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房門,不客氣的反問“那你跟我說什麼話?”
冼嵐然的家庭關係早就是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破解辦法。
冼嵐然十幾歲的時候還難過冼成嵩為什麼總是忽略她,冼嵐麒高考結束去了歐洲,他那天回來,帶她去吃飯了。
以為是轉變了,結果是因為老爺子不準他再投資,轉頭又借著她和陳月的關係,去跟她乾媽家打關係,不用說。
兩人在地下車庫大吵一架,冼成嵩說了很極端的話,打了她。
當時距離陳月去世還剩一個月,陳月總是勸她不要和冼成嵩強,她臨走還囑咐兩人好好相處。
關係真正惡劣是陳月去世的同年,一個秋季。
她親眼看見冼成嵩帶著情人高調張揚。
冼嵐然忍不了,衝上去就打那個女人,惡毒難聽的話悉數吐出。
冼成嵩也同樣忍不了,自己的女兒這麼放肆。
“冼嵐然!你當我是死的?”冼成嵩衝上去質問。
曾幾何時,陳月也是這麼咄咄逼人,跟她媽一個樣。
冼嵐然一把關上打開的門,大逆不道,“那你怎麼不去死?”
冼成嵩抬起手。
冼嵐然絲毫不懼,立在門後,冷淡絕情的看著他。
那雙眼睛,和陳月太過相似。
“冼成嵩,你有什麼資格打我?”冼嵐然問。
冼成嵩氣極反笑,“好好好,我沒資格,我是你爸!冼嵐然,你那個媽教你教的什麼,淨教你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嗎?”
“你是我爸,從小到大,你有給我買過一件衣服,關心過我的一切嗎?”冼嵐然反問,對於冼成嵩那些年的冷漠,她早就免疫了。
她對他剩下的唯一感情,就是厭。
“反倒是冼嵐麒,你那麼嗬護他,總覺得他死了媽,你欠他很多,可他搭理你嗎?他還不是說他媽是你和我媽害死的。”
冼成嵩那個巴掌,時隔多年再次落在她的臉頰上。
火辣辣的疼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頭被打歪,轉過頭來看著他,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看的他心一驚。
“看來真是我沒教好你。”
冼嵐然淡笑,不帶任何意思溫度,她威脅道“爸,你最好把你那些情人全都藏好了,不然我讓她們一輩子都不能安寧。”
冼嵐然開門轉身就走。
冼成嵩跟了出來。
老爺子在樓梯口盯著兩人。
“爺爺。”冼嵐然過去,喊了一聲。
老爺子眼神落在她紅的左臉頰上。
“他打你了?”老爺子明知故問。
不等冼嵐然承認,冼成嵩立馬走過來申冤。
“爸,你知道她說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嗎?”
老爺子抬手就在冼成嵩的臉上落上一耳光。
樓上爆發了矛盾,樓下的人已經上來了。
這麼多年,老三家不合的事情早就人儘皆知。
上來的冼嵐麒,沒有表一絲態。
即使是他親爸親妹妹矛盾。
冼成嵩不可思議的看著老爺子。
“爸,您也太偏心了吧?”
“您知道她說什麼嗎?她說讓我去死,養這麼大,說這種話,當麵乾脆不如就不生她。”
冼嵐然在一旁淡淡的反駁,“你什麼時候養過我?你養的人在前麵,不是我,彆用道德綁架我。”
說著,她越過老爺子,看向冼嵐麒。
“你生下來就這麼大,老子沒抱過你,沒給你端屎端尿。”冼成嵩氣的口不擇言。
冼嵐然麵色平靜,繼續頂嘴“你也不用挑著那一兩件說一輩子,你管沒管我心裡有數,當年不教,現在教我怎麼做事,晚了。”
兩人大抵是又有一種喋喋不休的架勢的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