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變成了超人!
我死後變成了超人正文卷第一百零五章風暴“歸來號”大難不死船員淩晨抵埠
“失聯貨船‘歸來號’自長河濱鎮啟航,於近日淩晨返回碼頭。船隻內部一片狼藉,多處留有血跡,船上僅有一名人員下落不明。
據稱歸來號在離港三天後就遭遇了極端氣象,異常的風暴和海浪曾一度接近將貨船吞沒。強烈的磁場乾擾中斷了船隻的聯係。船隻偏離航道,始終無法擺脫風浪乾擾。
數日後,從煙花島出發的船隻在海上發現了歸來號。其時歸來號已經失去動力。登船人員在船上發現了幸存的水手們,但幸存者們精神狀態不佳,據登船人員描述當時曾胡言亂語。
有人提到說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事物,還有人含糊地提到了‘章魚’、‘大烏龜’之類的詞彙。但詳細詢問時他們卻又語焉不詳,其中有水手在麵對追問時突然爆出大笑,舉止反常,令人毛骨悚然。
據進一步調查了解那唯一一名下落不明的船員應當是遇到風浪時在歸來號的甲板上發呆,被風浪卷入了海裡。
隻不過很奇怪船上的水手們沒人說得清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他們表現出反常的麻木不仁,對同伴的死好像也漠不關心,甚至有人根本沒注意到這艘船上出現了減員。
另外登船人員還在船上發現了一個令人不安的石雕,看上去有一部分造型像是某種大型章魚。在有人拿起石雕時有幸存者曾出現過激烈反應。但他語無倫次,同樣沒人能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目前專家正對幸存人員進行精神狀態評估,但結果不容樂觀。”
媒體報道裡所描述的內容有限,但從不同平台上截取的信息拚湊大概足以了解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事件。
那批幸存水手們被帶回去後接受了全麵的檢查和精神評估。生理上他們似乎都沒發現有什麼問題,但精神方麵就不好說了。
船長恢複了約莫五六成清醒後向前來調查的人員描述了事情經過。大致就是關於他們的船遇到了海浪,偏離航線後被風浪送到了未知的海域裡。
但這之後的內容他就說不清楚了。媒體在這裡描述十分含糊,不過據說正式的證詞本來也就是如此。所有幸存者們都說不清他們是什麼時候遇到的風浪,在遭遇極端天氣之後又進一步發生了什麼。
關於異常發生的具體日期以及風暴中的狀況他們的說法間甚至都互有衝突,證詞之間彼此對不上。
這隻是對外版本。而除此之外,一名聯盟新晉的超凡專員也過去了解了情況。
聯盟第一批的話癆小哥接觸了那位幸存者,但可惜他們見麵時,之前接受問詢時唯一說話還算有條理的倒黴船長已經神經衰弱了。他躺在床上幾乎沒法說出完整的話來,隻時不時在夢中說著些他可能自己都聽不懂的囈語,又或者叫嚷著呻吟,讓照顧他的妻子來猜測他究竟想要些什麼。
但這回話癆哥表現還算出色,發揮了他與生俱來的專長。他憑著一副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船長的妻子他是個熱心腸的記者,並且沒有誰比他更關心為她丈夫的遭遇討要個說法。
那位妻子被他舌燦蓮花的技巧折服了,偷偷透露了他丈夫還暗藏有一份手記的事。他神誌清醒時一直堅持不讓人看到那份記載,可能是怕其中的真相過於驚悚,又可能是擔心被看到會引起不必要的混亂。
但現在那位水手意識又不清醒了,而他妻子對保密這件事顯然不像他那樣執著。於是聯盟拿到了那僅有的一份記錄。
其中提到了一座島嶼,某個在地圖上從未被標記出的島嶼。歸來號被巨大的風浪吹上了那座島,登島的船員們在那裡見識到了不可名狀的巨大恐懼。
其中幾人當場瘋了,剩下一些試圖想逃但是失敗了。這名水手是唯一成功逃離出來的,並在接下來隨著船隻連續數日漫無目的的漂流期間寫下了簡略的記錄。
而好巧不巧,就在今天早些時候,又一艘船被聽說在同一片海域失聯。客運渡輪“太陽花”號,兩小時前通訊中斷,目前還毫無音訊。
不過通過手記知道了事發的大致坐標,那對江北這邊來說就沒什麼神秘的了。
他選擇直接問小七“能看到那艘走丟的船不?”
小七短暫停下了手頭的遊戲,左右環顧了下,眼睛裡隱隱閃過藍芒。
旋即收回視線“看到了。船體出現泄露,在風浪中心,目測應該快沉了唔看起來也不是普通風浪,似乎有點超凡的影子想知道的話你可以去看看,飛快點應該還來得及。”
太陽花號的船員們現在很絕望。
這根本不應該的。天氣預報分明說這一帶萬裡晴空,看著也一片雲都沒有。
就在不久前海麵還是風平浪靜,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波光粼粼的水麵平得就跟對a要不起的炮姐一樣。
但就是在這短短瞬息之間,四周驟然風起雲湧。平靜的海麵高聳而起,仿佛霎時間變成了波濤洶湧的神力女孩。
水手們開始驚呼,急忙在四周忙活了起來。乘客們在船艙裡尖叫,風暴中的巨浪宛如一道幕牆砸將下來。
船身開始漏水,船長試圖穩住船舵,但狂風過於強勁。浪頭像無數流星錘輪流敲打著船身,發出令人驚惶的巨響。
每個人都意識到了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
船沉了。
船頭首先浸沒進了水底,跟著是其餘的部分。洶湧的海水有如成群結隊的野獸衝進所有的艙室。巨大的輪船整個豎了起來,仿佛被倒插下去的石中劍。
人們努力讓身體懸在艙室內不斷上漲的水線之上,無數隻手掌仿佛帶著絕望的渴求拍在被封死的舷窗上。直到連窗外那一方天空也被冰冷的海水吞沒,船艙內鹹濕無情的水也直追而上,直到將所有艙室徹底浸在其中。
冰冷,絕望,沒有任何能做的,唯有一直下沉。
深不見底的海洋就像一隻永遠饑渴的野獸,殘忍地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無可抗拒的巨大引力將他們所有人拽向那張黑洞般的口中。
直到某個刹那,宛如瀕死之際的幻覺。
下沉停止了。
一雙手扣在了船艙外側。被水體吞噬的船艙中有人絕望地看向窗外,看到了一道堅實強大的深藍身軀,以及飄揚在海水中的紅色鬥篷。
有如奇跡一般,巨大的輪船開始重新上浮。
極快的速度,仿佛上帝之手拽著他們脫離了無儘的引力。巨輪重新破出海麵,成噸的海水沿著鋼鐵的外殼轟隆隆地砸落在水麵上,水下的深淵裡仿佛回響著死神氣急敗壞的大叫。
海水迅速被從船艙裡放出,險些溺水的人們開始劇烈咳嗽。有水手透過滿是水珠的舷窗看向外麵風雨中那拖著巨輪的小小人影,嘴唇忍不住哆嗦了好幾下。
一個人,一道血肉之軀,披風在風雨中飛揚,徒手從死神的掌心拽出了這條巨輪,就仿佛拔出了一柄兩百米的巨劍。
“神呐”死裡逃生的乘客們表情猶如朝聖的信徒。
江北拖著巨船,近日隨著掌控力增加而日益強化的生物力場也將其整個包裹,確保了船體不會不堪重負而在他手裡崩潰。
一人一船穿透雨幕,徑向著風暴彼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