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跑了十幾步,他便被追上。
江月月身上的道袍鼓動,飛劍疾刺而出。
邪修怒喝“想斬儘殺絕?你們也彆想活!”
他掐起法訣,身上的幾頁畫紙飛出,冤魂瞬間湧入了他的體內。
冤魂的力量,通過秘法被他吸收。
他的頭發迅速變白,整個人仿佛氣血被抽儘,但氣息強度卻節節攀升,最終停在了築基中期巔峰!
江月月臉色大變,反應很快“陰魂秘法!他是冤鬼道人的弟子,撤!”
邪修大喝一聲“來不及了!”
他手指一彈,便有一道幾十張鬼臉聚合的邪祟,向江月月襲來。
李知雀掐起法訣,扔出幾道火蛇,打在了邪氣之上。
火蛇遇到陰氣,發出嗤啦的響聲,瞬間熄滅。
對尋常修士來說,一個小境界的差距,元氣質量就已經是天差地彆了。
李知雀麵露慌亂。
陳玉清咬牙,向離江月月更遠的地方撤走,準備保命。
紀秋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三巧網。
這是吳伯思給的法器,用它幫忙,沒有什麼隱患。
他將元氣灌入三巧網,同時說道“李師兄,陳師姐,去殺這名邪修本體。”
兩人皆是一愣。
紅色的絲網出現,將邪修的手腳捆了起來。
陳玉清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禦劍,向邪修刺去。
邪修拚命掙紮,嘶啦聲不絕於耳。
紀秋隻用了等同於煉氣後期質量的元氣,三巧網的束縛力下降了不少。
但拖延的片刻時間,也足夠了。
陳玉清的紅色長劍,斬斷了邪修的頭顱。
江月月看著她麵前的邪祟消散,臉上有些蒼白。
三人緩了片刻,才下去撿了這名邪修的儲物袋,飛了回來。
江月月的臉上還帶著幾分蒼白,拱手對紀秋行禮“多謝紀師弟出手。”
“沒有你在,我今日怕是已經沒命了。”
紀秋客氣地說道“不必謝我。”
“這是吳長老借給我防身的法器,要謝還是謝吳長老吧。”
聽紀秋這麼說,三人臉上都閃過了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
能讓煉氣後期困住築基中期修士的法器,果然是吳長老給的。
李知雀說道“向宗門彙報戰況時,我會將此時上報,紀師弟應該能得些獎賞。”
紀秋卻說道“若是可以,請彆向宗門提起此事。”
作為一個靈農,紀秋能拿到的獎勵應該不多,但麻煩肯定不少。
這個麻煩不危險,主要是得乾活。
有一件飛行法舟,已經被宗門盯上,拉來乾苦力了。
再被宗門知道,紀秋有一件能壓製築基中期邪修的法器,妥妥得被抓來當驢。
比驢還慘。
紀秋可已經連續巡查三天了。
生產隊的驢過來,都得懷疑拉磨的日子。
李知雀不太明白紀秋的意思,勸說道“這是你應得的獎勵。”
陳玉清卻已經明白了“李師弟,既然紀師弟開口了,那就聽他的吧。”
“宗門對靈農,可沒有對我們這麼好。”
李知雀聽到靈農,這才明白過來,點頭說道“確實,那我們便不提了。”
江月月點頭“我也覺得,不說最好。”
紀秋鬆了口氣。
飛舟繼續行進。
不過舟上的氣氛,沒了前兩日的輕鬆。
江月月與陳玉清兩人,回到飛舟之後,一句話都沒說過。
在江月月生死攸關的時候,李知雀選擇救援,陳玉清選擇了撤離。
兩人平日裡關係還不錯,認識已有十多年的時間了。
但平日關係越好,此時相處起來就越尷尬。
紀秋完全沒有管閒事的念頭,端坐在船頭,心中繼續推演著三巧網的煉製方法。
日落西山,月色漸濃。
終於。
子夜到了。
紀秋長出一口氣,拱手問道“咱們返程?”
李知雀點頭“好。”
陳玉清笑吟吟地說道“師姐還沒跟紀師弟待夠呢,三天就結束了。”
江月月冷笑一聲“紀師弟,看人要看清,可彆被人賣了。”
陳玉清回身看向江月月,語氣生氣“你在說我?”
江月月臉色平靜“你如果覺得是在說你,那就是在說你。”
兩女又吵了起來,這次吵得很嚴重,互相罵了起來。
看上去兩個人是要決裂了。
紀秋麵色平靜,加快了點速度,趕緊回了月見宗的山門。
李知雀三人下了飛舟,向紀秋道謝,然後禦劍飛走,身形隱沒在了夜色中。
紀秋立刻折返,飛回了家中。
感受著霧隱陣法和金影四門陣的庇護,紀秋的心情,放鬆了幾分。
“少爺!”
“主人!”
竹桃和小白知道紀秋是這個時間回來,都沒有睡,在等紀秋。
紀秋笑了笑,跟她們一起吃了些東西,說了說路上的見聞,然後把讓她們去休息了。
他自己則坐在屋頂,平緩心情之後,取出材料,開始第三次煉製三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