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怎麼謝我?”
許禾想了一會兒,趙平津什麼都不缺,她能拿出來的,也就自己這個人。
“你隨便提什麼要求都可以的,隻要我能做到。”
趙平津好似來了興致,電話裡說了句什麼,許禾的耳根一下子紅透了,小聲支吾了一句“您能換一個嗎?”
“不能。”
“可是我不會……”
“不會,可以先學一學,練一練。”
許禾“……”
鄭凡開車過來接她時,竟然還帶了根棒棒糖給她,還是那種拳頭大的超級棒棒糖,一見到許禾,鄭凡就特開心的把糖遞給她“許小姐,趙先生特意叮囑我給你買的呢!”
許禾隱隱約約猜到這是趙平津的壞主意,臉紅的簡直要爆炸,偏生薑昵還一副吃醋的樣子拉著鄭凡算賬“我哥這是什麼意思?隻給禾兒買棒棒糖為什麼不給我買?我不是他最親愛的妹妹嗎?我要告訴姨媽去,我哥偏心,太偏心了……”
許禾都要哭了,拿著棒棒糖幾乎恨不得鑽到地縫裡。
鄭凡被薑昵鬨的隻能舉手投降“薑小姐,我明天給您買一百個棒棒糖賠罪行嗎?”
“明天的棒棒糖已經不是今天的感覺了。”
薑昵望著許禾手裡的棒棒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我已經可以預想到將來我哥要是結婚的話,就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許禾可算知道為什麼趙平津這樣性子的人,都隻能買包堵住薑昵的嘴了。
這真是個祖宗。
“薑小姐,給你吧。”
許禾把糖遞過去,薑昵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屈辱一般“絕不食嗟來之食!”
鄭凡隻能卑微的不停賠不是哄著大小姐,薑昵才算罷休。
許禾上車離開後,唐釗靠在機車上,一邊抽煙一邊隨意的問了薑昵一句“她是你哥的馬子啊。”
薑昵橫了他一眼,伸手打他“那叫女朋友好不好?”
唐釗嗤笑了一聲,將煙蒂丟在地上,一腳碾滅,他長腿利落的跨上機車,戴頭盔的時候,對薑昵說了一句“你跟她關係不錯,怎麼不勸著點,你哥那種男人她這種小白菜能招惹?”
“我哥怎麼了?怎麼就不能招惹了?招惹我哥總比招惹你這種沒有感情心硬如鐵的浪蕩子強吧?”
唐釗透過頭盔的護目鏡看了薑昵一眼,“你懂個屁!”
薑昵氣的跺腳,唐釗卻已經轉動車把,機車轟鳴著疾馳而去,很快就不見蹤影。
“活該你是個萬年單身狗。”薑昵嬌嗔著罵了一句。
其實從前追唐釗的女人特彆多,還有不管不顧倒貼的。
但自他將那個脫的光溜溜送上門的姑娘直接不留情麵轟出門,人姑娘臉麵丟儘哭鬨著差點自殺之後,唐釗的桃花就徹底斷了——他壓根不按套路出牌啊,對女人更是半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
許禾攥著那根棒棒糖,一直到了麓楓公館,見到趙平津,糖果的包裝還好好的沒有打開。
趙平津睨了她一眼“不是不會?笨鳥先飛都不懂,練去。”
許禾尷尬的都要哭了“求您了,換一個好不好?”
“不好。”
趙平津坐在沙發上,睡袍的衣帶散開,許禾瞥了某處一眼,眼底就漸漸蘊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