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仁的聲音,從陰冷變成了震驚!
大靈皇帝居然如此器重此人?!
紀秋緩過來之後,臉色平靜地拱手“唐家主,今日之事我記下了,咱們後會有期。”
唐天仁回過神來,自虛空之中看著紀秋的背影,一言不發。
他有些後悔,錯估了紀秋在大靈皇帝心中的地位。
但很快這種情緒就被他壓下去了。
沒什麼人和事,值得大靈門閥後悔。
唐天仁麵無表情,回了唐家。
到了錦州,紀秋仔細感知了數次,確認唐天仁沒有尾行,才一溜煙進了珊玉秘境裡。
看著大片長出來的仙種苗,紀秋踏實了幾分。
此時差不多算是安全了。
紀秋見了竹桃和小白,然後給周玉沙和吳長老報了平安。
吳長老沒有回應。
他現在到了金丹初期巔峰,正在閉關,準備破境。
通信符被他扔在了洞府外,要不然實在是忍不住跟紀秋和李文傑閒聊。
周玉沙一如既往地閒,立刻用萬裡珠聯係了紀秋“跟我說說陵州的事!”
“這裡太偏了,連修仙日報都賣不到這個地方。”
紀秋與她,簡單地說了說陵州事情的經過。
故事不長。
周玉沙聽完,卻有些激動。
“乾得漂亮!”
“這些門閥真的可惡,邪修也是討厭,老折騰凡人乾什麼?有種來找我打架。”
紀秋問道“道盟的大乘長老,你認識得多嗎?”
周玉沙想了想,說道“還行吧。”
“見過的有十幾個,都算認識。”
紀秋問道“有沒有那種,對道盟不太忠誠,比較容易被資源挖走的大乘長老呢?”
周玉沙愣了一下“你要乾什麼?”
紀秋清了清嗓。
周玉沙立了道意誓言,流程嫻熟。
紀秋這才說道“當然是嘗試一下,收買大乘修士為朝廷效力。”
周玉沙皺眉“紀秋,你不能替朝廷辦一回事,就成朝廷的走狗哦。”
紀秋認真地說道“我不是,這是收拾門閥的一個重要的備用方案。”
他大概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下。
周玉沙聽完,美眸明亮“原來是這樣!”
“我想想,朝廷能出什麼價?”
紀秋說道“大概一州的資源吧?”
周玉沙沉思片刻,摸著下巴說道“應該都行。”
“啊?”
“我感覺半州的資源,差不多就夠拉攏一名大乘修士了。”
“其實還能更少一些。”周玉沙出主意道,“到時候我幫你去說。”
“我就說道盟需要他做內應,這些資源他可以白收下,回來還有獎賞。”
“等他叛變了,我不認賬就行了。”
周玉沙越說越興奮,行事風格,與紀秋有三分相似。
紀秋聽完,臉色古怪“閣主。”
“嗯?”
“謝謝。”
他其實想說,魁首有你這麼個女兒,真是太有福氣辣。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周玉沙是站紀秋這邊的,不逗她玩了。
“嘿嘿,彆這麼客氣嘛,到時候再有陵州這種事,你帶我去玩就行了。”
跟周玉沙聊完。
紀秋思索片刻,跟秦緋衣聊了起來。
聞人書雅和周玉沙他都不打算往外推了,再多一個門閥之女,問題也不大。
這總不能是紅袖公主。
閒聊一個時辰,紀秋心情舒緩了不少。
秦緋衣說話慢條斯理,思慮周全,跟她聊起來絲毫不費心,總是她在尋找著該聊些什麼。
聊完天。
紀秋沒急著閉關,而是把李璃叫了過來,問了問守拙宗的情況。
“兩百名新弟子已經到了,住在蘭字院裡。”
“沈長老過來,給他們做了些修道啟蒙,效果還可以。”
“有些弟子在問,為什麼宗門裡的下品法器那麼少,能不能多一些。”
……
紀秋聽完,說道“過些日子吧,我多弄點下品法器回來。”
“你做得很不錯。”
李璃基本上攬下了宗門裡大部分的麻煩事。
而且這丫頭做起事情來,十分利落,把這些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
貢獻點的推廣和登記,她做得也非常好。
省了紀秋的大麻煩。
李璃聽著紀秋的誇獎,心頭激動。
她不缺靈石。
成套的法器,紀秋也是早早給了她。
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跟在紀秋身邊,慢慢尋求機會。
做出貢獻,被紀秋誇獎,讓她覺得自己一直待在紀秋身邊的機會大了很多。
她按捺住心裡的激動,低頭說道“能為宗主做些什麼便好。”
……
第二天一早,紀秋跑了一趟萬寶鎮。
經過了十多天的封禁,萬寶鎮集市的人氣,居然沒怎麼減少。
因為有修士排位賽的存在,不少修士過來看比賽的同時,便會順手過來逛一逛,買些東西。
無意中,還是紀秋幫了唐家。
換下文秋風的身份,紀秋就成了跟封家友好的煉器師。
他用中品法器,換了一大批適合築基期和煉氣期使用的法器。
各種適合弟子修煉時使用的丹藥,紀秋也補了一批。
除了這些,紀秋還買了些新的地品法器煉製材料,以及一些玉佩煉製材料。
仙器上的陣紋,是以空間力量,交叉刻印的。
紀秋現在也初步掌握了些空間的力量,可以嘗試感悟一下靈帝玉佩。
仿製仙器,自然是不可能,但仿製一個能護身的地品法器也行啊。
護身玉佩加上黑石玄塔。
兩層保護,自然是更加安全。
跟封家交易時,出了些讓紀秋頗感意外的事情。
封家拿出材料後,對紀秋說了不少文秋風的壞話。
“本來這些材料應該能便宜些的,但段日子那個文總使過來,折騰了一番,就隻能漲價了。”
“人家是皇帝眼下最寵信的人,咱們被欺負了也不敢說什麼。”
“這文大人剛到萬寶鎮就隻能蠻橫,以後大家都得夾著尾巴做人嘍。”
……
紀秋在折返的路上,想到封家的這些話,搖了搖頭。
封家的意圖明顯,要給文秋水潑臟水。
而且他們的技巧很高明。
把白的說成黑的,沒什麼人信。
但把白的說成灰的,人們會覺得合理,久而久之,灰的自然就變成了黑的。
人們對文秋風有了猜忌,對近衛司自然也會有些排斥的心理。
現在這一招可能沒什麼用。
但說得多了,封家自己都信了,自然也會有些不明真相的人跟著信。
不過紀秋倒是不在意。
他手裡有留影符,把剛剛的對話記錄了下來。
封家再這樣搞,怕是撐不到大家相信他們的時候,他們自己就要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