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狂梟!
第二天夜裡。
方津成在院子裡來回踱步,臉色焦躁不安。
祖父答應幫他去把金羽枝偷回來……
不。
是取回來。
結果一天一夜過去,愣是沒看見人影。
方津成不得不懷疑方井天已經忘了這回事,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自語道“難不成要我親自出馬?可要是被老祖發現,非扒了我這層皮不可!”
一陣唉聲歎氣之後,方津成似乎下了決定。
“祖父永遠都這麼不靠譜,看來我隻能親自出馬了。”方津成一臉蕭索。
“哈哈哈!”
一陣大笑聲傳來,讓方津成心中微動。
緊接著方津成就聽見方井天的聲音傳來,“津成吾孫,老夫不在的這一天有沒有想我?”
不一會兒後。
方井天出現在方津成麵前。
“祖父,您這是……被誰打了?”方津成狐疑。
眼前的方井天遠沒有往日的從容,有的隻是麵青鼻腫,一看就知道被人揍了一頓。
方井天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驚疑不定地問道“難道真有這麼明顯?”
方津成“……”
用‘明顯’這兩個字或許不太合適。
隻要眼睛不瞎,十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方井天有多淒慘。
方井天揮揮手,“無礙,我已經幫你把金羽枝取來了,你拿過去給那位吧。”
方津成隻覺得手中的盒子沉甸甸的。
這一刹那。
他明白了所有。
方井天一定是為了把金羽枝從祖地帶出來,被老祖狠狠教訓了。
“祖父,您真是個大好人!”方津成鄭重其事說道。
方井天疼得齜牙咧嘴,沒好氣說道“知道就好,你說老祖也真是的,既然都已經決定要把金羽枝送給那個人,為什麼還要平白無故揍我一頓?”
方津成則是說道“祖父,這就是你不懂了吧?老祖這是對你恨鐵不成鋼,不然怎麼可能揍你?就算將來您老人家成了化神,老祖該揍還是會揍你的。”
“小崽子,你說什麼呢?”方井天低喝。
夜裡。
方津成趁著夜色來到陳江河府上。
陳江河看見方津成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為方津成麵青鼻腫的,像是被人追殺了似的。
“有追兵?”陳江河警惕。
方津成進門之後方才鬆了口氣,搖頭說道“沒有。”
陳江河皺眉,“那你身上的傷……”
方津成滿臉悲憤說道“是因為我祖父太疼愛我了。”
陳江河聽得糊裡糊塗的,不明白方津成這些話的意思,他隻能問道“真沒事?”
方津成拍了拍生疼的屁股,齜牙咧嘴說道“沒,沒事,就是有點疼而已。對了許公子,我已經把東西給你帶來,請您過目。”
陳江河接過巴掌大的木盒。
方津成有些遺憾地說道“金羽枝是拿到了,不過這截金羽枝已經失去活性,不知道對許公子的用處大不大。”
陳江河早有預料。
所以倒也談不上失望,隻是有些遺憾罷了。
不過轉念一想。
如果這截金羽枝還有活性,哪裡還能輪到他?
打開盒子。
陳江河看見一截手指長的樹枝躺在盒子底部,這截樹枝有著明顯的溝壑與紋理,與尋常樹枝不同的是這截樹枝通體呈金色,在夜色下熠熠生輝。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金羽枝這等寶物,果然不是凡品。”方津成歎道。
“是了許公子,這樹枝為何稱之為金羽枝?”
方津成對此表示好奇。
陳江河淡淡說道“這個名字是有說法的,金羽枝在樹上生長的時候長出的不是綠葉,而是金色的羽毛。金色的羽毛是世間最輕的物質,用處頗多。”
“那不就是一隻鳥?”方津成說道。
“曾有人認為金羽樹本體是一頭仙禽,不過在漫長的歲月之中,並沒有人能夠證明這點。”陳江河的話讓方津成恍然。
陳江河合上蓋子,對方津成再次表示感謝。
方津成連忙擺手表示不必感謝。
各取所需罷了。
陳江河從懷裡取出儲物瓶,交到方津成手中說道“這些東西你先拿著,以後如果還有需要的話可以去天淵城找我。”
隨後陳江河把天淵城的坐標告訴方津成。
方津成認真記下,“如果以後我在源城混不開了,一定會去天淵城投奔許公子。”
二人就此分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