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逆襲!
老卒接過,說道“朱小少爺慢走,小的給你道喜。”朱霖朝老卒揮了一下手。帶著車隊緩緩的走出了城門。
朱霖出了城門走了一段路。城門口,叼師爺騎著一匹瘦馬帶著幾個人就到城門口那裡。城門小卒慌忙的過去請安。“朱霖是不是剛才出城了,你們檢查了沒有?”叼師爺問道。
“回師爺,檢查了檢查了。沒發現什麼”老卒眼珠子一轉回答道。旁邊的幾個小卒都在那裡不說話。
“果真如此,莫要騙老夫。”叼師爺在馬上狐疑的問道。
“卻是如此。眾位弟兄們可以給我作證。更何況朱霖小子沒有走多遠,叼師爺前去應該可以趕上。”老卒回道。
“哎!此賊子誤了老夫大事。”說完就拍馬轉了回去。帶著人跑到衙門,把一幫子衙役喊上,往朱霖的院子那裡耀武揚威浩浩蕩蕩的走去。走在大街上,眾人一看姓叼的領著一群衙役又不知奔哪裡去。都在兩邊議論著。“哎!叼扒皮一出來,不知道哪戶人家就要遭殃了。”
“就是就是,要不是朱小少爺,那些布莊的老板掌櫃的不知道又要有多少跳河的。這家夥忒不是個玩意了。”兩邊的街坊眾鄰居在那裡議論著,有的聲音很大。難免不被叼師爺和眾衙役聽到了。叼師爺心裡想,我這不是沒辦法才如此招搖過市。朱霖那賊子,害老夫不淺。說好的今天給我玻璃方子的。誰曉得今天早上就走了。如果不是有人報告與我,老夫還蒙在鼓裡呢。朱霖賊子讓老夫把布匹還回去。就因為這事,昨天守備營那裡差點發生兵變。好不容易連哄帶嚇得讓那些丘八們還回去了。今天正在衙門裡等著朱霖送方子上門呢。誰知朱霖賊子居然要搬家。這不是害老夫嗎?好人你朱霖做完了,反倒我成了惡人了。
叼師爺領著一群衙役走到朱府跟前,大門緊閉,一個衙役上去踹了幾腳。叼師爺剛想罵呢,就見大門被拉開了一條縫。叼師爺想推門就往裡麵闖。這還沒闖進去,從門縫裡就遞出了幾張紙。叼師爺定睛一看,正是玻璃配方。慌忙接過揣入懷裡。紙一遞出來。大門就關上了。裡麵傳來一女子的聲音“我們少爺都安排好了,現在家裡都是婦道人家,不便見客。配方師爺也拿到了。請師爺回吧。”
叼師爺一聽裡麵都是婦道人家,頓時精蟲上腦的說道。“昨天老夫才和少爺說好的,今天要進去參觀一下爐子的。怎麼就不讓進門了啊!你不讓我們進去,我們怎麼看爐子啊!快點開門,讓我們進去。否則老夫讓人砸門了。”
“叼師爺,真的不能進。裡麵都是些婦人。確實不便。”叼師爺一聽那就更要進了。
兩個衙役抽出刀來上前就去砍門。剛砍了兩下。隻聽見傳來了一聲巨喝“爾等住手。光天化日的強闖民宅。與流寇何異”這一聲把叼師爺差點嚇的坐在地上。轉身往聲音那看去,叼師爺的瞳孔不斷的在收縮。渾身顫抖不已。隻見幾個精壯的漢子圍著一個少年在那裡觀望著。
叼師爺為什麼會顫抖不已,就是因為走在頭裡的漢子不是彆人,正是那天血洗怡紅院的的漢子。身形和聲音都像極了。少年正是那天在大堂上作證的少年。叼師爺看了看旁邊的眾衙役。壯了壯膽說道“我們是來拿命犯的,汝等何人,敢對官差無禮。”
那漢子用陰冷的目光瞅了一眼叼師爺。走到叼師爺跟前拿出一塊腰牌一晃。說道“上次在怡紅院放了你,你不會忘記我吧。沒想到你還是改不了吃屎。我們是什麼人,你知道的。趕緊滾,否則下次再碰到你欺男霸女,擅闖民宅。定斬不饒。還有你們這一幫子助紂為虐的衙役,小心自己項上人頭不保。”
叼師爺雖然年齡有點大,但眼不花。腰牌在眼前雖然晃的很短暫。但叼師爺還是看清了。腰牌上寫著一個‘義’字。叼師爺心裡一涼,這是義王府的腰牌。怡紅院的案子和所有的一切似乎豁然開朗。叼師爺楞了楞,剛想跪下磕頭,就聽見壯漢在那裡吼道“趕緊滾,彆臟了咱家的眼。”
叼師爺一聽如蒙大赦一般帶著衙役抱頭鼠串而逃。漢子走到大門前,拍了兩下大門。柳如媚擱著大門對著門外說道“奴家多謝壯士。不知這位壯士有什麼事?今日家裡的主事都不在家,如果有事可以告知奴家,奴家代為傳稟。”
漢子轉頭向那少年看去。少年點了點頭。漢子轉身回頭說道“今日我們家少爺前來拜訪朱霖,這裡有拜帖。請代為轉告。”說完,就把一張大紅拜帖從門縫裡塞了進去。塞完轉身就走到了少年身邊。少年點了點頭,這一群精壯漢子簇擁著少年開始在街上閒逛了起來。
