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甜心!
這位老爺子忽地就發飆了,兩把菜刀寒光閃閃嚇死個人。我頓時尿了,這麼不走運?
紅毛那幾個家夥還在發蒙,我撒丫子就跑“看屁啊看,跑啊。”我率先衝出去,他們幾個也趕緊跟了上來,那個老爺子在後麵黑頭黑臉地追“不是要找我當廚子嗎?彆跑啊。”
他中氣十足,不過瘸了腿所以跑得不快,這幸虧如此我們才能及時跑掉。跑出去跨上摩托車趕緊遛,那老爺子緊追不放,要是被他逮住了得一刀劈死。
我們急衝衝跑了,不多時甩掉了他,我抹了一把冷汗,紅毛還發呆“他怎麼突然就砍人了呢?”我罵他一臉“還不是你找錯人了,不能要他了,保不準哪天就死在他刀下了。”
紅毛又疑惑又鬱悶“我哪兒知道他那麼暴力啊,客人都親切地喊他老刀瘸子,他應該是個慈祥的老爺爺。”
你特麼見過慈祥的老爺爺被叫老刀瘸子的麼?我翻翻白眼走人,說彆管他了,你再另外找廚子吧。紅毛隻得點頭,感歎可惜了。
我也不跟他瞎搞了,直接開著摩托去養豬場。副廠長見我來了就嘿嘿笑“我還以為你不來掏糞了,畢竟你是長豐街的大佬了。”
我縮頭縮腦“怎麼可能嘛,人家隻是一個小。”他指指我,笑眯眯搖頭。我轉口詢問“剛才我遇到一個老爺子,他臉上有疤,還瘸了一條腿”
副廠長臉色一變,笑容當即沒有了。我察言觀色,他忽地一歎“哎,他還活著啊。”我說活得好好的,大隱隱於市,他開飯店炒菜呢。
副廠長目光深邃,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但他並沒有詢問老刀瘸子在哪裡,似乎無意去見他。
我尋思著他們關係恐怕不止仇人那麼簡單,我也不好過問,當一個安靜的掏糞男孩吧。
副廠長這一天似乎都精神不穩,他也不猥瑣了,連老母豬都不偷窺了,就是在住房門口坐著看看天看看地,然後抽抽煙撓撓腿,神色時不時落寞一下。
後來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沒恢複過來,貌似都不知道我走了。我搖搖頭也沒管了,畢竟是他的私事。
我就晃去長豐街了,今晚的長豐街依舊火爆。我每次看見人來人往就心情愉悅,好多走動的大洋啊。
然後我目光一縮,走動的大洋中有個瘸了腿的,還四處張望。
我當即嚇尿了,一轉身擱街邊蹲著,媽媽咪啊,老刀瘸子竟然來了。我暗歎不妙,這逼不會砍死我吧。
我偷偷摸摸地在攤當後麵躲,老刀瘸子似乎也才來長豐街,逮著人就問“有沒有看見一個小青年?二十多歲。”
人家就說這裡大把二十多歲的青年,你找誰啊。老刀瘸子想了想就說找一個紅毛,彆人立馬指了指麻辣燙攤口。
老刀瘸子就瘸過去了,我頓時心驚,麻痹慘了。我彎腰駝背溜過去拽紅毛“老爺子來了,趕緊蹲下。”
他嚇得放了個屁,我捂著鼻子拉他,他忙蹲下,兩人都躲麻辣燙攤當後邊兒,惹得旁人矚目。
老刀瘸子已經過來了,目光銳利地掃視著這裡的人。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不過半響沒動靜啊。我戳了戳紅毛“伸頭出去看看。”
紅毛不願意,跟我扭捏,我戳他蛋蛋“趕緊的。”他隻好伸了,這麼一伸腦袋,隻聽啷地一聲,如同長劍出鞘,紅毛的脖子上立刻架了一把菜刀。
我簡直嚇破了膽兒,嘩啦站起就跑,老刀瘸子冷笑“跑吧,我有的是時間抓你。”
我就不跑了,不能整日提心吊膽啊。我轉身諂笑“大爺,您誤會了,其實我不認識什麼老劉”
他那刀疤都在抽動“老劉在哪裡?”我搖搖頭“俺怎麼曉得呢。”他一把推開紅毛,手腕一轉菜刀入套了“我不為難小輩,但你不聽話就彆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