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法力是混元!
陰森鬼氣衝天,身在大野縣的肖童,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鬼氣中所蘊含的恐怖力量,這力量足可以撕破蒼穹,破碎星辰。
肖童腳步一踏,立身星空之下,遙望怨氣傳來的地方。
宣德府方向!
一拍腰間的青皮葫蘆,青皮葫蘆從腰上脫落,懸浮在肖童的身前。
肖童縱身落在青皮葫蘆的中間,坐在葫蘆腰上,禦使著葫蘆朝著宣德府方向飛去。
禦物而行!
但凡是到了築基的境界,身體中的真氣化為法力,掌握了禦物的敲門,弄通其中的原理,便可以按照原理,禦物飛行。
肖童跨騎青皮葫蘆,在夜空中,留下一道青光,宛如流星穿過長空。
他在路上,也是感受到,有著一道道的光華,從曹州各地升起,這些光華中,有著佛光,有著神光,有著仙氣,有著文華,也有鬼氣,妖氣,魔氣隱隱。
“沒有想到,曹州隱藏著這麼多的修士,平日裡都不曾見過,如今宣德府有鬼雄出世,惹來如此多的關注。”
肖童收斂了氣息,跨騎著青皮葫蘆,到了宣德府後,便停了下來。
他眸子裡有著星月升起,光華燦爛,遙望數十裡之外怨氣升騰的地方如同掌中觀紋,極為清楚。
“果然是三味書屋!”
肖童悠悠一歎,想起來白日裡尋自己求文寶鎮鬼氣的三味書屋的學子周子寒,想起書院中學子霸淩導致曉濤死亡的事件,想起消失的曉濤父親。
這個時候,他怎會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味書屋的上空,無儘的黑色怨氣凝聚成了液體一樣,和周圍的夜色徹底融合在一起,仿若一張巨大的黑幕淹沒了宣德府上空的星月神輝。
宣德府此時儘是完全的陷入了黑色的巨幕之下,不見任何光亮。
但是卻是有著幾個地方,依然光華灼灼,一是宣德府的知府衙門中,一枚大印升空,上麵盤著一條微型的金龍。
這是知府大印,內蘊大貞國運,感受到宣德府的陰森鬼氣之後被動激發出來璀璨的光芒。
隻是知府大印綻放光芒,消耗的卻是大貞國運。
宣德府知府付長空,本身是個不作為的官員,常宅在府衙,輕易不外出,也不管宣德府中的諸般事情。
好聽的說法便是無為而治,難聽就是放任自流,麻木不仁。
這樣的人,在宣德府中沒有積累下來任何的聲望,也沒有做任何有利於大貞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也沒有增加大貞的國運。
一旦動用知府大印,就會對大貞國運造成消耗,這便是德不配位。
可惜。
付長空對此並不在乎,知府大印升空之後,所發出的光芒,在付長空的控製下,也隻是籠罩了知府衙門。
隻要守住了知府衙門,不讓知府衙門處於危險中,付長空那管它衙門之外是不是洪水滔天,是不是水深火熱?
和他都是沒有任何關係的,這也讓宣德府的百姓對知府衙門更為絕望。
很多普通的百姓,都是不屑的看了一眼知府衙門,然後看向了夜空之上,黑幕之下,陰雲之中的那一道雄壯的身影。
這是一位中年男子,麵目普通,身材高大,穿著一件粗布衣衫,周身怨氣濃鬱的像是開了鍋的白開水,滾滾沸沸,洋洋灑灑。
“曹秋,你給我出來!”
他大聲喝道,“今天,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交出殺害我兒子的凶手,還我一個公道,給世人一個真相。”
三味書屋中靈光點點,縷縷文氣騰空。
有星光熠熠,有明月當空,有紅日遍照,光燦燦,亮銀銀,可是這濃鬱的文氣靈光,已然照不開三味書屋上空的濃鬱黑色巨幕。
黑色的巨幕像是從人心中生出來的迷惑,迷惑不解,黑幕不散,光明不見,世道也會在黑幕下墮落。
肖童默默的注視著,便見三味書屋中一位老者騰空而行,他的衣袖上,繡著一個書冊圖案,神情有些憔悴。
他立身在中年人麵前,右手托星,眉心邀月,頭頂一輪紅日遍照,周身文氣繚繞,郎朗的讀書聲,從他的身上傳了出來。
“肖傲陽,事情已經調查清楚。
這件事,也已經處理,結果已經告知百姓,你為何還要自殘而死,身化厲鬼前來尋三味書屋的麻煩。
看你死去兒子,做鬼亦未作惡的份上,今日三味書屋便不與你計較,速速離去,不然的話,儒林浩然之氣一旦爆發,讓你連鬼都做不成。”
肖傲陽!
三味書屋中死者曉濤的父親,生前難求公道,求告無門,便自殘而死,化身厲鬼,凝聚無邊怨氣,獲得至高力量,才來尋仇人,為子報仇。
普通的人凝聚無邊怨氣,化身厲鬼之後,會使得神誌儘失,隻留一道執念。
可是肖傲陽死後,雖然化身了厲鬼,也凝聚了無邊怨氣,但是神誌如常,沒有受到怨氣的絲毫影響,讓在場的許多修者都感覺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