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和她這種話量(?)正常的人來說,都是畫風不同所以很難能夠一起愉快玩耍吧!
因為覺得自己剛才刷了一大篇台詞卻沒有如願刷到好感度,柳泉覺得有點尷尬,決定還是趁自己沒選到錯誤選項導致該支線直接關閉之前,趕快見好就收算了。
“啊哈哈。”她沒有掩飾自己的尷尬表情,乾笑了兩聲,充分表示出了“啊啊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這完全不是我應該有的畫風吧!”的潛台詞。
然後她轉過臉去衝著街道的另外一邊,有點不自然地故意將雙手舉高到腦後,拉伸了幾下酸痛的肩背部分。
“……真可惡。做個乖孩子好好地去認真擔憂、安慰彆人,果然不是我適合做的事啊?”她嘟噥著,一臉懊惱。
“想必現在希望安慰或鼓勵你的人很多吧……除了加油之外,我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她重新抬起頭,直視著手塚的臉,恢複了之前那種陽光健氣的畫風。
“那麼,我今天就先走了。回去之後,我會把剩下的兩圈半在自家附近補完的。”
她突如其來又提起了他今天建議她“繞著街區跑十圈”的事情。話題突然轉向這種日常瑣事,讓手塚一瞬間露出了有種意外的神情。
“啊……啊。”他應了一聲,仍然是最初那種沉穩的白板臉,完全看不出那副表情之下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情緒——和好感度。
柳泉覺得還是下回找個機會隆重感謝一下他的建議和幫助,然後早點把這條友情線結束算了。
她真的不了解這個人——這個人也完全不像跡部大爺的畫風一樣那麼容易理解。這麼高大上的人設,毫無弱點也毫無破綻,沒有任何可以作為突破口下手的地方;即使是在自己最低潮、最脆弱的時候,也從來表現得一樣沉穩而強大。無論是走知心姐姐關懷風還是陽光少女勵誌風,甚至她剛才還刷了一發女神經病偏執風,看起來都完全不能擊破這個人平靜強大的外殼,更遑論直擊內心了——
所以現在她還是回家去仔細思考一下其它必要支線的攻略吧。這裡就先留下一句刷好感度的標準台詞補救一下剛才被她玩脫的局麵,然後落跑好了。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這個人太強大了簡直難以理解隻適合遠處敬拜所以還是暫時放置y吧。
柳泉足尖一點,瀟灑地把身體轉了一百八十度,然後把手背到腦後,向著手塚的方向很隨意地揮了一揮。
“所以,加油吧,手塚君。一再擊敗我們冰帝的人,攀越過無數人的夢想才能夠站在最高處的人……是決不會止步於此的啊。我這樣的相信著。”
“所以比賽的事情請不用擔心。”他正色說道。
柳泉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搞不懂青學的部長大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固然她這麼冒險替真·信雅醬遞出心意卡片的危險舉動也並沒有直接導致手塚國光這條支線關閉,讓她感到萬分欣慰和感激(?);但是完全弄不懂部長大人的思維體係這件事也很讓人感到沮喪——連對方在想些什麼都弄不清楚的話還談什麼好好攻略啊!
你前一秒鐘在跟他真情表白,後一秒鐘他卻一臉正氣地跟你談網球比賽……即使表白出來的是已經過期不候的感情,這也會讓人微妙地感覺有點……糟糕啊?
柳泉忍不住疑問地重複了一遍。
“不用……擔心?”
手塚在回答之前似乎停頓了一下,好像在組織著語言一樣。
“啊。——雖然離開了球場……但是,在我看來,呃……柳泉君的鬥誌,和當年一樣閃閃發光……”
……我、我了個大槽——!!
這、這是什麼神轉折的台詞啊啊啊啊——?!
柳泉十分確定手塚說出這種台詞來大概隻是想針對他本人最最看重的網球和比賽的部分鼓勵一下她,並沒有彆的含義,更沒有打算回應那張卡片的意思——但是部長大人!你組織了半天的語言就是這種對白嗎?啊啊啊我還沒有脫褲子你就讓我看這個?!你不覺得這種話說出來還是會讓人誤會的嗎……?!
不過對麵的部長大人很明顯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手塚微微沉默了一下,大約是想起了關於當年風頭一時無兩的那個天才少女的種種新聞和消息吧。最後,或許是單純地出於對一位同樣曾經擁有網球才華之人的尊重,他又補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