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狂梟!
見此場景。
源城的眾人紛紛露出驚駭的表情。
堂堂化神修士,竟然被一位元嬰修士逼到這個地步。
足以體現陳江河的可怕了!
起初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戰鬥,陳江河沒有任何機會逆轉。
而今……
事實證明他們錯了。
錯得很離譜!
方家老祖目光呆滯,呢喃道“這恐怕已經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一個強得離譜的天才冉冉升起,對於北洲來說是福是禍,誰都說不好。
若是不受控製,隻怕北洲都會變成人間煉獄。
要數最震驚的人,莫過於羅陽真人本尊。
他低頭看著觸目驚心的傷痕,難以置信陳江河竟能將他傷到這個地步,差點傷到了他的根本!
“你……”
“這把劍到底是什麼來頭?”羅陽真人質問。
陳江河輕輕撫摸浩然劍的劍身,輕描淡寫說道“是什麼劍,與你無關。”
即便隻是一把普通的劍,陳江河依然能發揮出無與倫比的威力。
這就是他的自信!
羅陽真人深吸了口氣,方圓數萬裡的天地靈氣儘數彙聚在他身上,使得這道可怕的傷口頃刻間痊愈,像是從來沒有受過傷。
“我還沒敗,你彆得意太早!”羅陽真人低喝。
陳江河失笑,“傷了便是傷了,就算你已經讓傷口痊愈,仍然不能遮掩你棋差一招的事實。”
僅是三言兩語,便激怒了羅陽真人。
羅陽真人怒氣勃發,仰天大吼,以至於滿頭黑發在空中飄舞。
“好,好,好!”
“你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人在我麵前這般猖狂之人,今日我若不殺你,便自廢修為淪為凡人!”
陳江河聞言,笑道“不必,你若是敗了,連成為凡人的機會都沒有。”
唰!
羅陽真人瞳孔收縮,死死盯著陳江河。
二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都在醞釀又一場可怕的大戰。
“我先前克製了修為,是不想讓源城毀於一旦。而今你咄咄逼人,騎在本座頭上作威作福,吾豈能容你?”羅陽真人的意思很簡單——
他要全力以赴了。
此話再次讓眾人凜然。
原來之前的羅陽真人並沒有動用全力,那麼動用全力的羅陽真人會有多可怕?
眾人不敢想象。
陳江河大笑,揮劍殺了過去。
“是非成敗,就以今日的戰果來說明吧!”
羅陽真人迎難而上。
兩位絕世強者再次交鋒,這次的戰鬥餘波果然比上次更為可怕,頃刻間就讓綿延萬裡的山脈夷為平地,若非源城有護城法陣的話,早已灰飛煙滅。
羅陽真人有意將戰場遠離源城。
源城是他悉心澆灌而得到的果實,若非到了緊要關頭,羅陽真人不想放棄。
陳江河順從他的意思。
因為陳江河不想讓無辜的百姓牽扯進來,這是他與羅陽真人之間的恩怨。
他不屑於裹挾源城百姓要挾羅陽真人。
因為他有這個自信!
二人愈戰愈遠,不多時已經出現在距離源城十萬裡以外的平原。
這兒適合讓二人放開手腳。
在二人戰至正酣之時,方家老祖等人有心想要跟上去查探,卻又擔心被卷入二人的戰鬥餘波之中,他們連二人的戰鬥餘波都不能抵擋。
於是乎。
這些人隻能矗立在距離戰場五千裡外的地方,通過戰鬥波動的變化來感知戰場現狀。
當他們感知到羅陽真人處於上風,紛紛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
然而當時間流逝,陳江河又隱隱與羅陽真人平分秋色。
令人捉摸不透局勢會朝著什麼方向發展。
“也不知這場戰鬥會持續多久?”有人提出心中的疑問。
一名元嬰強者說道“至少也三四天,我等交手分出生死也需要這個時間,而北冥真人實力疑似不弱於羅陽真人,棋逢對手的情況下天分出結果已經算快的了。”
“我怎麼覺得,一天就能結束?”
“陳江河隻是比肩化神修士而已,終究沒有真正踏入這個境界,論底蘊遠遠不如羅陽真人。”
“……”
眾說紛紜,方家老祖不表態。
因為他覺得沒有這麼簡單,再怎麼快,也需要十日時間。
這些人再一次低估陳江河了。
日落月升,東方既白……
如此過去了十日,眾人終於沉不住氣了。
因為這場曠世大戰還沒有結束,而且沒有結束的訊號,仿佛二人會永無止境打下去。
“要不我們去看看是如何回事?”有人提議。
方家老祖冷哼道“你自己想死彆拖上我等,那些戰鬥餘波不是你我能夠抵擋得了。”
幾人聞言再次踟躕不前。
正如方家老祖所言,但凡一個小小的戰鬥餘波都能讓他們喪命。
所以他們隻能耐心等候。
有人悵然一歎,“這場戰鬥總不可能持續數年吧?”
方家老祖目光深邃,“不至於,總會有人先撐不住的,這種層次的戰鬥但凡出現一個失誤都是極其致命的。現在就看誰先露出破綻。”
眾人深以為然。
方家老祖極目遠眺,窺見了戰場的一個角落。
這兒打得天崩地裂,原本的平原已經四分五裂,地下的岩漿正在肆意流淌。
顯然已經化為人間禁地!
當真可怕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