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亂天下!
看著手中牛肉乾惡心了一陣,牛歌終於瞥見了莫屈在一旁笑得不懷好意的模樣,於是頓時就明白了莫屈這是在故意戲耍自己。
當下心頭一怒,牛歌看著自己手中的牛肉乾,忽然笑了笑,舉高手中牛肉乾和莫屈說道“莫屈,你說這牛肉乾顏色像‘屎’,那你自己剛才還不是也吃了?”
聞言,莫屈看著牛歌手中被吃剩一半的牛肉乾,頓時也是感到一陣惡心反胃,可當下也奈何不得牛歌,隻得怒瞪了他一眼,大步往白煜營帳去了。
眼見莫屈被自己氣得臉色鐵青,牛歌心內大樂,可當下也是沒有胃口再把手中的牛肉乾吃掉了,隻隨手往地上一扔,就跟著莫屈而去。
莫屈和牛歌一路大步前行,過不多久就來到了白煜的營帳。
知道白煜斷然不可能是一個會睡懶覺的人,莫屈頓時就掀開帳門帷布而入,果然看到白煜正盤腿閉目在榻上打坐,屁股下坐著的卻是一朵詭異妖豔的青色火蓮。
在中都城的時候,莫屈看到過一本叫《江湖門派誌》的書,從書中得知了禦火門的弟子都是以火焰顏色分武功高低的。
所以他知道,白煜能掌控青火,以青火施展出禦火門的蓮上佛心法,已然是一個無窮境的青火高手。
雖然在修煉蓮上佛心法,但白煜還是察覺到有人來到了自己的營帳內,當下睜眼一看,待看到是莫屈和牛歌二人時,便頓時氣沉丹田,收功朝莫屈和牛歌問道“三弟,牛兄弟,你二人怎麼醒得這麼早?”
聞言,莫屈伸手撓著後腦勺笑了笑,答道“二哥,你這當將軍的都起得這麼早,我們這些當小兵的又怎麼敢睡懶覺?”
知道莫屈是在打趣,白煜也是笑了笑,繼續問道“我看你是著急昨晚你跟我所說的事吧?”
這麼說著,他便從榻上翻身而下,一邊往營帳走去,一邊和莫屈繼續道“看你這麼心急,我現在就帶你去見鐵將軍,你自己跟他說吧。”
聞言,莫屈頓時麵上大喜,隻屁顛屁顛的就跟上了白煜。
聽著莫屈和白煜二人之間的交談,牛歌當下卻聽得雲裡霧裡,但也終於明白莫屈果然是有事瞞著自己,便緊跟著他們兄弟二人追了出去。
三個年輕人一路出了白馬營,幾乎橫穿了大半個鐵西軍軍營,白煜才帶著莫屈來到了一個似乎是鐵西軍中最大的一個軍營門前。
眼見這個軍營裡營帳無數,周圍豎滿了黑色的鐵字軍旗,莫屈便知道,這一定是鐵西軍的中軍大帳——鐵兆天的軍營了。
白煜雖然來到鐵西軍也沒有多久,但顯然這軍內的士兵已人人識得這個一頭白發,看起來與眾不同而又深受鐵將軍賞識的少年。
於是當下一群守在軍營門前的士兵頓時把他和莫屈、牛歌放了進去,卻是連盤問半句都沒有。
一路跟著白煜走進鐵兆天的軍營,莫屈但見這裡的士兵和其他軍營的士兵大不一樣,不僅都身穿著一身厚重威武的黑鐵盔甲,身上配備的武器似乎也格外精良,腰有佩刀,手有長槍,甚至背後還背著一麵鐵盾。
似乎瞧出來了莫屈心內的驚訝,白煜便開口和莫屈介紹道“三弟,這裡就是鐵將軍的軍營——鐵兵營,這裡的士兵一個個都是跟著鐵將軍多年的老兵,甚至很多當年還參加過平定暗軍的戰役,所以稱他們是鐵西軍中最精銳的部隊也絲毫不為過!”
這麼說著,他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多加了一句“總之,我來了鐵西軍這麼久,還沒見到有彆的軍營能在斬旗戰中戰勝鐵兵營!”
莫屈沒有聽過斬旗戰是什麼,當下正想開口和白煜問清楚時,白煜卻已是帶著他來到了一頂特彆巨大的營帳前。
看了一眼身前的一頂巨大營帳,莫屈知道這應該就是鐵兆天的營帳了,於是當下便隻好忍住了心內的疑問,想著日後有機會自己再開口去問白煜。
身為一個統領著鐵西軍三十萬大軍的大將軍,鐵兆天的營帳前自然有守門的士兵把守著。
白煜徑自走到那兩個守門士兵身前,躬身抱拳道“白煜有事求見鐵將軍,勞煩二位通報一聲。”
隨著白煜一語落地,頓時就有一個守門士兵走進了營帳內,然後過不多久又走了出來,和白煜說道“白將軍,鐵將軍有請!”
對著那守門士兵微笑點了點頭,白煜便帶著莫屈和牛歌走進了鐵兆天的營帳內,遠遠就看到了鐵兆天端坐在大營正中間的一張虎皮大椅上,隻說不出來的威武。
鐵兆天的軍營還有紅布鋪地,莫屈走在柔軟的紅布上,卻見到鐵兆天身前還擺了兩列椅子,他便知道這裡不僅是鐵兆天日常起居的地方,顯然也是鐵兆天平日和手下將士議事的地方。
當看到跟著白煜走進來的還有莫屈和一個自己並不認識的少年人時,鐵兆天也是微微吃了一驚,但很快也就回過了神,隻開口對莫屈笑道“莫兄弟,你果然還是來了。”
堂堂一個權傾朝野的中朝大將軍開口和自己搭訕,莫屈可是不敢怠慢,慌忙緊走兩步來到鐵兆天身前,躬身抱拳道“晚輩莫屈見過將軍。”
見到莫屈這麼一副模樣,牛歌便也明白了眼前一身正氣的中年男人身份非同小可,於是便也依樣畫葫蘆,跟著莫屈和鐵兆天躬身抱拳道“晚輩牛歌見過將軍。”
孰料,見到莫屈和牛歌二人施禮,白煜卻是頓時開口嗬斥他們道“你們現在已是鐵西軍的一員,見到鐵將軍,怎麼還能自稱‘晚輩’,應該自稱‘屬下’!”
這麼說著,他便也躬身抱拳,和鐵兆天施禮道“屬下白煜參見將軍!”
然而,莫屈和牛歌被白煜這一番嗬斥,一時卻是傻了眼,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尷尬。
所幸,鐵兆天終究是出身於江湖,有著江湖人不拘小節的脾性,於是當下見到莫屈和牛歌二人麵現尷尬,他便擺手一笑道“哎,怎麼叫不都是一個稱呼?你們二位不必在意這些繁文縟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