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逆襲!
“少爺,有一個問題,屬下想向你提一下。一個是安全問題,還有一個就是動力問題。少爺,你看我們的高爐和平爐用的還是畜力鼓風。水泥那裡的原料和半成品粉碎全部都是靠人工。這樣太浪費人力了。雖然人多,但是效率很慢。還有一個安全問題,少爺,你也知道,不管是水泥和鋼鐵,我們這些工匠們都要接觸到高溫,一不小心就會被燙到。搬運的物品也是一些重物。自從水泥窯以來,燙傷,砸傷都十幾個工匠了。”張玨看了看眾人,小心的說道。剛才犯錯了。還是猥瑣一點吧。
“啊!這倒是個問題,那些傷著的都沒事吧。宋郎中給醫了沒有?”朱霖一聽。吃驚的問道。
宋郎中支支吾吾的“少爺,這個”
“到底給醫了沒有?”朱霖差點爬起來問道。
宋郎中不說話,看了一眼沈墨。而沈墨個老狐狸,雙眼亂瞟。不敢和宋郎中對視。
“少爺,幾個輕傷的給醫了。兩個重傷的就不知道了。”楊望南看了一屋子的眾人說道。
朱霖一看眾人的表情就明白了。估計那兩個重傷的不知道給扔到哪裡自生自滅了。
“哎!宋郎中,把那兩個重傷的找回來,好好給醫治吧。你要是醫不了。二哥,去城裡請大夫來醫。那也是兩條命啊!現在就去找回來。快去。”朱霖趴在那裡大吼道。雙手捶著床。沈墨和朱成禮一看朱霖嚇的都成這樣。兩人跪在了床前。
“朱叔,你過來。”朱成禮跪行了兩步走到床前。朱霖伸手就往朱成禮臉上扇去。本來,朱霖很虛弱。扇過去的巴掌按照朱成禮的功夫來說,避開那是不成問題的。可是,朱成禮卻生生受了這一巴掌。雖然不是很重。“啪”的一聲,還是落在了朱成禮的臉上。朱霖打完這一巴掌已是淚流滿麵。
“少爺你這是做什麼。”
“三弟,你這是做什麼。怎麼可以打朱叔。”“少爺,有什麼火你就對小人發。你打朱管事做什麼。朱管事忠心耿耿…”
“都他媽的閉嘴。少爺還輪不到你們來教訓。”朱成禮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吼道。“少爺,這一巴掌打的好。這一巴掌終於把小老兒打醒了。小老兒知道錯了。”
朱霖不說話,滿臉的淚水。“少爺,你要是氣還沒有發完,往小老兒臉上抽,不要再打朱大哥了。不管朱大哥的事啊!所有的都是小老兒安排的。是小老兒安排人把那兩個重傷的扔到湖裡麵去的。”沈墨跪行這到床頭。握住朱霖的手直往自己的臉上抽。
“好了,不要再說了。事情過了,趕緊去解救吧。少爺我乏了。大家都去歇息吧。”朱霖把沈墨推開。默默的說道。
眾人一看這樣。更不願意離去了。“都散了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朱成禮跪在床前說道。大家一聽向朱霖告罪以後散去。本來朱霖是想趁今天晚上趁熱打鐵。把事情安排妥的。誰知道。聽說這麼一檔子事。實在沒有心情了。一看彆人重傷了,就不給彆人治了。扔到湖裡由彆人自生自滅。有你們這樣的嗎?少爺我為了拉攏收買人心容易嗎?又是鞠躬,又是挨板子的。早知道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下午的板子我也不用挨了吧。等大家都走完了。屋裡就剩下了朱義和朱成禮。朱霖讓朱義把自己扶了起來,向著朱成禮道歉說道“朱叔,對不起。”
朱成禮慌忙的把朱霖又給弄到床上趴著“少爺,什麼都不要說了。小老兒明白少爺的意思。哎!今天的事難為少爺了。”
“哎!朱叔,謝謝你能原諒小可。我實在給逼的沒辦法了啊!朱叔,你看雖然這些工匠都是從流民裡挑出來的,我們救了人家一命。賣身與我們朱家。但是,哎!人家也儘心儘力的來還了。一天就混三頓飯。咱們又不給人家發工錢。人家還死心塌地的給我們做工。一點怨言都沒有。哪裡找那麼好的工匠。你也看到這水泥了。隻要有一個工匠跑出去一說,都能換來巨額的財富。還有那玻璃也是。這工業園裡的工匠,隨便哪一個逃出去都是巨大的損失。人家憑著手藝出去哪一個都能混上不錯的日子。有人告訴我,城裡已經有人開了高價來挖這裡的工匠了。你們這麼做,人家不用開什麼高價,工匠們就會被我們自己給趕走。沒有了工匠,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怎麼做。哎!希望朱叔能明白小子的良苦用心。”
“少爺,彆再說了,小老兒明白。這件事,小老兒會給少爺一個滿意的交代。”
