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至尊!
任!天!河!
認出眼前此人,羅獻忠、任白鬆幾人,嚇得肝膽俱顫。尤其是羅獻忠,所有人中,他最能清晰感受到任天河目光中,可怕得令他差點站不穩的殺氣
。
怎麼可能?
任天河三年前,才是武師九階,甚至連巔峰都沒達到。現在他閉關三年多,怎麼一出來就衝到武王九階巔峰了?
任白鬆心頭翻滾著強烈駭意,雖然他也是武王境的強者,但修煉六十餘載,也不過武王六階,在任家裡,實力僅次於二長老以及族長。可是,今年還不到四十的任天河,竟然如此恐怖,已經是武王九階巔峰了?
六階和九階,看似相差不遠,但實力懸殊,卻是猶若鴻溝。
“爹!”
任飛嗓音微微有些顫抖,三年來的委屈,三年來的辛酸,隨著這一聲叫喚,傾瀉而出。他一直是個堅強的人,但這一刻,他仿佛是受了傷的鳥兒,急需親人的關懷與安慰。
任天河轉過身,與任飛有七分相似的臉龐上,滾滾殺氣眨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欣慰,“武生境,很好,非常好!”顯然,任天河也很意外兒子擁有的實力,比他預想中的要高太多。
“有爹在,以後,沒人敢再欺負你們母子。”
“有爹在,日後,誰還敢再笑你廢物!”
任天河內勁爆開,兩句話,含著武王九階巔峰強橫的內勁,橫掃全場。
“嘖嘖,這兩父子,一個比一個妖孽!”
城牆之上,年過半百的陳峰,突然覺得一瞬間老了幾十歲,無奈地笑了笑,“以後的世界,就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咯。”
“三十七歲的武王九階巔峰啊,隨時都有可能進階武尊。”城主洪森也隨之苦笑,“我還是儘快挪窩的好,你們北安城儘出妖孽,還讓不讓其他人活了?”
……
北安城各家族勢力的弟子們,恐怕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在今天,在北安城南門這處地方,任飛兩父子給他們所帶來的震撼。
一個又一個,一波接一波
!
所有人視線焦距的中心,任天河輕輕拍了下任飛仍略顯瘦弱的肩膀,淡淡道“走,我們回家,回去找你娘。”
“恩!”
任飛激動地點點頭,旋即又改口道“等等,爹,還有些事需要你來定奪。”言罷,他目光落在羅獻忠身後,一直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羅芳身上。
這一刻,羅芳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無比的恐懼。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事情會敗露,更沒想到,任天河會在今天出關,她的計劃還沒準備好,她還想……
“不,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羅芳麵容扭曲,對任飛憎恨至極,“都是這個小雜種,一切都是他……”
“哼,待我羽翼豐滿之時,便是你羅芳葬身之日!”任飛心中冷道,收回目光,在所有人呆滯的目光注視下,轉身走到羅宏麵前,一言不發,取走他手中的休書,然後回到任天河身邊,“爹,這賤人,休!”
任天河掃一眼任飛所寫的休妻文書,頓時,眼底掠過森寒怒氣,冰冷的目光落在羅芳身上,“我兒要代父休妻,羅芳,你有何話說?這些年,任家你也呆夠了,還不走?”
由始至終,任天河對羅芳除了厭惡,從來沒有一絲感情。
之前任飛沒有當麵說出她與任衝,以及任家管事有染,主要是為了父親聲譽。而任天河不說,則完全是為了家族臉麵,如果羅芳還不知道進退,任天河絕不介意當眾休妻,羞辱一番。
心中有鬼,此刻羅芳被任天河冰冷的目光盯著,甚至連頭都不敢抬。本想指望羅家幾位長老庇護,卻發現他們都畏懼和驚駭與任天河可怕的力量,不敢吱聲。
卻在這時,人群外圍,任家族長任萬侯、以及二長老任剛聯袂而來,人們紛紛退開,原本就不寬的場地,顯得更為擁擠,一個個熊熊燃燒著八卦之火,更加關注眼前將要發生的事情。
雙眼掠過眾人,任萬侯臉色看不出喜怒,突然開口道“天河,芳兒在我們任家操勞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莫要輕信謠言,草率休妻。”
草率?任飛眼神一凜,心中不悅
。
想不到任萬侯竟然在這個時候出麵,顛倒黑白,維護羅芳,難道是要任天河忍氣吞聲,繼續戴綠帽子嗎?
“族長,羅芳是否有身孕,找人一驗便知。”任飛冷冷道,現在,他根本不理會什麼狗屁族長。何況這任萬侯之前,還想要殺掉自己。
聞言,二長老任剛眉頭皺起,驀然,一股可怕的武尊強者氣機,猶如泰山壓頂般,轟在任飛身上。任飛胸口仿佛遭遇重擊,張口噴出一團血霧。
二長老也踏入武尊境了?
感受到任剛強橫無比的氣息,任家弟子又驚又喜。如此一來,北安城任家,就擁有兩位武尊強者,可以傲視其他家族勢力了。
“哼!”
任萬侯冷冷盯著兩父子,“你們兩人跟我回去,這件事,由家族再做商議。”
“飛兒,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