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
他們曾說好,以後每一個生日,每一次新年都要一起過。
可現在……
許禾攥住手指,怔怔的望著外麵的熱鬨景象。
此時此刻,他又在做什麼,身邊又有誰。
……
京都的冬日慣常是大雪連綿的。
趙平津還記得,去年除夕他在趙家老宅子吃的團圓飯,飯後趙致庸出門打牌,母親身子弱早早睡了,他就一個人開車去了小金山。
之前還想著,今年除夕倒是熱鬨,有許禾在身邊,到時候把昵昵顧歡陳序他們都叫來麓楓公館,大家好生聚一聚。
卻沒想到,短短幾個月,又是物是人非。
薑昵許是怕他除夕一個人待著自閉了,中午剛過就給他打電話,喊他出來聚會。
趙平津哪裡都不想去,全都推了。
但晚上陪趙太太吃完飯,她早早就上樓休息了。
倚翠山的老宅子,就剩下了他一個兒。
晚飯後他去外麵的園子轉了轉,又去亭子裡坐了會兒,這雪景倒是看著讓人心裡平靜。
他一個人抽了會兒煙。
手機不停在響,是親近的人發來的拜年短信。
趙平津唇角咬著煙,漫不經心的看著。
每年都是這樣,千篇一律,卻又透著熱鬨和喜慶。
他看到了沈渡的新年短信。
很簡單的一句祝福。
趙平津沒什麼表情的刪掉,想了想,將沈渡的號碼也刪除了。
這樣一茬事兒過去,哥們兒兄弟是無論如何都做不成了。
他其實當初不大明白沈渡的意圖,鬨出唐釗那一章程又是什麼目的呢。
說真的,這件事上他是真的不占理。
但後來他卻漸漸明白了。
沈渡的意圖,不過是借此讓他和許禾徹底鬨掰而已。
身為他最信任的人,沈渡知道他年少時的那些事,也知道他曾看過一整年的心理醫生。
訂婚禮前夕他察覺自己狀態不太對,讓岑醫生做了藥,也是沈渡去給他取的藥。
沈渡其實並不是針對唐釗,他真正的目的也就是藉由許禾讓他整個人徹底崩潰,從而毀掉他,毀掉同盛。
從那一老一小,到莊明薇的事情突然爆發,再到最後唐釗差點喪命,一浪接著一浪,無疑徹底摧毀了許禾的心防,也徹底打碎了許禾對他的信任。
不得不說,沈渡太了解他,也真的是用心良苦。
隻是他低估了如今的趙平津。
經曆過趙致庸那些磋磨,他還有什麼扛不住的呢?
不過是熬過無數個失眠的夜晚,不過是無數次的瀕臨崩潰卻又咬著牙硬生生把自己拽回來而已。
如今過去幾個月,再回頭看,仿佛當時那些苦也算不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