“朱叔,下午搬家的時候,我裝的那幾箱書可搬過來了?”朱霖問道。
“搬來了,都在那裡呢。”朱成禮指了指幾個裝叔的箱子。
“你把箱子上寫著圖紙的箱子明日交給楊望南,他就知道怎麼辦了。裡麵有一些勞保措施。明天辛苦朱叔安排一下。去訂做一些柳條盔。那些口罩和手套之類的讓張媽找一些婦女縫製就可以了。布就到城裡去買……。”朱霖在那裡做著安排,有點散亂。朱成禮在旁邊記著。
“少爺,小老兒還有一事提醒與少爺。明天就是中秋佳節了。少爺,是不是可以慶祝一下。甭管窮富,這節總是要過的。還有就是上次賬本的事。這邊的已經沒有銀子了,有些原料已經是賒過來的了。存糧也不是很多了。”
“許老板的糧食還沒有運過來嗎?哎!在小樓那裡有幾箱金子,明天二哥先取出用了吧。讓哪幾個賬房先把節過了再說。中秋佳節沾染了血氣就不好了。明天把賬款給彆人結清,餘下的錢就采買一些雞鴨魚肉過來,過節嘛!讓大家夥樂嗬樂嗬。”朱霖安排完,天色已經不早了。朱成禮告罪一聲去休息了。朱義本來要留下照顧朱霖的。朱霖不放心放在小樓裡的黃金,讓朱義去看著。朱霖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沈墨回到自己的宿舍,趴在床上,雖然說打的不是很重,但是也有點小傷。幾個漢子圍坐在那裡。這幾個漢子剛才也都出去找那兩個重傷的工匠。回來也沒有多久。“莊主,那朱霖怎會如此的狠心,把莊主打成這樣。莊主不會辯解兩句嗎?”其中一個漢子說道。
“就是,那些賤籍工匠死了就死了。還醫治個什麼。真不明白,這少爺腦子裡怎麼想的,那麼重視工匠。”這位剛說完。
“給老夫掌嘴,自己掌。帶響的。”沈墨把在握在手裡的茶杯狠狠地扔在地上說道。這位漢子逮著自己的臉抽了起來,“啪啪”的直響。
“停下吧,以後不要再喊老夫莊主。不要在後麵議論朱霖少爺,就憑今天少爺做的那些收心得事,老夫就服他。小小年紀,有如此心機。確不簡單。以後好好做事。老夫不會耽擱了你們那一身的本領。有機會,老夫會把你們推薦給少爺的。老夫年齡大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但是你們一定要跟著少爺好好做事。還是那句話,在這裡一定要守這裡的規矩。如果觸犯了,誰也保不了你們。老夫更不會過問。”沈墨把話交代完,就給他們講起了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把幾個漢子聽的是直咂舌。
這樣的場景同時也在彆的瓦房裡發生著。但是有一處不一樣。在賬房裡,幾個人正在那裡商議著。“唐賬房,虧空太多了。這賬已經無法在做下去了。”“劉賬房,你那本賬冊已經很亂了。這不查不要緊。一查準得出事。頭幾天把賬本抱走查賬。小人到實現還放不下心來。”
中午見到的那個唐先生說道“怕什麼,不就是那小子來了嗎?我觀那小子也不過如此。就是把賬本抱給他查,他也查不出個什麼道道來。放心,安心的把節過了。等錢一攢夠老夫就帶著你們遠走高飛,吃香喝辣的。省的在這裡受這些醃臢氣。鄭管事,你老說是不是呀?”
旁邊的一個穿著絲綢衫,留著山羊的胡子。眼睛細細的老者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我們賬房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切不可因為那狗崽子來了,大家亂了陣腳。該做什麼還做什麼。再過月把,我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你們說,我們在這裡做什麼,老夫申請給眾位申請幾個丫鬟,那朱管事不準許。還要我們這些老頭子自己照顧自己。這簡直就是扯淡嘛!我們賬房活沒少乾,可條件比那些個工匠都不如,咱們可都是讀書人啊!大家都淡定一點。最近千萬彆露出了馬腳。”
“隻是這賬?”旁邊的一個賬房說道。
“再做一份假的。計賬房,真賬都燒了嗎?”
“燒了,都燒了。”計賬房說道。
就在這幾個賬房在那裡商議著的時候,皮猴和一個少年穿著夜行衣趴在房上,當房間裡的燈一吹滅。皮猴對著那少年做了幾個手勢。少年一看就明白了。展開身形,像隻靈貓一樣的又跳到一旁的屋頂繼續聽賊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