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撩人,紈絝將軍折了腰!
虞嫤聽到紅裳繪聲繪色的描述時,唇角勾起了若有若無的嘲諷。
如今的北疆,最需要的是真金白銀,是精兵強將,是精弓利箭……
旻朝的男兒不缺戰鬥赴死的心,可他們缺少的是對未來的失望。
——信念這東西,也需要金銀累砌。
“所以,我前往北疆代表的是‘如朕親臨’四個字?”
紅裳瞧著自家姑娘一言難儘的表情,終究還是輕‘嗯’出聲。
雖然如今的越皇室今非昔比,然而她此次北疆之行,確實代表著帝王,代表著皇室。
“他做事倒是不拘泥。”
虞嫤著實沒有想到,越千山會給她這樣的便利,畢竟她前往北疆的心思,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為了旻朝的兵權。
“還是說,他有彆的謀算?”
皇宮長大的人,哪一個不是走一步挖一個坑?心思像越千琅那般純淨的終究少。
聽到虞嫤的喃喃自語,紅裳的拳頭狠狠相握,忍不住朝著她抱怨。
“寧小白那蠢貨,居然連一點有用的消息都送不出來,害得姑娘費神。”
“他入宮本就是為了保護越千山,而不是刺探消息。”
寧小白是一個犯懶的人,沒有人授意他刺探消息,他絕對不會多管閒事。
——所以,她對此倒是沒有丁點奇怪。
紅裳也深知寧小白的性情,可她還是忍不住罵他沒心沒肺,白白浪費君子門的米糧。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派其他人入宮。”
虞嫤笑著揮了揮手,彆人可無法讓越千山生不出孩子來,所以他才是最佳的人選。
“你煉製的藥如何了?”
“已經讓人分發到死囚們手中,每一個月便需要吃一次解藥,否則將會穿腸肚爛。”
因著是死囚服藥,所以紅裳也沒有控製毒性。
怎麼毒,怎麼配製!
因著柳遺直與虞嫤共赴北疆,所以明京尤為震動,就連沈聽之也匆匆上門。
輔京,詔獄。
毀容男子麵前,擺著一顆晶瑩剔透的藥丸。
若不是牢頭言明它的毒性,恐怕沒有人會將它和毒藥聯係在一起。
“服了吧!起碼還有活著走出詔獄的可能。”
或許是因為得了他兄長的好處,牢頭對毀容男子的耐心,明顯比旁人多一些。
“憑著你的本事,應該能在戰場上活下來。”
牢頭對毀容男子的情況不甚了解,隻知道他曾殺了好多江湖人士,也殺了不少的捕快衙役。
這才被送到了輔京的詔獄關押。
那人伸出潰爛的手接過藥丸,然後麵無表情地咽了下去,然後像行屍走肉一般跨出牢房。
鄞州被圍的第二十五天,北疆的人終於等來了明京的消息。
初聞柳遺直前來北疆時,北疆人兵卒自是頗為歡喜。
可聽聞,皇室派遣女流之輩前來,抵觸的情緒瞬間被無限放大,橫挑鼻子豎挑眼。
“皇室是沒人了嗎?居然派一個女流之輩來礙手礙腳?她能頂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