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撩人,紈絝將軍折了腰!
虞嫤聽出了他的挑撥離間,卻也沒有無視。
“不管是越皇室還是世家大族,都會讓這塊肉爛在自己的鍋裡,所以王爺便莫要多想了。”
簡單的陳述,直白的警告。
恭親王細細琢磨了片刻,看來旻朝的人倒是比他想象中更有骨氣,顯然誰也不準備借用外力。
他或明示或暗示,顯然是眉眼拋給了瞎子。
“小王今日承諾殿下,日後這盛世山河若是沒有容身之地,可以去尋小王。”
他說完也不去看虞嫤的臉色,徑直跳下了馬車。
虞嫤的眸子沒有一點變化,緊隨其後下了馬車,看到柳遺直瞥來的目光,也沒有一絲波瀾。
兩個人剛才的話,柳遺直自然聽到了耳裡。
可以說,他們這一路看似簡單沉悶的話語,卻一定程度上表達了彼此的態度。
不管是北虜還是旻朝,這權力終究還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也讓他們成為了時代的弄潮兒。
因為旻朝是東道主的緣故,虞嫤一直走在二人前麵。
前來迎接的老僧並非皇覺寺的主持,而是他的師弟,據他所說他的師兄已於日前圓寂。
虞嫤對此倒也不覺得奇怪,她與恭親王的到來,顯然便是這位皇覺寺主持的催命符。
她雖然不知道。
恭親王掌握了什麼樣的證據,可事情應該不會隨著他的死亡而有所緩解。
否則,這位王爺不會如此的鎮定自若。
“倒是可惜了,本王原本還想著請他破簽呢!”
恭親王嘴上雖然這般說著,可眼中卻沒有丁點可惜的意思,反而詢問起了主持的徒弟。
“本王聽聞,他有一個俗家弟子叫裴炫?”
老僧雖然不知他的用意卻也點了點頭,而柳遺直和虞嫤則齊齊皺眉,總覺得事情不太簡單。
“據說,裴炫曾經領著錦衣衛屠殺了柳侍郎的族人,著可不是學佛的人該乾的事情。”
虞嫤瞥到柳遺直瞬間緊繃的拳頭,斜著眼睛睨了恭親王一眼。
“王爺,你該去大殿了。”
她說完徑直朝著正殿走去,而恭親王笑了笑緊隨其後,甚至還極其熱切地向老僧討教佛法。
他就像是一個善於汲水的稚子,似乎每時每刻都在學習。
虞嫤看著他越來越閒適的模樣,心卻愈發的不安,這人不知道憋著什麼壞。
接下來的行程奇極其順利,恭親王甚至再未提及主持。
他跪在佛像前求了一簽,卻並未尋人去解簽,而是笑眯眯地揣到了胸前。
“這支簽,貴寺可否贈與本王?”
老僧瞧著他利索的動作,再瞅了瞅一聲不吭的虞嫤,終究是點了點頭。
恭親王像是一個偷腥成功的饞貓,臉上充滿了滿足的笑意,而虞嫤和柳遺直卻愈發的警鈴大作。
這氣氛看似正常,可二人卻明白這最不正常。
柳遺直命人去周圍查看情況,虞嫤也喚來了護龍衛,唯有恭親王則漫步在古刹的小路上。
“不好了,難民……難民全部上山了。”
蒼梧閣的暗衛和護龍衛跑過來的時候,臉色極其難看,因為他們雙方派出去的暗子壓根擋不住這些人。
他們就像是瘋子一般,一個勁朝著皇覺寺逼近。
虞嫤的臉色驟變,秋收的時候老百姓的收成並不好,又加上北疆戰爭不斷。
所以,明京附近又聚集了一批難民。
雖然,朝廷已經派人去施粥賑災,希望他們能度過這個難關,可卻巧婦難為無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