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失聯,隻是你沒聯係我而已。”
被反將一軍的梁二爺立馬想要找回場子“你也沒聯係我。”
許輕言反應挺快“我不清楚你是不是在乾重要的事,不好冒然聯係。”
梁見空多日來的氣悶,被她氣笑了。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再談起那天爆發的事。
“最近沒出什麼事吧?”
“沒。”梁見空想了想,說,“程然那就說不好了。”
“我問的是你。”
梁見空半直起身“我沒事,你要不檢查一下?”
許輕言順勢道“正好,聽說你從來不體檢,我這次回來是想說要幫你做次全身檢查,也好根據你的情況,補充些藥品。”
梁見空沒料到她會當真,隻見許輕言已經一本正經地拿出醫藥包,戴上醫護手套,用眼神示意他躺平。
“等等。”梁見空拿手擋住胸前,“沒必要吧。”
“怎麼沒必要?”許輕言拿出醫生的架勢,“你的身體是在透支,不好好調理,日後不用程然給
你兩刀,你就自己等著短命吧。”
“你這麼看也看不出什麼。”
許輕言斜過眼“你是在質疑我嗎?”
梁見空怎麼覺得許輕言這一趟出走回來後,對他強勢了不少。他低頭指了指自己的身體,決定讓許輕言知難而退“你是打算全部都看嗎,你確定?”
許輕言皺眉“你身上還有哪兒是我沒看過的?”
梁二爺“……”
梁見空心中五味雜陳,簡直無法相信許輕言能一臉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但人家醫生都能麵不改色,他一尊大佛豈能麵紅耳赤。
“好。”梁見空躺下,“來吧。”
反正該看的都看過了,都看過了,那兒真的看過了?
梁見空腦子還在想著這些不可告人的細節。
許輕言已經著手各種檢查,她例行公事地戴著聽診器檢查了他的脈搏,又替他量了血壓。在抬起他的左手時,她垂眼,他的掌心有數道傷疤,有新傷也有老傷,不好判斷哪一道是替她擋刀時留下的。
她害怕自己心跳的聲音被梁見空聽到,她太緊張了,就連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也沒這麼緊張。
梁見空動了動手指“我的手有問題嗎?”
許輕言不著痕跡地翻過他的手掌,淡淡道“你手心裡的傷是怎麼弄的,沒傷到筋骨?”
梁見空不在意道“噢,這個,不小心玩過火了。”
這些傷痕交錯,深淺不一,若真是不小心玩過火,沒有一點傷到筋骨,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為了掩蓋某一道傷疤,刻意為之。
許輕言又拿過手電筒,掰正他的臉。
梁見空突然回避了手電筒的光芒,他撐起身子“我對光線比較敏感。”
“近視嗎?”
“不近。”
許輕言點點頭“那儘量不要戴隱形眼鏡。”
梁見空眯起眼“我沒有戴隱形眼鏡。”
許輕言挑眉“我以為你戴了黑色美瞳。”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梁見空頓了半秒,目光定在她的臉上,說“沒有。”
許輕言不甚在意般點點頭“行,接下來,麻煩撩起上衣。”
梁見空“今天先到這吧。”
許輕言不為所動“這裡沒人,脫吧。”
梁見空擋住她的手“許醫生,我不太喜歡彆人近身,這個你應該知道。”
“但我是你的醫生。”
“是,我相信你,所以給了你這個特權,但僅限於,特殊時期特殊救治。”
“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
梁見空哼笑一聲“我會不好意思?”
“那就脫啊,要我幫你嗎?”
許輕言假意伸手要去撩他的衣服。
“哥,你今兒個真會跑,讓我一通好找……我去……”李槐猛地抬起手遮住眼睛,“對不起,我走錯門了。”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滾回來。”梁見空沉沉道。
李槐壓根沒走,嬉皮笑臉地一溜小跑到許輕言身邊“姐,想死你了。我要的東西幫我買了嗎?”
“嗯,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款式,兩雙都買了。不過,鞋子我放在家裡了,明天給你拿到學校?”
“哪能啊,我去你家拿。我愛死你了,鞋子很重吧?”
“沒事,反正我行李箱空。”
這邊的二哥沒幫忙買鞋,活該被晾著。
梁見空抱著胳膊,冷眼瞧著自家小弟“李槐,你沒事找我乾嘛?”
“什麼叫沒事,大事好嗎。”李槐總算記起自己還有個哥,“大後天就是你的生日宴,三姐讓我來問問,你帶女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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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至此,李槐的目光不由飄到許輕言身上“正好啊,許醫生回來了,哥,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