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製片!
春寒料峭,街上略顯清靜。
新年的第一場雪的印跡消失殆儘,隻綠化帶上枯枝敗葉上還留著點殘雪。
行人和車輛還沒大規模冒頭,偶爾有買早餐、買菜的老頭老太太在等公交。
天色暗暗的,不時能看到遛早的老人家,以及掃路的環衛工。
麥錦穿了套紅色的運動裝,白色跑鞋,頭發紮成馬尾,隨著腳步一顫一顫的。
她平時不怎麼鍛煉,骨架瘦,又正在發育的年紀,身體麥苗一樣纖細。
今天周末,昨晚沒回學校,留宿在趙禎房子。
可能是怕最近網上的輿論對他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早晨趙禎出來跑步的時候,她心血來潮非要陪著。
跑了一會兒,就感覺全身發熱,腦門的汗還沒等滴落,就混著冷空氣一起從頭發根揮散。
肌肉酸得厲害,連骨頭縫都像生了鏽,咯吱咯吱的摩擦不停。
趙禎見麥錦速度越來越慢,腳步重的抬起都費勁兒,一點事沒有的他道,“累了,歇會吧。”
此時天光透亮,太陽升起,照著衰草枯樹,感覺異常蕭索。
麥錦聞言,立刻走向前方路上的長椅,就要坐下。
“噯,等會兒,上麵全是水。”
他拽住麥麥,掏出紙巾,擦了擦長椅上雪化後殘留的雪水,“坐吧。”
麥錦立刻坐到長椅上休息,彎腰低頭,大口大口喘氣。
“擦擦汗。”他坐在旁邊,把脖子上掛著的還乾燥的毛巾遞給她。
她接過,抹了把臉,又在脖子上抹了抹,“跑步太累了,還是躺著舒服。”
麥麥臉頰跑步後紅彤彤的,豔若桃李,散發著青春的活力氣息,他伸手摸了摸,笑道,“你把昨晚上折騰的那勁拿出來,還能再跑幾公裡。”
“那能一樣嘛!一個是越動越舒服,一個是越動越累。”
“嘖,你現在學壞了,說黃話都不臉紅。”
“還不是跟你學的。”
他哈哈一笑,瞅著朝陽映照下青春明媚的她,忍不住揉了揉她頭發,湊過去親了一口,“以前喊你跑步,打死都不出來,今天咋這麼反常?”
“嘿嘿,心疼你唄。
怕你被大導演欺負,心裡委屈又不說,都憋在肚子裡,所以多陪陪你。”
“哎呀,有我家麥麥這一句,這次被馮大炮欺負,也值了。”
“德行!”
麥麥白了眼做作的他,拿毛巾又抹了抹鬢角的細汗,道,“真不用我發微博幫你出聲說點啥?”
“真不用。我現在扮演的是一個費勁千辛萬苦獨自撐起家業、生活剛有點好轉又被大導演欺負的悲催小人物。
要的就是一個孤苦無依,沒人幫襯,沒人搭手。
馮大炮喊的越凶,幫他站場子、喊話的導演、演員越多,越坐實他們京圈的霸道。
以前京圈都是在網上傳,這次直接讓網友看看,給他坐實咯。
他以前仗著有作品,口無遮攔,噴媒體、罵觀眾、潛規則女演員,負麵新聞數不勝數。
但那時候有人保他,沒人敢動,負麵新聞也都壓下去了。
現在陰陽合同、李恒謙的事鬨的官方下場,兩件事都和他牽扯不清,他在網民心裡印象早就不堪入目。
這種時候,我再給他營造一個在娛樂圈拉幫結派、橫行霸道的老流氓形象。
你說,早就對他反感的網友,會站在誰那邊?
他背後資本跨台,沒人保,我動用水軍引導引導網民情緒,那網民還不得群湧而上,一人一口唾沫淹也淹死他了。”
“你有水軍,他也有水軍呀。”
“那更好啊,他負麵新聞多,鬨的越大,對他越不利。”
麥錦聽完,半天才回過味,知道他有謀劃,連日來的擔憂一朝散儘。
“他是一老流氓,你就是一個老陰比。”
她說完不禁噗哧一下,樂出了聲,泛著紅暈的白嫩臉蛋,就那麼乾乾淨淨的映在冬日的晨曦裡。
“嘿!怎麼說自家男人呢!”
他頓時故作不悅,去撓麥麥胳肢窩。
麥麥怕癢,忙起身躲開。
“噯,彆跑!今天得給你立立規矩!”
“你先抓到我吧!”
城市逐漸蘇醒,街道上上班的人漸多,早餐店飄出油條、包子的香氣。
正在買早餐、剛吃過早餐或正在吃早餐的周末要加班社畜,就見到一青年、一少女在微涼的清晨裡、在晨曦裡,嘻嘻哈哈的玩著惡俗的你來追我啊的遊戲。
這個早晨,這條街道的人們,猝不及防的被喂了口新鮮的狗糧,頓覺手中豆漿油條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