一個被俘的騎兵隊士兵沉聲說道。
楊銓倏地站起身,回頭看著杜大海“你背後的那人,權勢固然大,可是,你們殺了我屯田司的人,屯田司的士兵,每一個都是我楊銓的兄弟!這仇,我必須得報!”
說完,楊銓不在廢話,揮手讓手下的人,帶著這幾個人推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