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複興,但是羅馬!
第231章外交方向
聽到曼努埃爾這般嚴肅的聲音,在場的內閣成員們便也儘皆認真起來,開始與他共同探討起與對周邊國家的外交措施起來。
“已知我們駐軍阿迪格一事,在過了將近半月後扔未引起周邊國家的反彈。這應該說明他們已經在事實上默認我們在當地的特殊地位。
“但這畢竟仍是尚未得到正式認可且模糊不清之事,雖說他們的認可對我們而言也不重要。但為了接下來專製國的戰略方向的安全,博斯普魯斯的後方安全,即良好外交環境必須得到保障。因此在徹底把阿迪格納入我們的勢力範圍前,還是得儘力得到他們的允諾,哪怕隻是名義上的。
“鑒於此,我們接下來的外交工作主要沿兩大方向展開其一是繼續鞏固與立陶宛王國的關係,必要時可以考慮成為其名義上的附庸,不過最好還是維持現今的盟友關係,並以紙麵文書確認。
“其二則是重修與金帳汗國的聯係,雖然不久前新上台的穆罕默德汗出於一己私欲與無能短視嘗試派兵乾涉內戰。雖然金帳還麵臨著潛在的崩解,假以時日就會崩潰,但汗國現今的實力仍不是目前的我們可以招惹的,為了博斯普魯斯在黑海北岸的穩定,與金帳重新恢複往來也必須提上日程了。”
語末,曼努埃爾嚴肅地環顧他的內閣成員們,再度敲了敲桌子,“這關乎我們接下來能否安心地把精力投入到彆處。”更是關乎博斯普魯斯乃至黑海沿岸的羅馬人的未來,他在心中補充了這麼一句。
言訖,他環顧下自己的內閣成員們,示意他們提出自己的見解。
“所以陛下,我們需要在多久以內完成這些要事?”賽裡斯努斯審慎地問道。
“最好在今年年底完成。”曼努埃爾給出了他的預想時間。
“既然如此,那按陛下的言下之意,同時派遣兩個大型使團去往金帳與立陶宛或許最能達到目的。依愚見,最好在本月,也就是九月月底就準備完成,把對應的使團給派遣過去。”賽裡斯努斯邊用右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邊揣測道。
他所說的正合曼努埃爾之意,因此曼努埃爾聽到這,頗為讚許地微微點頭。
見曼努埃爾如此反應,再加上想到方才曼努埃爾所提之事,除了都主教歐洛芬外,剩餘的內閣成員們大致明曉了曼努埃爾對專製國之後的外交方向的定調,更有甚者甚至在心中想到了些從常理上看難以置信的方向。不過出於謹慎,他們隻是把這種猜想藏入心底。
經過內閣的一番仔細討論後,最終作為凱撒的曼努埃爾在聽取其有效意見後,最終以決策者的身份拍板決定,“那麼,接下來的東歐外交方麵,我將奉聖父之意,派出兩批規模不小的使團分彆前往維爾紐斯與薩萊,其意不僅在改善與立陶宛王國和金帳汗國的關係,還要儘力借此穩定北疆。賽裡斯努斯,很抱歉,接下來負責外務的你可能會有點忙碌了。”
“為三聖所庇佑的陛下服務是鄙人之幸。”賽裡斯努斯對此很謙遜地躬身,以示遵從其安排。
“很好,東歐的事務說完了。接下來就是關於亞細亞的事情了。”說到這,曼努埃爾和熙地笑了起來,並隨即授意巴達爾斯從桌旁取出一張詳細記有小亞細亞的諸政權分布與當地地形的地圖。
就在他和熙地笑起來之時,對加夫拉斯家族算是比較熟悉的歐洛芬不知為何莫名起了寒意,“我怎麼感覺聞到了陰謀的味道,聖母在上,這是錯覺吧?”老人不自覺地摸起了自己的白須,並在心中勸慰自己。
可惜了,正如他所料,他麵前的這名年輕凱撒確實在謀劃一場出人意料之事。
“目前博斯普魯斯在東歐的擴張已經到了極限了,至少在金帳徹底顯露出頹勢前,我們在東歐是沒有什麼機會了。所以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進軍小亞細亞。這份地圖正是今年年中才印刷完成的,時效性什麼還是具備的。”曼努埃爾說這話時語氣如常,就像是在說他今天午飯要吃什麼似的。
可他的內閣成員們卻緊張起來,他們從他那波瀾不驚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不可置喙的態度。受此影響,他們紛紛屏住呼吸,豎起雙耳,認真地聽他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
“眾所周知,我曼努埃爾·加夫拉斯的母親,來自於特拉比鬆的梅加斯·科穆寧正統皇室,準確來說,她正是現任特拉比鬆皇帝阿萊克修斯四世·梅加斯·科穆寧的妹妹。換言之,作為其外甥,我也擁有對特拉比鬆帝國的正統宣稱權。”說到這,曼努埃爾取出筆頭,用力敲擊了下地圖上的特拉比鬆。
“陛下,這不大妥當吧。我們可是同宗同文化圈的兄弟國,還是共同抗擊慕斯林的天然盟友。”聽到這,歐洛芬不禁開口疾呼。
“啊?都主教閣下,你好像誤會了什麼,”曼努埃爾故作悲痛解釋道,“我這麼做正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同宗兄弟啊,一想到黑海南岸的正教羅馬人們正在遭受可恥的異教徒的威脅,我就感到夜不能寐,食不能寢。”
根本沒有吧,我看陛下您昨天晚上吃烤乳鹿配魚醬加檸檬汁還津津有味的,而且今天早上七點貌似還躺在行宮寢室裡睡覺吧。賽裡斯努斯在心中駁斥道,但他臉上還是神色如常。
“至於聯合特拉比鬆抗擊慕斯林?不是在開玩笑吧?科穆寧家現在的盟友有幾個基督徒啊?白羊土庫曼人,坎達爾貝伊國,賈尼克諸貝伊國……他們明明占據如此優良商道,卻隻知道斂財而不為聖父而戰,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這話過分了啊,陛下,他們不是沒有努力過,隻是每次試著努力就被突厥人給摁著打而已,巴達爾斯心想。
“所以,為了保護當地的正教徒,我特地遠跨重洋來給他們送去來自黑海以北的溫暖,這難道不是符合《聖經》所言之道嗎?他們對此難道不會感動涕零嗎?”最後,曼努埃爾用誇張的語句結束了他的解釋,並用銳利的眼神看向了提出異議的都主教歐洛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