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變成了超人!
從江北落下的一刻開始,整個陣線上的畫風突然就變了。
上一秒還是悲壯的戰場,是勇敢的戰士們麵對著一場不可能打贏的戰役視死如歸。然後驟然間畫風突變,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幕畫麵震撼之餘甚至帶著幾分滑稽的舞台劇。
那頭上一秒還幾乎不可戰勝的龐然大物,那個刀槍不入宛如絕望化身般的魔神,此刻隻見它被提在超人手裡,跟一塊濕透的破抹布似地在地麵上砸來砸去,每一次都仿佛轟得地盤下沉一截,激揚的塵幕幾乎讓人看不清那飛舞的輪廓。
不少人不由張大了嘴巴,表情逐漸炸裂。
這還是剛剛那個讓咱們束手無策的魔獸麼?
為啥在他手裡就跟個能隨意擺成十八般模樣的充氣娃娃一樣?
其實多數人並不是不知道超人力氣很大,但知道和看到完全是兩個概念。一個體型普通氣質還有些斯文的年輕人,輕而易舉地拎著二十多米的巨物亂砸,這種視覺的衝擊下幾乎是貫徹靈魂的。
江北放開了手。巨獸再次摔落在地,尾巴軟耷耷地垂下,跟頭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竟是活生生給砸死了。
江北飄在半空,雙臂環抱視線從剩下兩頭魔獸身上掃過。
“下一個?”
兩頭猙獰的凶獸對上他的視線,竟不由自主渾身一顫,居然對這體型小巧的人類產生了莫大的恐懼。
倆魔獸相互對視,互相麵對著低吼了一聲,像是通了下氣,意思約莫就是“並肩子一起上”。
倆貨各自一聲大吼,憨頭憨腦地便衝上前來。它們一個繞向左翼一個向右翼,居然還是有戰術的。
“吼!”
其中一頭一個衝刺,噔噔噔地便踏著塵土直衝而來。另一頭身子一甩,長尾有如一條揮掃的長鞭,強有力的一掃將沿途的一切斷壁殘垣都抽成粉碎。
江北淩空發力,輕巧地升空避開了第一頭魔獸的衝撞,同時手臂一長啪地一聲便接住了另一頭勢大力沉抽來的尾巴。
他拽著那條尾巴閃身一晃,抓著尾巴在第一頭魔獸的脖子上打了個死結。兩頭災厄魔獸分彆向著反方向前衝,各自被那條尾巴扯得一個踉蹌,像喝高了似地栽倒在地。
兩頭魔獸慌亂不已,拚了命想爬起身麵對那個恐怖的人類,可偏偏越是緊張越是手忙腳亂。第一頭爬起來被第二頭拽回去,第二頭剛準備起身又被第一頭的動作牽連摔倒。
兩個笨手笨腳的愣是調不到一個頻道起,互相被一條尾巴扯著反複栽倒,活像是在表演上個世紀流行的搞笑默劇。
看著這倆活寶似的表演,之前絕望恐怖的氣息陡然間一掃而空。剛剛還準備拚死一搏的戰士此時恍惚間甚至感覺自己像是成了捧著爆米花的觀眾,差點被熒幕裡兩頭大塊頭滑稽的表演逗得忍俊不禁笑出聲。
“解不開了?行吧,那讓我來幫幫你們。”
江北飛到再次滑倒的第一頭魔獸身後,抓著它的尾巴便向上飛去。兩頭凱恩多斯大驚,急忙手腳並用地一邊比劃一邊怪叫,可能是在叫著類似於“不用了不用了我們自己來”之類的。
但江北無視了它們的哀求,提著尾巴將被捆在一起的兩頭魔獸一齊拽得離地而起,以無匹的神力將它們倆掄得有如一個飛旋的風車,跟著驟然撒手。
兩頭凱恩多斯被綁在一起,在離心力作用下遠遠飛向天外。
江北腳下虛踏,身後“嘭”地炸開了音爆的氣圈。紅藍色的殘影猶如升空的火箭筆直地追向飛上半空的兩團巨影,並在即將逼近時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