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三次殺妻神尊的瘋批女徒!
“哎呀……”璃末一聲驚叫,讓他心不由一抽,急忙看向她問“怎麼了,怎麼了……”
入目的是,那被揉爛稀碎的紫玉龍香花,因為沒有了錦玉龍息紫晶的仙力滋養,除了他摘下來的給璃末的那一朵,其他枝蔓回縮,回歸到了放置在盒子的樣子,它靜靜的,殘破的,躺在細嫩的手掌間,向它的主人展示著它的最終淒慘結局,破碎成塊,毫無原來的痕跡了,他隻聽得手掌的主人怯生生地問“師兄,怎麼辦,剛剛我不注意,一時不察,把這花握在手心……”
他沉默地看著紫玉龍香花,一時,一個字也無法從喉,間說出。
這沉默引得對麵的人立刻梨花帶雨,聲淚俱下“師兄,嗚……師兄你是不是不會原諒我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要怪我,我好害怕你生我的氣……”
“怎,怎麼會呢……”好半天,慕旭真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如今他的盒子中,除了那父母留給他繡囊,其他全部碎了,所有帶著師尊給他美好回憶那些珍貴的寶物,都消失了……可是,他還是不由心疼麵前這個語氣十分害怕的師妹,他小聲呢喃“不,不要緊的,這些……”
這些都不重要。
他想說這話安慰師妹。
可是他說不出口,因為他自己知道,這些東西是多麼重要。
不在於它多麼珍貴,不在於它多麼不凡,在於它,來自於師尊。
來自於他珍貴的記憶。
臉上帶著淚痕,手指尖拈著唯一僅剩的一朵紫玉龍香花的璃末,離開了慕旭真的小院,她的臉上還是那麼怯生生與害怕,但她的內心,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爽感……
她感覺非常爽。
像是做了一件很是釋放情緒的爽事,爽到她連睡了三天的好覺,每次都一覺到了天亮。
但不久,她又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
比如說,慕旭真近期很少再同她一起到淩玄殿學晨課了,慕劍非也沒有在她麵前追問慕旭真現下在乾什麼,放任他的自由。比如,慕旭真遠遠的看到她,也會避開去,甚至有時候不小心相遇,他也馬上扭過頭,轉換一個方向,選擇不與她相見。
她感覺有些不妙,難道看起來愚笨的八歲慕旭真,其實心智非凡,察覺到了她的真實麵目?
還是說因為心疼紫玉龍香花和錦玉龍息紫晶,與她生了氣,不想再見到她?
若是前者,她就要小心,不可再露出馬腳……若是後者……
她有些無語。
觀察了幾天,再旁敲側擊了一下師尊慕劍非的反應,感覺除了慕旭真有異樣之外,慕劍非與問天宗並未察覺到什麼,也就是說,哪怕慕旭真知道她的真實麵目,他也並未告訴旁人,而是自己一人隱藏住了秘密。
若是這般,她可以思考某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了。
但她又隱隱覺得不是,慕旭真一個八歲男孩能有這樣的城府?而且,還能不被她察覺?還是說,他其實就是心疼異寶?
沒出息。
看著慕旭真又一次避開她換另一個方向行去的背影,她……還是更傾向於心疼異寶這個方向,想到這裡,璃末撇撇嘴,小氣巴拉的男人,還未來二代弟子第一人,問天第二劍神,就這點肚量,見鬼去吧。
璃末這樣想著,內心對其產生了十分之不屑。
至於主要因素為自己使壞這件事,而紫玉龍香花和錦玉龍息紫晶對於他多麼重要這件事,她卻是心安理得的拋之腦後了。
璃末在心裡罵了幾回慕旭真,覺得他小題大做,就不再搭理這事了,這世上,她除了在意自己,對於旁人,總是覺得無關緊要的。
雖然心中偶爾有些惋惜,總的來說還是不甚在意的。
大概,是在惋惜失去一個了很好用的工具。大概……
某日,晨光初綻,碧瓦窗簷間連著一層薄薄的晨露,空氣中彌漫著一縷泥土的潮濕與芬芳。半明夜色將天地渲染得灰蒙蒙一片。幾綹晨光透過濃密綠枝,輕飄飄落下璃末所寢樓閣。
璃末還在睡夢之中,卻聽到屋外的窗簾傳來叩叩的響聲,一聲,兩聲,三聲……她很是不耐煩的皺了眉卻不得不起了身。踱步走到窗邊,吱呀一聲,窗欞發出了聲響,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入目,就是一張美得驚人的漂亮臉蛋,可那白皙的臉蛋上卻有一些悚目血紅色的細碎傷痕,有些妨礙了那般的精致美麗。卻有種殘破的美感,有些符合璃末前世的審美異趣。
但此刻,璃末卻是怔住,沒有心思欣賞這份美麗,而是沉默著。
沉默,彌漫在兩人中間。
她沒有看向旁的地方,隻怔怔的看著麵前那張臉,那張比清晨的陽光更亮煦更無邪的臉,他的臉上笑容是那樣的乾淨,乾淨到仿佛世間的一切灰暗,從沒發生過,從沒出現過……
她絲毫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來人胸前抱著的一捧散發著仙氣熒光的紫色花束。
慕旭真,本來笑著看著璃末從窗邊望過來的眼神,不知為何有些害怕,不由收了笑容,他咽了咽口水,避開她有些森冷的目光,但一想到今天他來的目的,又要慢慢的轉回頭去,看向她的眼睛。
他輕聲說“師妹。我來給你送花,上次,上次是我不對,說要送你所有的紫玉龍香花,你卻隻得了一朵回去,我想著,你走的時候神情很是傷心,定是生氣難過了,我想著,也許你喜歡紫色的花,想采些類似的哄你開心一下,你看你喜歡嗎?”他去了問天宗的後山獸園,那裡關著一隻上古神獸密廖,它的穀淵之中開了好幾朵類似的玉碟紫花,他偷偷避開古獸活躍時間,趁它半夢未醒間把它穴中的花全部采了來。
他一個人,跑到上古神獸洞穴裡采花,就如他所說的那般容易嗎?其實,從他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傷便可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