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田園牧歌!
牛小七還真是遺傳了老牛家的急脾氣,當晚就把九四個雞蛋全收到她院子裡,天一黑就開始乾活。
“巧兒!我讓你準備的油燈可準備好了?”
“好了!就是簸箕還沒準備好”。
“那個明天再去準備,還有草簾子也要準備好,必須按我說的厚度準備”。
巧兒比牛小七大三歲,是專門照顧牛小七起居的小丫鬟,力氣大,為人又忠厚,是牛小七的娘從村中救回來的小孩,祖孫倆都在牛府照顧牛小七,祖孫倆對牛小七的照顧可謂是儘心儘力。
“七小姐,老奴已經把繩子搓好了,明天一早就把簾子縫好”。
“嬤嬤,你的主要任務是試老母雞肚子下的溫度,比就是冷熱,到時候必須要保證孵化屋裡的溫暖和老母雞肚子下麵的一樣”。
“老奴記住了,母雞已經放屋裡歇下,明天老奴會一邊縫草簾子一邊記那熱度,雞一直拴身邊”。
“嘿嘿!我祖母把老母雞罩床下了,我擔心老母雞被她給折騰死,把雞抱身上試,把雞按地上蹲著試”。
“嬤嬤,記住雞肚子下的熱度還不夠,明天還得試屋子的熱度”。
“小姐放心,這點兒小事老奴能記住”。
“這事可不小,尤其是晚上,必須要保證熱度偏差不大,冷了不行,熱了也不行”。
“這個可以做到的,但小七到底想做什麼?”
“做什麼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照著做就是了,現在準備檢查雞蛋”。
“小七!怎麼檢查,你說,老姐來做”。
“你一邊看著就行了,小心把蛋弄破了”。
“哪能呢!我會小心的”。
“好了!現在把燈點亮”。
“好咧!”
這院子裡的仆一共三個小丫鬟和一個老嬤嬤,主仆六人擠一個屋子裡,牛小七用右把一枚雞蛋舉起來靠近燭焰,左手彎成半圓形罩在蛋頂擋光,小心翼翼轉動著雞蛋。
“還真有!看到沒有?裡麵有個小黑點的就是種蛋,運氣不錯,第一枚就符合,好!放那個空籃子裡,下一枚!”
“有小點!小七,這個也有小黑點!讓六姐來,你手小”。
“有九十多個蛋呢!要不分成三夥?”
“對對對!豆兒和桃兒快去拿燈”,牛小六興奮得手舞足蹈。
“六小姐,小心點,彆把蛋砸了”。
“對對對!巧兒說得對,我小聲點講話,小心把小雞嚇死了”。
“噗嗤!還不是小雞呢!嚇是嚇不死的,但你毛手毛腳的倒是有可能把蛋摔了,或者一屁股坐到蛋筐裡”。
“呸呸呸!淨說不吉利的話,這個也有小黑點!快放下,嗯,我是有武功的人,哪裡會笨到一屁股坐蛋筐上?沒見高嬤嬤老母雞似的護著蛋筐嗎?”
“你這話還真說對了,以後高嬤嬤的工作就是護著這些蛋,前後要二十一二天,一直到小雞出殼為止”。
“啊!七小姐的意思是這些雞蛋全要嬤嬤像老母雞似的孵著?”
“不對呀!小七,高嬤嬤的肚皮子孵不下這麼多蛋,頂多也就能孵個三十來個,還有,人真的能孵出小雞來?”
“老奴以後得天天趴草垛上?”
“還是讓奴婢來趴,我祖母腿腳不靈便,小心把蛋壓破了”。
“巧兒更孵不下,隻能所有人上!輪換著來!”牛小六很豪氣地揮手道。
“哈哈哈!你們真是要笑死我了!我這麼沒人性?”
“那倒不是,你隻是傻,人乖著呢!噢!我是說以前,你雖然傻,有點折騰人,但心腸好,咱老牛家的人心腸都好,連下人也是,高嬤嬤她們幾個待你很好的,六姐我這麼厲害,哪個敢對你不好?這不是討打嗎?”
“我看你才是有點傻,說活沒一點邏輯,不說傻的事了,明天我會讓人砌一個特殊的炕灶,到時候就由高嬤嬤負責燒火,把種蛋放簸箕裡,再放特殊炕上,然後靠人工把小雞孵化出來”。
“七小姐是想用火把它烤成小雞?”
方嬤嬤吃了一驚,這雞蛋是個金貴東西,咋能這麼拿來糟蹋?七小姐是柳將軍的女兒,是自己祖孫二人的救命恩人的女兒,可這麼雞蛋,烤壞了怎麼辦?
“哎呀!都說了照著做是了,但這事有點令人難以接受,所以不能對彆人說,就咱們六個人知道,免得到時候問長問短的,囉嗦不起!”
“行!你們四個可記住了,尤其是我祖母和我娘,她倆最是囉嗦,一點消息都不能漏”。
“兩位小姐,這近百十個雞蛋可值錢了,不能”
“嬤嬤不用擔心,我會負責的,你們照做就是了”。
六個人分成三組,花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把九十四個雞蛋檢查了一遍,全部都有小黑點,牛家人一個也沒落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