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區區信鴿怎麼可能詳儘。
雖然明天陸遊會作為政府總管對自己彙報，可是他彙報的方向又和鳩摩智有很大的不同。
所以，張運都要聽。
大殿內，主教們退去。
張運坐在高高在上的神位上，數十個台階下，鳩摩智恭恭敬敬地站著。
“坐吧，你現在的身體，站不了太長時間。”張運已經在鳩摩智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死意，他太老了。
“多謝天神體諒，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老奴就能徹底回歸天神的懷抱，到時還請天神看在老奴這些年儘心竭力的份上，給老奴一個神位。”
鳩摩智這家夥真的很適合乾宗教。
不僅騙人，更是騙自己。
“你與本尊同在，本尊萬劫不朽，與世長存，你將與本座共同俯瞰世界。”張運緩緩道。
“尊敬的天神，您外出數年，信仰您的信徒越來越多。”
“您的信徒每天都想要看到您，其中天山學院中的信徒最為狂熱，請求見您。”
鳩摩智說的是天山畢業生，一年一度的畢業典禮，以前在的時候張運都有參加，現在沒參加了，這老家夥的意思是想要讓自己現身。
“他們有多狂熱？”張運問道。
“隨時願意為您獻身。”鳩摩智一雙老眼昏花的眼睛裡充滿了堅定。
“既然如此虔誠，本尊會去。”點點頭，張運答應了。
天山學院，天山根基所在，他們若是信仰天神，那自己便是永遠的天山之神。
“尊敬的天神，您外出數年，您的領地又擴大了，很多原本並不信仰您的人聽說了您的偉大，見到了您撒播在天山的神跡，紛紛前來歸附，西方的和南方的千裡土地如今都信仰您。”
“更遠方的人們聽說了您的神跡，也在不遠萬裡而來。”
鳩摩智說的是天山外擴的事情，當年，張運離開天山的時候，曾經說自己回來的時候外擴。
可實際上，不用等自己回來，天山已經將當初指定的外擴計劃做完了。
而且，按照張運一貫的主張，隻拿自己想要的地盤，其他的不要。
鳩摩智是告訴自己，很多地方和人願意歸順天山，可是天山對他們的態度從來都是拒絕。
“並不是所有地方都有資格成為天神的信徒和子民。”張運緩緩道，“靠近天神領地的人們，從小接受熏陶，本尊可以接受他們，可是更遠一些地方的人，他們還需要考驗，需要證明自己。”
“是的，尊敬的天神。”
就這樣，張運和鳩摩智一來一回，說著很朦朧的神棍語言。
彆小看，也彆覺得可笑。
或許是很假。
可千萬遍重複下來，假的也是真的。
彆忘了，人類的本質就是複讀機。
“尊主，您為什麼和大主教那麼說話？”和鳩摩智結束了談話，曼陀跟在張運身邊，感覺頭很大。
很多都聽不明白。
“因為本尊是天神教的天神。”笑了笑，張運並沒有多做解釋，“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你和我去天山學院，你要入學，好好學習。”
“入學？”搖了搖頭，曼陀回憶起自己當初和扁素問一起學習時的情景，頭大，不喜歡學習。
“尊主，曼陀還要保護您呢！”
“可是你現在還不夠強大，你得去天山學院學習，進而提升自己的能力，這樣以後才能保護好我，知道嗎？”張運習慣性地揉了揉曼陀的腦袋。
享受地眯了眯眼，曼陀點了點頭，“那好吧，尊主，您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