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熹直接靠近冼嵐然,在她身邊朝著楚淮池他們說“你們坐過來些,我們一起合張影。”
其餘兩人自然願意答應這個小小的要求,可楚淮池沒動。
他覺得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冼嵐然閉了閉眼,腦海裡碎了一個聲音,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
金熹打的什麼主意,她不就是想看自己麵對楚淮池會有什麼笑話嗎?
冼嵐然想到這兒,臉色越來越冷,眼底逐漸暴躁。
她的斜前方,一個男生已經舉起拍照的相機。
她突然出聲喊了一聲金熹。
“金熹,要不然你先切蛋糕。”
她的聲線很平,不帶有一絲感情。
“啊?”金熹沒反應過來。
冼嵐然靠在椅背上,轉頭看著她問“你想過好生日嗎?”
眾人沒能理解她這話的意思,隻有楚淮池清楚,她現在已經是到了情緒的最高點,底線的最低點。
冼嵐然一下子站起身,她踢開了麵前的椅子。
冷眼審視著坐著的女人。
想到金熹這麼多天對她半威脅半挑釁還有騷擾的樣子,她都覺得自己這幾年的脾氣變的太好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擴大自己的忍耐度。
她不想發脾氣的,可金熹就是喜歡刺激的感覺,金熹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想看她見到楚淮池該有怎麼樣的笑話。
冼嵐然臉上揚起笑容,可那個笑容越來越冷。
“你一直都很想知道我的底線在哪兒,現在你得償所願。”
金熹坐著沒說話,就靜靜的聽著。
冼嵐然慢慢走到她的身後,手搭在在她的椅子上,眼裡在醞釀著什麼,不過旁人也沒太注意到。
“金熹,你太無知了,無知到你接近我的時候從來沒有事先了解我是個什麼人。”
突然,她的手抬起,落在她的頸肩。
都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楚淮池心裡猜了個七七八八,但他不會攔著她。
被冼嵐然觸碰的皮膚一陣發麻,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她臉上的表情。
冼嵐然的手上已經使力,她一下子將毫無防備的的金熹直接按進她麵前的蛋糕裡麵。
頓時大家開始拉架。
“放開!”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包廂門口突然被打開,走進來一個魁梧壯漢,是李遠。
楚淮池上前去攔冼嵐然。
冼嵐然鬆開抓著金熹的手,她的手臂被人拉著。
她抬眼看去,是一張無比熟悉的麵孔,眼眶發紅。
這件事就是楚淮池搞出來的,她看他的眼神逐漸厭惡,她憤怒的甩開手,大聲道“彆碰我!”
“今天熹熹生日,你就非要這麼不給麵子嗎?你是她朋友嗎?”
“有這樣的朋友真是倒八輩子血黴了。”
“就是,有什麼事非要現在鬨嗎?”
金熹的朋友開始對冼嵐然控訴。
李遠高大的背影立馬擋在冼嵐然的麵前,眼神凶悍的看著對方。
這麼一個壯漢擋著,幾人的氣焰頓時降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