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完畢，柯戈多再次含糊地道。
“而我們隻知道他的名頭不小，本事卻一無所知。”
“我嗎？序列s，超凡者而已。”江北平靜地道。
“哈！聽到了，一個超凡者。”柯戈多哼唧，“我就說了領隊的事還需要考慮。就算不是我，也應當是超腦——如果他願意的話。”
“我對領導一支隊伍毫無興趣，也不擅長替他人做行動決策。”超腦波瀾不驚地說。
“夠了，忘了這個吧，柯戈多。”
飛盾隊長神色不善地白了那大熊一眼。
“締造者把我們召集起來，並指定了他來作領隊，那必然有非他不可的理由。我們沒時間為此爭吵了。”
“行吧行吧，但彆說我沒提醒過你們。”柯戈多含糊地說。
“隊長的事可以先放放，那個現在不是那麼重要。”江北道，“有人詳細說說現在的情況嗎？我們有個具體的計劃沒？”
“當然。”
鏡麵般的圓形艙底開始變幻，一台奇異的設備緩緩浮出了水麵。這可能是整艘“天象儀”飛船中僅有的實體，但唯一的操作台隻有幾個大小不一懸浮在半空的不規則球體。
飛盾隊長伸手按在了其中某個球體上，四周的虛空驟然變幻。眾人身處的時空仿佛都隨之一變，來到了一片血色的天地裡。
某個難以描述的領域，連光也抵達不到的、一個本質上充斥著“無”的區域。在深邃無儘的時之海某處，某個極儘恐怖的存在正在積蓄力量。
那是深淵死帝，將這一切在實驗偶然中誕生的意外全數重歸於無的存在，一切抹消概念的聚合體。
“那就是我們的目標？”江北冷靜地問。
“是啊，深淵死帝。”飛盾隊長道，“它占據了被締造者們命名為‘灰落’的地帶，原本應當是深淵體係中任何異常事務的隔離區，專門用以隔離那些危險但締造者們認為有研究價值暫時不想消除的存在。
不過現如今締造者們已經毀滅，這裡也已經成了深淵死帝的據點。”
“那聽起來像是個目的地了。”
“沒那麼容易。天象儀可以在時之海裡穿梭，但要進入‘灰落’還需要一把將其解鎖的鑰匙好吧，事實上在那之前我們也還有其他問題。
我們甚至沒法讓這‘天象儀’動起來。”
“怎麼？找不到操縱杆？”
“事實上，找到了。可是”
飛盾隊長露出一絲尷尬之色，目光轉向了兩個懸浮在半空的巨大紅色的球體。
“這就是操縱杆？”
“理論上說，是的。締造者克拉說，我們所做的隻需要推動它。天象儀的駕駛很簡單，向什麼方向推，它就會在時之海裡向那個方向前進。
可現在的問題就在於，我們沒法推動它。”
“我說了，那根本不可能！肯定有其他的駕駛方式！”柯戈多嚷嚷，“超腦也這麼說過。”
“那不是我的原話。”超腦平靜地道，“我說的是，這樣駕駛基本上等同是那在靠蠻力推動‘天象儀’前進。
而天象儀幾乎相當於深淵裡的一個完整的現世。很顯然，想要靠單純的力量推動一整個現世是基本上不可能的。”
“是啊，所以這不是差不多。”柯戈多攤爪，“所以這就是我說的，根本不可能你想做什麼？”
隻見江北輕輕飛了起來，雙手已經按在了那兩個巨大的紅色球體上。
“你不會真想推動這個吧？”柯戈多瞪大了眼睛。
“我試試。”江北平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