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家隔壁王叔,他親眼看到有人給她錢了。
那麼多,麻袋裝的呢。”
張老太說得非常真,跟自己親眼見著似的。
一千塊要用麻袋裝?張根山無語的想,以為他沒見過一千塊錢嗎?
張老太自顧巴巴說“你是哥哥就應該幫著你弟弟一點,你弟弟跟你可是親兄弟,那凶丫頭她將來可是要嫁出去的,跟你不是一家人。”
“我跟你說,你一定要跟她拿到錢,不然你弟成不了家,怪你。”張母凶惡地說。
張根山暗暗攥緊了拳頭,“成親也不要這麼多錢吧?”
“怎麼不要?你不知道這年頭娶個媳婦,聘禮、辦酒要多少錢,你以為跟你當初上門一樣便宜啊。”
張根山拳頭攥得更緊,他是木,但他不是真的木頭,有自己的想法的跟七情六欲。
他覺得她們很過分。
“反正你彆廢話了,趕緊去跟她要錢。”張母命令。
“沒錢。”張根山不想跟她們廢話了。
“怎麼沒錢?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張老太氣得拍打張根山。
張根山依舊不躲不還手。
張老太打兩下沒意思了,惡狠狠催,“你趕緊去跟她要,不讓我們進屋,我們就不進,拿了錢,我們就走。”
“我不幫你們。”
“你說什麼?”
“我不幫。”
“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你上門久了,是不是忘記自己姓什麼了?”張母說著氣得擰張根山的胳膊。
張根山痛得抽氣。
張母惡狠狠威脅,“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跟你說,我們就把你清出族譜,你這輩子就斷根斷宗了。”
張根山家雖然窮,但是個族親很多的人家。
族裡修了族譜,重視宗親,前一次嘴上說著斷絕關係,但沒說清出族譜。
清出族譜,相當於,張根山沒有祖宗了。
這是農村人相當重視的一點。
畢竟逢年過節要祭拜先祖,求祖宗保佑。
那這祖宗沒了,沒人保佑了,相當於是一種詛咒。
嘴上說斷絕還有挽回的餘地,但清出族譜,那就是真的徹底斷絕關係,再無轉圜的機會。
張根山站在那裡,沉著臉,不說話。
陳大梅跟看熱鬨的嬸子們,往那邊看,因為距離遠,他們又壓著聲音根本聽不到說什麼,便一邊望一邊猜著他們說什麼。
“怎麼還動手了呢?陳大梅急了拉著陳昭昭,“這說了什麼啊?怎麼就動手了?昭昭,咱們快過去看看。”
“大姐彆急,再看看。”陳昭昭拉住陳大梅。
她們聽不到說什麼,但她聽到了,她要看看,麵對這樣的威脅,張根山會怎麼辦呢?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