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甜心!
順利逃脫,我也鬆了口氣,不過前路漫漫。這可是要去北方,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
迅哥兒蹲副駕駛座上點評“乾得漂亮,逃都逃得這麼瀟灑,我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樣裝逼的。”
我甩了他一臉血,將車停在路邊了。不行,得歇歇。我脫了外套擦臉,筋骨有點痛,不太好受。
迅哥兒說你被人砍了?我說不是,打了太多人。傷了自己筋骨,手背都開裂了。呆有妖弟。
我下車活動了一下手腳,寒風呼嘯讓腦子清醒無比。迅哥兒也蹦了下來,褲子一脫對著路邊撒尿“你得找個地方歇歇,換身衣裳才行,不然被警察發現就麻煩了。”
我也脫褲子撒尿,邊尿邊瞄他“你該說說你的情況了吧,你那北方家族到底咋了?我不能稀裡糊塗的。”
他抖了幾下,長歎著搖頭“還能咋樣?不就是兩個孽子造反唄,要不是一些老夥計幫我逃命,我估計十年前就死了。”
我皺皺眉。子奪父業啊。我就說都過去那麼久了,你確定現在回去能翻盤?可彆把老子都給搭上了。
他抽起了褲子,手伸過來在我肩膀上擦了擦“莫怕,我還有一個絕對不會反骨的老夥計。哎,我這仇本來也消了。但他們又派人來殺我,看來我不死他們都不會心安,而且我還有個十歲的小女兒,我必須得回去。”
我打開他的手。說你還有個女兒啊。他說對,應該有二十歲了,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麼樣。
我說這個好,我就喜歡彆人的小女兒,他一巴掌抽來“滾犢子!”
那就一起滾犢子,我蹦躂完了,筋骨疼痛也壓下了,繼續開車往北駛去。
迅哥兒臉色似乎有些激動,估計複仇之火燃起來了,他還對著窗外高聲大呼“老天不收你們,老子來收!”
然後車沒油了。
我踩了幾腳油門扭頭看他“有錢伐?”他說沒,我開門看看這荒山野嶺,頓時一股蛋疼之情升起“有錢也沒用,沒加油站。”
他靠在車門歎了口氣,一時間沉默起來,貌似被殘酷的現實打擊到了。
我說莫慌,說不定前麵百米處就有加油站,我們可以打劫。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挺著小身板往前麵走去“走吧,說不定他們都知道我離開精神病院了,來刺殺我就好了,我們可以搶車。”
他倒是豪氣十足啊,我也走。然後走到了第二天,兩人跟死狗一樣彎著腰穿過隧道,陽光射了我們一臉。
我說不成啊,走死都走不到北方。他抬抬眼,鼻子聳動了一下“如果我所料不錯,前方有人家。”
我們就往前方跑,果然有人家,路也多了起來,貌似接近某個小鎮了。
我身上的血已經凝固了,但依舊很嚇人,這麼衝過去嚇壞了好些村民。不過沒引起恐慌,這些人都驚奇地打量我們。
我跟迅哥兒又累又餓,直接往前跑,跑了大概二十分鐘,人終於多了,到處都挺熱鬨的,今天似乎是這一片地區的趕集日,街上全是走夫商販,來往的村民說著方言選著東西。
我們迫切地想要吃點東西,哪怕是乞討也行。迅哥兒都湊一位賣包子的大嬸旁邊流口水了。
我揉著肚皮瞄四周,到處都是人,街道不寬,小鎮不大。我瞄到一間服裝店了,尋思著怎麼弄身衣裳呢。
結果忽地發現服裝店旁邊停著不少轎車,那是街儘頭了,似乎是通往下一座城市的。
我當即皺了眉,警惕掃視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似乎有人盯著我們。
我拉起迅哥兒就跑,他正感激地吃著一個包子,被我一拉包子都落地了。
這逼還要去撿,我說彆撿了,有麻煩。他立刻警覺起來,跟著我跑。
這裡人太多,也看不見有什麼殺手,危險都隱藏在暗中。我直接跑出街道,往人少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