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狂梟!
“什麼?!”
江愁眠極為震驚。
半月宗和血海穀都是中央之地的大宗門,位居七品!
怎麼會與無心海勾結?
“會不會有誤會在其中?”江愁眠下意識詢問。
張小樓亦說道“是啊,這兩大宗門的整體實力比天極宗更強,也備受世人尊敬,怎麼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
陳江河神色凝重,歎道“我也希望這是假的。”
一句話確定了這件事情的真偽。
江愁眠和張小樓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兒去,立即想到要給各自的宗門通風報信,以免應對不及導致手忙腳亂。
然後釀成大禍。
不過二人同樣明白現在沒有條件。
她們連各自宗門的師兄弟都沒有找到,更彆說通知宗門。
二人急在心中,卻又無可奈何。
陳江河勸二人冷靜下來。
現在再怎麼著急都無用,徒增心中煩擾罷了。
“隻是想到會發生那等可怕的事情,我心裡就不得安寧。當然,我也知道你說的是對的,隻恨自己沒有能力而已。”江愁眠自怨自艾,陳江河勸慰道“宗門那邊應該有所防備,我們要做的事情是將半月宗和血海穀的弟子一網打儘。”
若是能順手殺死一些黑族就更好不過了。
二人點點頭。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應該冷靜下來,聽從陳江河的指揮安排。
陳江河看了眼剩餘的半月宗弟子。
這些人仿佛感受到來自陳江河的殺氣,紛紛跪在地上求饒,表示他們今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陳江河負手望天,許久之後才歎息道“念在爾等受人唆使的份上,我不會追究你們,你們且離去吧。”
半月宗弟子紛紛磕頭拜謝。
張小樓欲言又止。
認為陳江河這樣做有些仁慈了。
這些人可都是劊子手!
陳江河看出張小樓的疑惑,並沒有急於解釋。
眼看半月宗弟子轉身逃跑,陳江河默默取出浩然劍,輕輕揮出一劍。
劍氣激蕩,縱橫十裡!
那些正在逃跑的半月宗弟子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化為血霧。
張小樓怔然。
看來自己誤會了陳江河。
陳江河幽幽說道“這能讓他們走得更加安詳。”
江愁眠生怕陳江河有太多壓力,上前說道“你做得很好,這些人本就該死。誰讓他們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落得這個下場,分明是咎由自取!
張小樓附和。
陳江河收回長劍,對二人說道“我們先行趕路。”
張小樓詢問接下來要前往的方向,陳江河沉吟道“鄧隆已經脫離險境,以他的能力應該能夠躲避追殺,所以我們繼續往洞靈真天的中心趕去,那邊有更多人需要我們救助。”
其他宗門的弟子還沒知道半月宗和血海穀的陰謀。
容易被這兩個宗門的弟子暗算。
張小樓不假思索道“好,我全都聽陳大哥的。”
三人再次上路。
發生如此嚴重的事情,陳江河已經不打算休息,能儘早趕到中心就能多挽救一條生命。
又是四天過去。
一路過來三人遇到了不少宗門的弟子。
隻不過這些宗門弟子傷亡慘重,聲稱受到黑衣人的襲擊。
陳江河把情況如實告知,並且詢問這些人是否見過越千山,這是陳江河迫切想要除掉的人。
殺了越千山,半月宗弟子就將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態。
就更容易對付了。
可惜。
這些人不曾見過越千山。
陳江河心想也是,但凡見過越千山的人,恐怕都已經往生。
張小樓發現江愁眠已經很疲憊,於是開口提醒陳江河。
江愁眠立即頂著發白的臉頰說道“我沒事的,還可以繼續趕路。相比起我而言,其他宗門弟子更需要獲得救助!”
陳江河動容,道“愁眠,你不要硬撐。”
“對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他們。”
江愁眠抿抿嘴。
陳江河二話不說把江愁眠背了起來,打算繼續前進。
走了半天。
三人抵達一處懸崖峭壁。
而且張小樓還在懸崖上發現了葉淩霄留下的字眼。
“陳江河,看見這行字馬上扭頭,不要再前進!”
“葉淩霄留。”
張小樓念完,看向陳江河。
陳江河一眼看出來字跡下方還有幾滴血跡,顯然葉淩霄在留下字跡之時已經負傷。
狀況可能很差!
“葉老讓我們不要前進,說明前方可能有危險!”江愁眠說道。
二人看向陳江河。
等待陳江河做出決定,陳江河沉吟片刻後問二人的看法。
張小樓神色輕鬆,說道“自然是往前走!”
陳江河問為何。
張小樓反問道“就算我們不答應你往前走,你就會止步不前麼?不會的,你我都關心葉老的安危,以陳大哥的性格絕對不會拋下他一人不管。”
江愁眠,“是極。”
陳江河苦笑道“看來你們都很了解我,那我們就繼續前進?”
“好!”
三人攀登高峰。
越過懸崖峭壁旁邊的山徑,抵達橫亙在三人去路麵前的高峰。
抵達山頂,江愁眠感受到些許靈氣,令她神色振奮。
有靈氣的地方往往意味著已經有人。
不遠處的懸崖邊上,正坐在一大群人,有說有笑。
張小樓,“糟糕。”
“他們好像是紫微丹宗的弟子!”
江愁眠亦說道“不錯,我也看出來了,都是紫微丹宗的人。”
三人的出現吸引了紫微丹宗弟子們的注意。
這些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氣氛變得怪異。
江愁眠手心緊張得出汗。
陳江河淡淡說道“放輕鬆,不會有事的。”
張小樓,“是啊,不是還有我跟陳大哥麼?他們若敢動手,就殺了他們。”
二人給予江愁眠自信。
江愁眠這才漸漸放鬆下來。
雙方正在對峙。
張小樓忽然開口問候對方“敢問可是紫微丹宗的弟子?”
對方的陣營中走出來一名核心弟子,瞥了眼三人後說道“不錯,在下是紫微丹宗的邢文成。如果我沒有記錯,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冥了吧?”
“正是。”陳江河不屑否認。
邢文成再次打量著陳江河,仿佛頂著一塊肥肉。
張小樓立即說道“喂,你在瞧什麼!我勸你少打歪心思,否則我陳大哥不會放過你們。”
邢文成哈哈大笑。
遠處十幾名紫微丹宗弟子立即圍上來。
一下子形成合圍之勢。
江愁眠立即警惕起來,張小樓更是緊盯著邢文成。
大笑之後。
邢文成繼續把目光落在陳江河身上,戲謔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江愁眠皺眉喝道“你什麼意思,想對我們動手?”
邢文成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不錯,任誰都知道我們紫微丹宗與北冥有過節。在外界我可能不是北冥的對手,但是在洞靈真天之中,大家的實力都是一樣的。但我勝在人多,你們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五指山。”
這令邢文成甚是得意。
接下來更是當著陳江河的麵叫囂,讓陳江河把紫微丹宗的傳承至寶拿出來。
還說這是給陳江河的機會。
陳江河聞言麵無表情說道“你說大赤爐是紫微丹宗的傳承至寶,可否能夠拿出證據?”
邢文成自然拿不出來。
所以他毫不客氣打斷了陳江河的話,極其粗魯地嚷嚷道“少說廢話,讓你拿出來你就拿出來,我們紫微丹宗還會撒謊不成?”
陳江河沒有談下去的興趣了。
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盧玉成的影子,遂詢問邢文成關於盧玉成的下落。
正好趁這個時間一並收拾了。
邢文成差點以為耳朵出了問題,陳江河竟然想找大師兄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