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往焉_重生成三次殺妻神尊的瘋批女徒_思兔閱讀 

第12章 往焉(1 / 1)

重生成三次殺妻神尊的瘋批女徒!

璃末回到她的渡滄峰雲浮閣,脫下了她的白色道袍,在靜紗悠悠的星樓之中,沐浴之後,穿上了她最喜愛的全身血紅紗綃裡衣。

在外麵,她穿著一塵不染的雪白道袍,一如師尊與師兄。但回到她自己的屋內,她還是穿回鮮紅如血的薄衣,不再做人前那個渡滄峰第三聖劍者的樣子。

渡滄峰慕劍非與慕旭真是絕對的聖潔無塵,慕劍非不用說了,這世間能名號中帶有“天”的能有幾人,而慕旭真屬於與師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師尊會做的他一定學,師尊不做的,他打死也不會做,簡直就是一個冰塊二號,成天隻會修劍研道。

月華如水,她打坐於星樓之上,俯看著那繁星之下的問天宗轄內人間煙色,夜幕中,山下的大地燈火輝煌,城內的街道上,人們遊玩笑鬨,那人間燈火猶如萬顆繁星般點綴城池之間。遠處峰巒疊嶂,幽湖映月,那山峰之下,有一座月桂圍繞的寧靜閣樓……她心中一動,跑到師兄的暐曄樓,在那巨大參天的杏花樹下挖了一壇杏白春露酒。

慕旭真唯一和慕旭真不同的是,便是他練劍之外還會釀酒,有人問他為何要釀酒,他認真的回答“因為師妹喜歡喝酒。”

人又問“那你為什麼要為她釀酒。”

他回答“因為她是師妹。”

因為璃末是他的師妹,所以她是他千萬教條規矩下的例外。

璃末一身紅色裡衣,薄紗之下偶爾被風吹過,露出雪白的玉腿,極是引人遐思,她踏著月華,拎著一壇杏白春露酒,縱雲而行,跨過山川青林,來到了朝華峰夙殉掌門大師兄的府閣“往焉樓”。

夙殉,天級火係單靈根,浮生境巔峰,二代弟子中戰力僅次於慕旭真,他仿佛一顆鑲嵌在朝華峰上的絕世明珠,灼灼其華,濯濯如夭,問天宗除了長老峰主,執掌明事堂,除魔堂的他權力最高,而所有的年輕的弟子都從心底裡敬佩與服從著這位智絕強大,讓人如沐春風的掌門大師兄。

璃末坐於青鬆之樹冠,隨風搖曳著,她俯視著夙殉房前搖曳之青燈,不由想起第一回見著這個掌門大弟子,彼時,他和慕旭真差不多的年歲,一身白色狐裘裹著身體,孱弱地坐於輪椅之中,那蒼白的臉比白狐的毛更潔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白得近雪……璃末見著那張絕色傾城的小臉,想起人間界有句“嬌嬌兒”的唱詞,十分稱得他,深覺得他生為男兒身,著實可惜了。

多年後,夙殉早治好了胎兒帶來的陳疾,從輪椅中站了起來,習偷天換日的道術法訣,但璃末對其念念不忘的,還是他那周身裹著白狐裘皮,坐於輪椅低斂著瀲灩雙目的樣子。

那是一種深得璃末之心的殘缺之美。

她就是這樣惡趣味。

她坐於樹梢,聽著夙殉房間傳來弟子的聲音,好像是說內門弟子在宗內被魔攻擊,卻尋不到魔之痕跡的事,夙殉吩咐加派人手追查。屬下應是。他想了想,道“若實在緊急,可申請調令除魔堂前十號人員加入幫助。”

除魔堂前十人員為問天宗除魔最強的十人,號稱天字號,他們不一定是修為最高,但他們的戰功一定是最強,除魔戰績名列前茅,璃末,便是其中一員,她以凝玄境的境界,擠進了全是浮生境的榜單高手裡。

