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撩人,紈絝將軍折了腰!
柳遺直的插手,讓空氣變得更為凝滯。
陸翀的目光,一點點滑落到他的身上,看似清明穩重的雙眸殺機驟現。
他殺過無數人,可沒有一個能像柳遺直一般,讓他恨不得抽筋剝皮。
不管是為了越千琅,還是為了辭兒,他都必須得死。
——隻是,他不能輕舉妄動!
他若是當眾戳破虞嫤的身份,或者直接殺了柳遺直。
那麼,事情的走向,能受他的控製嗎?
想到山河變色,戰事再起的場景,他終究是壓下心中那股殺意,唯有聲音變得刺耳無比。
“大庭廣眾之下,你二人這般拉拉扯扯,傷風敗俗。”
“……”
不管是柳遺直還是虞嫤,此時都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他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錦衣衛頭子,居然能說出如此酸腐的言辭,著實是讓人耳目一新。
他到底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還是發現了什麼?
陸翀瞧著二人默契的模樣,瞳孔深處的暗色愈發濃鬱,目光緊緊地落在虞嫤身上。
“你妹妹發瘋似的尋你,你倒是在她頭頂和野男人幽會,哪有當長姐的模樣?”
‘野男人’三個字,宛若驚雷炸響。
柳遺直聞言氣勢驟變,眉目如刀地射向陸翀,大有一言不合便動手的意思。
陸翀好似沒有看到,柳遺直目光中泛著的冰冷,淡淡的目光緊緊鎖著虞嫤。
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夾雜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虞嫤莫名其妙地被人擠兌,腦袋倏地嗡嗡作響。
她本想照本宣科地還回去,可想到虞晚挺著一個大肚子,終究是忍了一口濁氣。
“五叔,您送我下去!”
若是沒有陸翀,她幾個縱落便跳下屋簷。
可陸翀目光灼灼地盯著,像是要將她吃了似的,她隻能將求救的目光瞥向柳遺直。
“好!”
柳遺直的手,自然而然地搭上虞嫤的腰肢,想要帶她離開屋簷,躲開陸翀的眼神掃蕩。
看到柳遺直的賤手,落到虞嫤腰間的那一瞬。
陸翀眸中殺機驟現,宛若旋風似的逼近柳遺直,陌刀在手中挽了好幾個刀花。
刀影快到極致,行成了片片虛影,刀尖逮著他猛戳。
好在柳遺直的能耐不弱,他將虞嫤推出去後,手中的陰陽扇左右旋轉,朝著他的陌刀迎去。
扇子和陌刀相撞的那一刻,發出零星的火花,兩人各自後退兩步,驚起大片瓦礫。
“陸翀,你瘋了?”
柳遺直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他沒有想到陸翀會動手,這是準備魚死網破?
“陸翀,你難道能代表皇室,與世族徹底決裂?”
麵對柳遺直慷慨激昂的質問,陸翀輕嗤出聲,他確實不能代表皇室,可他能代表自己。
想到這裡,他一把扔掉手中的陌刀,抽出腰間的‘悱惻劍’,以詭異的速度朝著柳遺直奔去。
看清‘悱惻劍’的那一瞬,時間好似靜止。
虞嫤的心像是灌了鉛鐵一般,哂笑而迷茫,默默地瞥向自己腰間的‘纏綿劍’。
這兩把利劍,是陸翀讓人親自打造的定情信物。
她猶記得,自己初見‘纏綿悱惻劍’的悸動,可如今再看,隻餘下滿目荒唐。
他當初費儘心思鍛造這兩把利劍時,可曾想到有朝一日,兩人會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