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趙家便是如此。
所以哪怕她修為最高,她也懼怕如斯。
她被搜了身,又被盤問了良久,但是她的身上實在找不出什麼疑點和證據,那些人就隻好放了她。並警告他,不許在藐視宗門和峰主的規定,夜晚出門。若有下次,就絕不輕饒了。
她蒼白著臉低頭說是。
首頁的頭領揮揮手,像趕走一隻蒼蠅一般不耐煩,冷淡的說“你走吧。”
沈琴離開後一人小聲的對頭領說“這樣不好吧。”
“怎麼說……”雖然沈琴是凝玄境後期,但是這個守夜頭領自己也是凝玄境後期,他並不懼怕於沈琴。
而且所有人也是默認的,趙家的家生子本來就低人一等。他們是趙家用資源和靈石堆砌起來的聽話工具,不需要有想法,不需要有意誌,就像那些製傀儡,隻不過是他們是有心跳的傀儡。
“我聽說。這女修之前本來是隻給趙家三郎的侍妾呢,可能會成為趙家的半個主人,我們可不該輕易得罪她呀。”
“她自己犯錯闖了宵禁,如今我已經放她一馬讓她離開……再說,趙家的侍妾又如何?趙家的侍妾還少嗎?趙家每位郎君的侍妾都是準備有五十名,她能混到第幾位,她能當上少奶奶嗎?”
這話說完,眾人都笑出了聲,那笑聲中的嘲諷意味十分明顯。
夙殉問璃末“這人你識得?”
“嗯。”璃末勾起嘴唇對他說“這倒是提醒了我,這個人也不失為一條線索,我去探探看。”
夙殉攔住了她“你準備要查什麼?先說個頭緒吧,我好幫你。”
“我師兄什麼都不肯說,那我就要從另外一個方向找能說出口的。”
“比如說。”
“比如說魔。我隻要跟著魔的行動軌跡去走,我首先要知道它的目的是什麼,它的目標是誰?再去推測出它的方法,這樣就能更快的找到線索。”
“人的身上查不到,你就去查魔,這條路線也是極佳。那麼魔如何找到,而且如何推測?”
問天宗已經將全宗上上下下篩查了一遍,已經再也找不到魔的痕跡。
璃末淡淡地道“總會有方法的。”說是如此說,但是她的語氣十分的篤定,仿佛有什麼秘密不宣出口。
如果司仁軒在這裡,他一定會想,她又開始裝逼了。
然而璃末麵前的是夙殉,和聰明人交往的好處就是不用多廢話,不需要解釋。
深夜,沈琴關了燈,屋內一片黑暗。
一隻白色的手緩緩地自上空伸向她,捂住了她的嘴巴——
“嗚嗚嗚——”沈琴驚恐地瞪大眼,用力地掙紮……
“是我。”夜色中,一張妖鬼近妖的臉伸出,這張臉在她的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一直無法忘懷,有時候她想到這張臉,都感覺全身都充滿了某種莫名的顫栗……
璃末。
隻她一人。
夙殉在外邊,他謙謙君子,自然不會輕易入一個女子的閨房。
而且麵對沈琴,璃末一個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