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狂梟!
陳江河覺得還好。
至於冒險……倒也不是很冒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之所以讓李鸞當侍女,並不是瞧上了李鸞的姿色,而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打擊無心海的信心,讓它們不能這般從容。
這就是陳江河的目的。
他還真不信無心海會為了一個李鸞大舉進攻。
收下李鸞,陳江河心情不錯。
張賜幾人之前已經服用陳江河賜下的丹藥,此時恢複了不少,於是留下來打掃戰場,將無心海的散兵遊勇殺光。166小說
回到通陽城。
冰墨劍客再次隆重向陳江河表示感謝。
此次若非陳江河出手,通陽城應該已經不複存在。
可以說,陳江河的作用很大。
而且冰墨劍客還告訴陳江河,他已經把陳江河的戰績上報宗門,這樣一來抗敵有功的陳江河應該很快能夠拿到通關文牒。
也能早日踏上前往中央之地的旅程。
陳江河對這些讚譽並不在意,在意的是什麼時候能夠與親人相見,回到住處之時苦拙耷拉著腦袋站在院子裡。
察覺到陳江河回歸,苦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陳江河皺眉道“發生什麼了?”
“北冥前輩,我師父他……他死在了前線,連屍首都沒有找回來。”苦拙傷心欲絕,師父金刀散人相當於他的父親,他自小就在金刀散人座下。
陳江河歎了口氣。
這是早就能預料到的事情,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他詢問苦拙,天水派損失幾何。
苦拙哭得更加傷心了,經過這次廝殺,天水派的弟子僅剩下三分之一,元氣大傷。
陳江河將丹藥遞給苦拙,拍拍他肩膀讓他振作起來,事情已經發生了,生活在痛苦之中不是正確的選擇,理應振作起來,挑起天水派的重擔。
唯有如此才能不辜負金刀散人的夙願。
苦拙知道陳江河說的有道理,卻還是止不住心中的悲傷,跪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陳江河再次歎息,越過苦拙回到下榻的院子。
這些事情需要他慢慢消化。
若是能挺過這關,天水派定然能夠崛起,成為這一帶的強大宗門;可若是挺不過去,就隻是曆史浪潮的一朵小水花,陳江河就算想幫忙,也無從下手。
回到院落。
身後的李鸞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陳江河視而不見。
李鸞冷笑道“哭哭啼啼,像什麼男人。”
“這樣的懦夫,在無心海會被人嘲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我若是他,不如死了算了。”
陳江河沒有搭理李鸞的譏諷,奈何李鸞沒點眼力見,一直叨叨逼逼個不停,陳江河定眼望著這個俘虜,笑道“你覺得你的處境,比他好到哪兒去?”
李鸞臉色一下子不對勁了。
這是在旁敲側擊警告她,但為了活命,李鸞沒敢再說什麼。
她始終相信,無心海會救她。
屆時陳江河將死無葬身之地,她會反過來讓陳江河當她的奴仆,讓他受儘恥辱而死。
接下來的幾日。
李鸞一直暗中盯著陳江河,想看看陳江河與彆人有什麼不同,卻發現陳江河並沒有出彩之處,就像是個普通人。
時不時打理院子裡的花草,又指導天水派的弟子,甚至還讓李鸞出去打聽最近是否有新消息,讓李鸞極其納悶。
巴不得無心海早點動手。
不過在這個期間,李鸞也確實發現了陳江河與其他人的不同之處,陳江河閉關修煉的時候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令她感到震驚,縹緲似仙。
這種感覺,隻有在家族巨頭身上感受到過。
李鸞意識到陳江河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若是不能將其扼殺,將來勢必會給無心海造成很大的麻煩。
可惜如今她身陷囹圄,又不是陳江河對手。
隻能老老實實當陳江河的仆人。
三天後。
張賜匆匆來訪,向陳江河說了件大事。
陳江河不動如山,淡淡說道“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倉皇。”
張賜欲言又止。
看見李鸞還站在一旁,沒敢繼續開口,似乎有些顧忌。
陳江河讓他直說無妨,李鸞隻是一個侍女而已,左右不了大局。張賜又看了眼李鸞,這才道出實情。
無心海果然派來了使者,要與陳江河談判。
他們的目的是帶走李鸞,而且不能將這件事情鬨大,否則會損壞無心海的顏麵,陳江河聞言挑了挑眉頭,問他人在哪兒。
張賜,“就在城牆上,城主等人已經趕過去了。”
陳江河了然,打算去會一會對方。
李鸞麵露喜色,無心海總算派人過來了,她都已經這般落魄,這個地方再也不想待下去。
張賜領著二人前往城牆。
在路上張賜勸陳江河把李鸞還回去,以免無心海暴動,這樣一來對通陽城未必是好事。話說到後麵,張賜卻話鋒一轉,道“其實也不一定要送回去,這個女人看起來挺漂亮,而且天資還算不錯,若是能為你生下子嗣,那麼資質應該是極高的。”
陳江河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著張賜,張賜表示自己的想法並非無的放矢,而是基於實際情況。
李鸞聽後羞惱不已。
她不可能留在陳江河身邊,更不可能為陳江河誕下子嗣。
那樣還不如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