除魔堂天字一號人物就是慕旭真。

問天宗除了掌門與各大峰主,權力最大的就是除魔堂與執法堂,兩個類似軍係力量,一個對外,一個對內,都有生殺予奪的權力。

而明事堂,則負責對外界和其他宗門交流決策的事宜,這裡甚至收集了一些沒有任何靈力,壽數百年但智計超絕的凡人,組成明事堂的智囊團,其家人子嗣享受厚重優待。

同時執掌除魔堂與明事堂,相當於掌控著天下第一宗問天宗的腦子與右手劍,可以想象夙殉擁有多麼大的權力。

若不是慕劍非掌管著執法堂,夙殉的權力大概可以達到隻手遮天的地步。

那弟子出去了,璃末正以為夙殉處理完公事了,又有弟子又衝了進去,聲音急切又暗啞“堂主,吾宗禁術噬靈血陣又出現了。”

“繼續。”夙殉言簡意賅,但也可聽出他並不如平常平靜。

“宗門棄徒莫流商,因為被出塵境破蒼老祖的兒子搶了妻子,將破蒼老祖宗族三千餘人煉作魂靈,用來複仇……”

夙殉沉默了一下,最後慢慢地說“布問天追殺令,無論宗內宗外,遇此人,殺無赦。”

“是。”弟子退下。

一片安靜。

“璃末師妹,你不下來嗎?遠遠的就聞到那杏白春露的酒香了……”夙殉含笑的聲音自屋閣之內響起,慢慢飄進坐於樹梢的璃末的耳朵。

璃末如一朵紅緋之羽毛從樹梢輕輕飄下,慢慢踱進夙殉屋內。

她一身紅色薄紗,笑意風流出現在夙殉屋內,他卻神色不變,仿佛已經習慣了她裝在聖潔端莊外殼下的風情不羈……璃末坐於他的茶桌對麵,問“遠遠的就聽到你在論事,那莫流商聽起來有些耳熟,好像也曾是除魔堂的人。你不同情他嗎,畢竟他是奪妻之仇,複仇心切,說來也可歎……”

“他要是衝破蒼老祖或是他仗勢欺人的兒子複仇,我敬他是個人物,有些事便可當做不知,甚至扶助。但他要造三千殺孽,便是與全天下為敵,彆說是曾經的精英弟子,便是長老,世所不明,道所不清。違藏唯物,性濁孽屠,我問天宗也不屑與此人為伍。”

夙殉的意思是他有本事就向強者揮劍,而不是拿弱者無辜之人開刀。其實本質上,就是個懦夫。那些所謂的借口也隻是借口而已。

璃末覺得夙殉是個機關算儘,但心中有道的人。

慕劍非也是個心中有道的人。

慕旭真也是個心中有道的人。

璃末不是,她在問天宗的道,是慕劍非的道,是慕旭真的道,也可以是夙殉的道,卻不是她自己的道。

璃末輕晃手中的酒杯,嗅著那酒中散發著迷人的杏花的味道。在燈下迷蒙著眼看著寧靜坐在桌前與自己對視的夙殉,他的眼中沒有什麼情緒,沒有大多數男人見了璃末就控製不住春情蕩漾的眼神,對她一身叛逆的紅紗衣也罔若未見。

仿佛她穿的再少,甚至一絲不掛於他麵前,他也是這樣的表情。

忽然她想起進問天宗的第一年。

某日裡,璃末與慕旭真跟著慕劍非練著早課,璃末咬牙切齒的學著她最不耐煩的道學明義,旁人學了隻覺天地之妙,浩然正義,她這魔教中人看著,就是滿紙虛偽荒唐,教化馴弱。

一旁慕旭真覺得奇怪,術法符陣師妹一點就通,學習的速度甚至讓他這頂級天才都覺得可怕,但偏偏就是這個道學玄義的紙上文章,師妹學得臉色發青,抓耳撓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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