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變成了超人!
是他們。
江北腦海中又一次浮現了那個夜晚,那個白西裝的瘋子。那場飛來橫禍奪去了他的性命,沒有什麼陰謀詭計,沒有什麼理由。就好比出門被狗咬走路被車撞,單純隻是在倒黴的時機遇到了個倒黴的家夥。
那之後他還做過好幾次噩夢。有時候在夢裡重溫那一刻,感受那烙進自己記憶的名為“死”的痛楚。有時候則夢到一覺醒來小七像夢一樣消逝,而他回到了臨界所,被迫接受變成鬣狗的命運。
直到死後才發現,原來自己那麼喜歡活著。原來生命那麼值得眷戀,隻可惜擁有的時候從未珍惜。
而現在,他似乎找到了宣泄的目標。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暴君語氣相比麵對衛川時似乎軟了,但倒是依舊端著強者的架子。他挺直起腰杆,輕咳了一聲,說道“很高興我們終於碰麵了。
當我第一次從部下口中聽說你時,我就一直很想和你見見麵。
你擁有無匹的天賦,而且並非天眼的走狗。正如我剛剛說的,我們超凡者都應該是一家人。都是自己人,不是非得搞得緊張兮兮”
話音未落,江北人已倏地閃身上前。兩人都隻覺麵前一團紅藍色的事物模糊地一晃,根本沒看清任何動作。下一刻暴君已隨著一聲悶雷般的炸響倒飛了出去,而江北保持出拳的姿勢閃現到了他剛剛立足的位置。
誰他媽跟你自己人jg。
衛川長大了嘴巴。
好快!
毫不誇張地說,這絕對是他見過最快的男人。
倒飛出去的暴君射穿了一堆雜物,斷裂的木板和鋼材雜七雜八地堆積到了他身上。
但下一秒那雜物中便爆出了悶響,就像有一枚凝固汽油彈在內裡爆發開來。火焰的颶風將所有物件四下吹飛,熔化的鋼材和破碎的玻璃鋪砌出了一條滾燙的河流,燃燒的野獸咆哮著屹立在這房間正中。
“當心!”衛川單手護著麵門,在江北身後出聲提醒,“他是火元素駕馭係的能力,溫度可能有數千度”
還沒說完,暴君已經發起了攻勢。他渾身火光大漲,讓那裹在高溫中本就不甚清楚的人體輪廓更加模糊了起來。一條火龍扭曲著呼嘯而出,焦糊異味中混雜著刺耳的劈啪聲。它浩浩蕩蕩地向江北和衛川的位置席卷而來,有如一隻張開巨嘴的怪獸。
好巧不巧,對付這類能力江北幾分鐘前剛好排練過了。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擴張,有如要將天地都吸納進無儘的肺腔。
然後一口氣噴出!
衛川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一時間幾乎能塞進個菠蘿。
臥槽!?
吹吹吹吹回去?
還能有這種操作?
有了剛剛積累的經驗這次甚至要更加順利。看似凶猛的烈焰撞上江北吐出的氣浪瞬間倒卷了而回,浩浩蕩蕩從暴君自己身上席卷而過。猛烈的氣浪甚至連包裹著暴君身體的火焰也瞬間熄滅。
露出了個渾身被燒成焦炭的一絲不掛猛男形象。
儘管有點古怪,但衛川第一時間聯想到的是《貓和老鼠》裡被自己的鞭炮炸成炭色行為藝術的湯姆,差點沒憋住笑出聲
就這人自從覺醒能力以來被自己燒成這幅鬼樣子恐怕還是頭一遭。
整個幾乎成焦炭的暴君呆在原地,眨巴兩下眼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你這是什麼能力?”他艱難地問。
江北想了想。
“普通的呼吸吧。”
暴君“”
神特麼普通的呼吸!
那你大喘氣一下是不是一棟樓都得塌啊?
江北身形一晃已再閃到了他麵前。暴君驚得疾退了一步,舉起雙手“等等等下!誤會,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