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亂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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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白煜下令自己若再反抗就要把自己逐出鐵西軍,這一下莫屈愣住了,當下雖然心有不甘,卻果然沒有再敢反抗,隻任由一群士兵如狼似虎的撲上來,把自己製住。
因為,他也不想因為這麼一件事,就讓自己和白煜最終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他選擇自己先退一步,隻在心中暗自希望白煜火氣消了之後,也能跟著退一步。
眼見莫屈沒有再掙紮,當下夜小刀和牛歌對視一眼,雖然同樣心有不甘,也隻得任由一群士兵把自己押出了白煜的營帳。
見到莫屈三人最終有驚無險的被一群士兵押出營帳,白煜也是暗自鬆了口氣。
因為,他剛才話雖然說得堅決,可那都是說給手下看的,本意上他也並不想自己和莫屈真的鬨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所以最終見到莫屈選擇退步,他心內也是暗暗高興,也明白這是莫屈在隱忍不發。
然而,他雖然覺得自己這樣有點虧欠了莫屈,但內心裡卻壓根沒想過自己要退一步。
因為,他之所以下令把莫屈三人關一個月的禁閉,其實也是想正好借這個機會阻止莫屈去參加斬旗戰。
靜靜看著自己的營帳大門,直至聽到莫屈三人的腳步聲一路遠去,最後徹底不可聞,白煜這才突然又對著營帳外喊了一聲,把自己最信賴的一個心腹親兵叫了進來。
這個士兵是一個青年,膚色微黑,身材精壯,正是當初去不屈會把莫屈請來的那個白馬營士兵,姓屈,單名一個普字。
屈普一路走到白煜身前,因為見到剛才自己這個將軍大發威風,當下卻是不敢抬頭去看白煜,隻單膝跪在地上,低頭抱拳靜候白煜的命令。
“你去調查一下劉善跟熊曜將軍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這麼說著,白煜又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緊接著又鄭重其事的囑咐了一句“記住,這件事你務必要小心行事,不可讓熊曜將軍察覺,也切勿讓第二個人知道,尤其是莫統領!”
聞言,屈普怔了怔,當下雖然不明白白煜為什麼會吩咐自己去乾這麼一件事,但聽出來白煜語氣鄭重,當下便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於是一時也不敢多問,隻沉聲應了聲“是!將軍!”,然後就躬身退出了白煜營帳。
待得屈普也離開營帳,白煜營帳頓時人去營空,轉瞬鴉雀無聲,靜悄悄得幾乎針落可聞。
“希望這件事不是那熊的在背後安排的吧。”
然而,在這寂靜中,白煜卻無法讓自己的內心寧靜下來,他隻眼望著鐵西軍內野熊營的方向,兩道劍眉緊緊擰成了一團,滿臉擔憂。
……
在白馬營內有一個青年將軍皺著兩道劍眉眼望著野熊營的方向。
而與此同時,在野熊營內的一頂營帳裡,卻也有一個膀大腰圓的黑漢子雙手垂背,站在一頭驚人的大黑熊身前凝望著白馬營的方向,他兩道濃眉同樣緊緊皺著,麵上同樣若有所思。
就在剛才,熊曜通過手下的回報,得知了白馬營裡發生的事情,知道自己安插在白馬營裡的一個奸細已經身死了,而他安排那個奸細去辦的事情最終也是已失敗告終。
在這一刻,他的心情無比的懊惱,因為自從他收到他師門掌門人——楊義的一封親筆信,得知那個欺師滅祖的小孽障來到自己鐵西軍內參軍後,他這兩次出手的結果都很糟糕。
第一次,他明著上門去找那小孽障麻煩時,卻認錯了人,把那小孽障身旁的一個少年士兵給擰斷了手臂,而那小孽障卻是一點事沒有。
這一次,他安排在白馬營的奸細在背後下黑手去殺那小孽障,最終那小孽障也是毛發無損,卻還讓自己平白折了一個好不容易才安插進白馬營的奸細。
然而,雖然這一次出手失敗了,但他明白,隻要有鐵兆天這個絕世高手一天坐鎮在鐵西軍內,自己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出手除掉那個小孽障,必須隻能繼續采用這種在背後下黑手的陰險伎倆。
望著白馬營的方向自顧沉思了一會,許久後熊曜才輕輕歎了口氣,自顧小聲嘀咕了一句“希望這次這件事不會引起姓白那家夥的疑心吧。”
這麼想著,他突然又想到了自己師門裡如今飛禽堂和走獸堂之間的明爭暗鬥,麵上的憂色不禁又加重了幾分。
因為他知道,自己雖然是出身走獸堂,但內心裡卻並不認為自己堂口的堂主——安大龍有能力執掌萬獸教,所以他其實還是希望萬獸教的教主能一直讓楊義當下去,而且他也明白,憑自己走獸堂的實力根本無法和楊義的飛禽堂抗衡。
然而,雖然他曾經親筆寫過一封信給安大龍,苦勸安大龍要以大局為重,不可為了爭教主之位再重蹈十幾年前魚蟲堂的覆轍,但安大龍卻置之不理,壓根不聽他的勸,依然在密謀著要和楊義爭教主之位。
想到這些,熊曜一張黝黑而濃須密布的臉上不禁陰鬱了幾分,隻眼望向了萬獸教的方向,暗自嘀咕了一句道“安師兄呀安師兄,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呀?難道你就真的忘記了在楊義背後替楊義撐腰的可不止是有一個飛禽堂,還有著一個讓天下人都為之變色的老怪物麼?”
……
隨著莫屈、夜小刀和牛歌三人被押去關禁閉後,白馬營裡逐漸恢複如常,白晝的一場風波也漸漸平息,隻有一些士兵偶爾還在嘴裡閒聊一下。
可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因為今日正好是正值白馬營摔跤賽的舉行,很快白馬營將士的心思就都放在了摔跤賽上,再沒有去回憶白晝的事情。
畢竟,在鐵西軍內,這死了幾個人的事情實在不能算是什麼轟動的事情,作為一群在斬旗戰中經曆過無數次出生入死的士兵,他們早就對此見慣不怪了。
然而,當白馬營裡一群士兵圍著篝火狂歡時,遠在千裡之外的萬獸教魚蟲堂裡,卻突然有一個身穿黑衣的蒙麵人鬼鬼祟祟的爬上了魚蟲堂的院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