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兒,雖然宋建成沒捅出來,如今更是灰溜溜滾出京都,聽說回了杭城就病倒了,如今還人事不省著,但畢竟做賊心虛。
季含貞一如往常的態度,隻是吃過飯,她放下筷子再開口,說的話,卻讓姚家人都吃了一驚。
“這是我的意思,我也和徐燕州說過,他尊重我的選擇和決定,姚家是姚家,徐家是徐家,兩家非親非故,也就則南活著時有點生意上的往來,但徐家這些時間來對姚家的提攜和幫扶,也遠遠超過了那點合作的情誼,所以以後,姚家生意上的事兒,徐家不會插手也不會過問,當然,也不會再如從前那樣開綠燈。”
姚澤遠有些愕然的抬起頭“弟妹,這,這樣不好吧……你也知道的,咱們家走到這一步多難,我們兄弟裡,就則南最有能力,可他偏偏去的這樣早……則南一心想要重振姚家,你也是知道的。”
“我是知道,隻是人活在世上,總不能老想著依附彆人,還是得靠自己,姚家有自己的命數,彆人也沒道理一輩子都幫扶你。”
“但是,但是你和徐先生……”
“我和徐先生,一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二也沒有婚約牽絆,所以,沒道理讓他為姚家做什麼。”
“可是弟妹,這不過是你開口一句話的事兒啊,甚至你不開口,徐先生那樣寵你,也會願意的。”
季含貞隻是平靜而又冷漠的望著姚澤遠“可是我不願意。”
“弟妹……”
“那天怎麼就那麼巧,你們所有人都陸陸續續離開了呢?”
季含貞沒有戳穿,說了這樣一句,就站起身來“我想,你們私底下做了什麼,一定比誰都清楚,我身為則南的妻子,該做的,我都做了,我願意為姚則南做一些事,但不代表,我願意為姚家做。”
“那個,含貞,你可能是誤會了……”姚父還試圖說什麼,但季含貞卻已經目光涼涼望住他“爸爸,我叫您一聲爸爸,是希望您沒忘記,姚則南是您的兒子,而我,季含貞,是您的兒媳婦。”
姚父老臉不由一紅“我知道,知道的……”
“您彆讓則南在地下寒了心。”
季含貞說完這一句,就轉身向外走去。
姚家眾人麵麵相覷,但卻無人敢再多言一句,彭林就站在包廂外呢。
給姚家人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再多嘴。
“季小姐,徐先生這會兒也剛到,車子在下麵等著您呢。”
季含貞微點頭“我知道了。”
她出了電梯,就看到徐燕州從旋轉門走進來的高大身影,大廳內時有來人,他卻毫無顧忌,直接走到她跟前,將她攬入了懷裡“他們沒惹你生氣吧?”
季含貞搖頭“沒有。”
“那就行,我們先去吃飯。”
“我吃過了的。”
“跟著他們,能有什麼好胃口,帶你去一家新餐廳,做的淮揚菜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