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這都知道？”
秦鐘山沒好氣地說道“現在全國百姓都知道了，洛水製藥這件事情若是處理不當的話，恐怕會引起公憤。不對，現在已經引起公憤了。”
“如果你打電話給我，是想讓我幫你擺平這件事情，老頭子做不到。”
“做人不能昧著良心。”
陳江河解釋道“秦老，你覺得我是那種人麼？我之所以給你打電話，是覺得這起案件興許是個陰謀，一個針對洛水製藥的陰謀。韓家的韓文忠正在實驗室門外，準備將實驗室一鍋端，到那時候女媧項目的實驗數據將會被他所掌控。”
秦鐘山沉默了。
“老實說，我信不過韓文忠，總覺得這頭笑麵虎藏著私心。”陳江河又說。
“唔——”
秦鐘山在猶豫。
陳江河催促秦鐘山快些做決定，韓文忠給他的時間不多，他不想和這些製服人員起衝突。
終於。
秦鐘山開口了。
他沉聲說道“我給你爭取三天時間，你要在三天之內將整起案件查清楚。三天之後若是還查不出，老頭子也想不出拖延的借口。”
“三天時間，足夠了。”陳江河答道。
“秦老，拜托了！”
秦鐘山應下。
陳江河掛斷電話，也暗自鬆了口氣。
他再次回到韓文忠麵前，韓文忠也回過神來，“考慮清楚了麼？”
江愁眠也望向陳江河。
陳江河決然搖頭，“有我在，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實驗室內，這事關洛水製藥的商業機密。”
韓文忠嘴角勾起一抹嘲弄，起初他還以為陳江河有什麼法子，沒想到仍舊隻是逞口舌之快，他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
“我無意窺探洛水製藥的商業機密，但事關十幾條人命由不得你們不答應。”
“你們若是執迷不悟，就是與人民為敵。”
韓文忠數著時間，五分鐘一到他就揮手示意手下的製服人員動手，二十幾名製服人員再度包圍上來。
江愁眠怕了。
心中也升起些許絕望，難道真的沒有轉圜餘地了麼？
叮鈴鈴——
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這凝重的氣氛，韓文忠看了眼來電顯示之後讓底下的人停止行動，然後跑到窗台那兒接聽電話。
這是一通來自京城的電話。
韓文忠接聽之後眉頭逐漸擰緊，似是難以置信地問道“這怎麼行？洛水製藥涉嫌生產違禁藥品，若是再給他們三天時間，恐怕會銷毀證據。”
“我不答應！”
對峙了片刻，韓文忠最後也不得不服軟，沉著臉說道“好，那我就把實驗室貼上封條，如果三天之後還是沒有頭緒的話再將實驗室查個底朝天。”
韓文忠憤怒地掛斷電話。
明明實驗數據近在眼前，他卻不能拿在掌心！
他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