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說笑了，您應該不是這種天真的人吧？”於藝涵有些疑惑的看著張浩。
“的確不是。”
張浩笑了笑，微微聳肩，“像你這種人的確應該有能力為我創造價值，應該說如果是做生意，更應該不擇手段。但我不喜歡這一套，也是真的。”
“理解，張總大概是厭煩了吧？”於藝涵微微點頭。
她想像張浩這種站在的人，大概無時無刻不在和彆人勾心鬥角，厭煩才是理所當然的。
但厭煩和討厭並不能改變現狀，站在那樣的位置，注定了再厭煩，也必須要接受隻有那樣做才能站得更穩更久的事實。
“我說過我喜歡聰明人，但你真的認為自己現在的做法很聰明麼？”
張浩調侃地問著，“你覺得你對我來說，能有什麼價值？就憑你剛才耍的那些小手段？這完全不足以讓我給你機會。你錯得最離譜的地方，就是太過自信了。”
“這我當然知道。”
於藝涵眼神變得認真起來，“但機會總是要爭取的。我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明白，這大概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改變現狀的機會。如果不是今天在這裡與張總你產生這樣的交集，我的人生大概會毫無波瀾地度過。”
她說的是實話。
換做平日裡，即便她在大街上遇上一個很有名的富商，也不可能向這樣直接了當的上前去要求對方給自己機會。
就像張浩說的一樣，憑什麼？
但今晚的條件不同。
她和張浩之間已經不隻是在大街上偶然遇到的那種關係了，好歹也算是一起吃過飯喝過酒，相互認識。
隻有在這種情況下，可能性才不會為零。
當然，她也知道即便是這樣，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小，但嘗試一下又不會吃虧。
“這話說得倒是挺誠懇的。”
張浩聽了於藝涵的話之後，輕輕笑了笑，“機會的話我當然可以給你，畢竟這對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但還是那句話，我不喜歡你，所以你在我手下，注定走不到多高的地方，你能滿足？”
“人貴有自知之明，我說過，我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於藝涵笑著回答道。
“那好，136明天打這個電話，就說是我讓你打的，會有人給你安排工作。”
張浩看了看時間，不打算繼續糾纏，留下一個電話之後就離開了。
張瑤現在還在彆墅等著他呢。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不過他有鑰匙，等對方睡著之後再偷襲也彆有風情。
············
第二天。
李雪在酒店裡一臉懵逼地醒來。
她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翻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找到昨天張浩買的那些東西之後。
頓時整張臉變得猙獰起來。
“耍我！？”
搞清楚怎麼回事之後，她立馬通過微信發消息朝著張浩質問。
“？？？”
張浩的回複是一連串的問號。
“你什麼意思？”
“什麼我什麼意思？”
“你……你你！你還問！？”
“我是真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啊？”
屏幕另一邊，張浩躺在床上看著手機裡李雪語無倫次的消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很生氣。
但生氣有用麼？
他做錯了什麼？
沒有。
既沒有占便宜，也沒給出過任何承諾。
說到底兩人不過是第一次見麵的關係而已。
李雪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責怪他。
“你給我買的那些東西呢？”李雪終於忍不住了，直接問道。
“誰說那些東西是給你買的？我在買的時候不就說了，這是買來送禮的嗎？不會吧？你以為是送給你的？”
“你……那你為什麼買的時候還要問我怎麼樣？”
“你是女人，當然對這些東西比我了解，做個參考不行麼？我倆好歹也是相親對象的關係對吧？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
“我……”
李雪啞口無言。
她還能怎麼回答？
難不成承認自己小肚雞腸麼？
“拜托，我們隻是第一次見麵對吧？”張浩繼續反問著，“第一次見麵我如果就送你這麼貴重的禮物，會不會顯得很輕浮？你自己也不好意思接受，我說得對吧？”
又一頂高帽子扣在頭上，李雪快要抓狂了。
她很想說自己願意接受啊！張浩昨天買的那些東西可是她自己上班一年也存不夠錢來買的東西啊！
可是很顯然，她現在越說得多，就會顯得越理虧。
她還能說些什麼？
難不成質問張浩昨晚上為什麼她這麼主動還丟下她走了？
就像對方說的一樣，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第一次見麵的相親對象！
這要是繼續討論下去。就不隻是理虧的問題了。如果讓彆人看見了，甚至會社會性死亡。被當做不要臉的女人。
於是，張浩再也沒有收到李雪的回複消息。
直到第二天，張浩一如往常的來到公司。
“小張啊，你是不是把我老姐妹家的閨女怎麼了？我聽我姐妹說，她女兒隔夜才回去，而且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樣子？”王姐八卦地問著。
“哪能啊？我是那種人麼？”
張浩一臉正經地回答著。
很快，他將昨天發生的事兒的來龍去脈大致給王姐說了一遍。
“……最後我就把她放在酒店裡就走了，雖然她當時很主動，但我想著我們畢竟是第一次見麵，會不會太快了點兒？王姐啊，我沒做錯什麼吧？”
“額……當然沒做錯。”
王姐聽得一愣一愣的，有些汗顏，“抱歉啊，小張，是我誤會你了，我也不知道老姐妹的閨女是這種性格。”
她在聽見張浩說到李雪明知道要相親竟然還邀請閨蜜逛街這裡就意識到不對了。
不論多大的男人，都很在意麵子，更何況是張浩這樣條件好的。
你說你要拒絕的話直接威信上拒絕不就得了？大家麵都不用見，簡單直接。
何必上演這麼一出？這不是妥妥的打人家男方的臉麼？
總之，她覺得張浩整個相親過程中都做得沒什麼不對，甚至還破費了那麼多，簡直仁至義儘。
嗯，這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絕對不是受到了此刻她手裡的化妝品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