話說叼師爺一口氣帶著衙役跑回衙門,水都沒顧的喝上一口。就去找知府大人去了。前前後後的把事情都告訴了知府胡為。胡為問了一下叼師爺那少年的穿著打扮。叼師爺也告訴了胡為。胡為心裡想到,這你妹的師爺可真會找事。那少年不是彆人,就是義王。昨天晚上,胡為拜見義王,剛見到義王的時候,差點沒尿了褲子。那天在大堂上作證的,還挨了老鴇子一巴掌的正是義王殿下。當時胡為那個怕啊。差點沒被嚇死。這地方官員保護親王不利,可是要被抄家滅族的。還好,義王殿下也就勉勵了自己幾句。也沒有說什麼。害的老子又大大出了一回血。又送鏡子又送銀子的。
胡知府告訴叼師爺,那怡紅院的案子就到此為止吧。彆查了,查了也沒用。難道你還去抓王爺。還有就是方子也拿到了。趕緊把玻璃作坊建造起來。趕緊賺錢,咱們來錢的路子已經不多了。泗城的民脂民膏的也刮的差不多了。不能再刮了,再刮就要激起民變了。更何況義王也在泗城。還有就是要告訴下麵的人,做事的時候把握分寸。千萬彆再出什麼幺蛾子了。再出什麼幺蛾子,咱們小命都難保。還有你叼師爺,最近呆著搞玻璃作坊吧。彆想東想西的了。朱霖留在城裡的人不能動,不僅不能動,還要多加照顧。看今天義王去朱霖那裡,不知道是什麼事。那朱霖的水太深了。千萬不要再去惹了。到時候你要是真戳了馬蜂窩。休怪本府不客氣。等改天我給我那連襟去一封信,問問情況再做決定不遲。
叼師爺被知府說了一頓。雖然沒怎麼說,還是有點生氣。老子生了那麼多事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知府胡大人的錢包。現在可好,什麼都怪到老夫的頭上了。要不是拿你當那張虎皮,老夫才不不會服侍你這不學無術的草包混蛋呢。叼師爺心裡是這麼想。但嘴巴可不能這麼說。“嗯,大人說的極是。卑職就按大人說的辦。隻是這玻璃作坊是自己建造和是彆人合夥。卑職探了一下朱霖那賊子的口氣。反正那賊子是不會和我們合夥的。”
知府大人想了一想,說道“叼師爺,你去聯係城中的幾個大戶還有城外的士紳地主,就說我宴請他們,看有沒有和我們一起合夥做的。”
“嗯,那樣也好,卑職這就去安排。”說完叼師爺轉身就去安排了。
朱霖的車隊走了半天才走到星星湖土丘那裡,這速度和蝸牛爬都差不多了。其實朱霖也不想想,一輛馬車能裝多少,這些馬車哪個不是裝的滿滿當當的。哪輛車不超載。人家車行車夫肯定心疼馬,不會趕多快。到了土丘那裡,馬車爬不上土丘。朱霖隻好讓鄭九去喊人來搬東西。
朱霖爬下馬車,讓朱義在那裡把車看住。自己爬上土丘往簡易房那裡看去,石頭山下簡易房那裡已經大變樣了。簡易房已經消失了,在簡易房對麵,一排排的磚瓦房順著山腳斜坡而建,在山腳最高的位置,一排磚瓦房是連在一起的,連在一起的磚瓦房中間很突兀有一座三層小樓,不用問了,那三層小樓這肯定是朱霖的房子。朱霖遠遠的望了一下,點了點頭。建造的不錯,整體上挺合朱霖的意。居民區和工業區是分開的。一條水泥路從土丘下直通運河和星星湖接口那裡。以前就一座水泥窯,現在又加了幾座。旁邊還修了兩座高爐。十幾座廠房。廠房的樣式是仿造前世修建的。頂棚是木質頂棚。朱霖看了沒有多久,從水泥路上就走過來一群人,還有幾輛馬車。走在最前麵的正是沈墨和楊望南。
一群人走到土丘上和朱霖見禮以後就開始搬運東西。朱義和王光旭也帶著孩子們去幫著搬運。主要是搬朱霖那一車子上的東西。畢竟,現在人多眼雜的,難免有人會起歪心。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把帶來的馬車裝好。
“嗬嗬,房子修的挺快的嘛。楊師傅和沈師傅不帶著我們去參觀一下嗎?也讓我看看這些房子。也讓少爺我見識見識一下。”
“少爺,那麼多東西先放回去吧!那麼大的地方,參觀一天也參觀不完。以後少爺就住在這裡了。慢慢看吧!反正有的是機會。”朱成禮在旁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