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正欲開口,陳淩說道“你先退下,”
陳揚無奈,隻有說道“好的,大伯,”
陳淩麵向來者,說道“首領,我一直都聽說過你的威名,你在國洛杉磯創立造神基地,手下網羅一大群高手,便是為了求訪仙道,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事實證明,我師父無為大師的看法是正確的,世間本就沒有仙道,這些年來,你在江湖,我在朝野,咱們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來攔我去路,所謂何事,”
陳揚在一旁聽的暗暗心驚,原來這一世裡,已經發生了太多的改變,神帝成了始終無法尋訪仙道的癡人,這倒也不怪首領,他的追求沒有錯,隻可惜,他所在這個的世界,規則裡就是沒有仙魔,
那一世裡,大伯都是首領的徒弟,為首領出生入死,一起成神成仙,而在這一世裡,大伯卻始終是無為大師的徒弟,也難怪大伯如今修為造化入神,他的師父無為大師,本就是一位神人,
這其中,有太多的不一樣了,隻是不明白,鈍天首領今日前來攔住去路,所為何事,難道他就是蟲皇,還是他被蟲皇控製住了,
不可能,鈍天首領的修為,不可能被寄生獸控製住,
還是說,蟲皇親自出手,控製了鈍天首領,
一瞬間,陳揚心中疑竇叢生,但他也知道,眼下自己的修為還真沒辦法和鈍天首領抗衡,這世間,永遠都有平衡二字,自己在那一世裡要仰望神帝與中華大帝,到了這一世,依然無法改變這個平衡,
就像,樓市崛起,富人還是富人,窮人還是窮人,樓市破滅之後,富人還是富人,窮人反而更加窮了,
沒有聽說,樓市崩潰之後,窮人就能翻身當家作主成為富人的道理的,
這時候,鈍天首領也就開口了,他看向陳淩,沉聲說道“有人告訴我,隻要我能殺了你,那麼,他就告訴我,為什麼我的追求明明沒有錯,但卻一直無法到達彼岸的原因,”
陳淩說道“首領您學究天人,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本就是不可能的,人就是人,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仙,您要追求一個從來都沒有的東西,這如何能夠到達彼岸,有人告訴您,那個人的話,就真這麼可信,”
鈍天首領說道“可不可信,試過才知道,至少,他拿出了一些可信的依據,”
陳淩歎了口氣,說道“看來今日,咱們注定是要一戰了,”
鈍天首領說道“是你要死,”他說完之後,身子忽然就動了,
那一瞬,陳揚隔了十幾米,突然都有一種感覺,就像是疾馳的動車正在迎麵撞來,陳揚尚有這種感覺,而在風暴中心的陳淩就不必多說了,
鈍天首領的腳下施展的是香象渡河,
香象渡河,香象便是發情的公象,
一拳轟出,狂風大作,沙石驚飛,氣流奔騰,激烈的旋轉著,
鈍天首領這一拳,似乎不用拳頭打實在了,光憑衝撞的拳風都能把陳淩一下吹飛,
猛烈到了這樣的程度,
陳淩麵對鈍天首領這樣凶猛足可以轟飛巨型坦克的一拳,也開始了還擊,
陳淩竟然不閃也不避,隻是胸膛向後一縮,一擰轉,內含一尺,剛剛躲避過鈍天首領拳頭的正麵擊打,與此同時,他的腰身擰轉,右手突然炸出,鑽心拳,隻一閃,便出現在了鈍天首領的脖子左側,
一出手還擊,陳淩就用上了絕殺之招火中取栗,
陳淩居然在開始動手的第一回合就施展了殺招火中取栗,陳揚看的目不轉睛,他已經是武道大師了,但此時看到大伯和鈍天首領出手,立刻也驚為天人,無論是鈍天首領的出招,還是大伯的這一招精妙的火中取栗,都是堪稱教科書般的存在,
兩人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了,這也是讓陳揚意外的地方,
雖然說拳法高手生死決鬥,都是瞬息之間判定生死,武功,運氣,力量,精神,敏捷相差一線,立刻就是生死之彆,絕對不會有拖泥帶水,打上三天三夜,幾個小時的情況出現,
但是拳法到了陳淩和鈍天首領這樣的境界,體力強悍,耐力悠長,戰鬥經驗豐富,打法靈通,敏感精神都沒有破綻的人交起手來卻不同於一般的高手,三招兩式要被人打倒那也簡直不可能,隻能慢慢消磨體力,在險招迭出之中,看看哪一方麵的精神,體力先支持不住,但後再找到破綻,一擊殺死,
“嘿,”麵對陳淩這一拳,鈍天首領身子一抖,屈指一彈,
羚羊頂角,
這是絕頂的指法,一指便彈射向了陳淩的手脈,
崩,
就像是萬斤重弓彈射而出,無論是力道還是勁力的玄妙完全展現了出來,鈍天首領這一招指法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陳揚看在眼裡,暗暗吃驚,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個世界的高手啊,他們在完全沒有法力的情況下,便已經將全部心神都灌注在了武道上,
鈍天首領的這一招羚羊頂角的功力,已經可以說是妙之又妙,玄之又玄了,
陳淩臉色凝重至極,他手腕內翻,虛移一寸,立刻就避開了鈍天首領的羚羊頂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