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尿了自個一手,趕忙洗乾淨豎耳偷聽。那邊聲音很小,一個男的在罵“彆發出聲音!”
女的抱怨“你還沒夠嗎?趕緊去講話了,我要是被老公發現肯定啊”
唉喲我去,真尼瑪有人打炮,我斜斜眼,那男的怪笑“你老公那個傻子,白幫我養兒子。”
女的似乎惱了,嘰裡呱啦吵了起來。我一挑眉,貌似情況有點微妙啊。
我就溜回去找那個“老江”,他還悶悶不樂地喝酒,我一過去他就警覺“你到底是誰?”
我搭住他肩膀笑“老江啊,你剛才說你老婆去廁所哭了?”
他皺眉“是又怎麼樣?”我靠近他耳邊低語兩句,他臉色大變,起身就去廁所。
我樂得看戲,先鬨騰一下也好。老江就去鬨騰了,直接闖進女廁所,然後似乎驚呆了。
我進去一瞄,廁所間門開著,一對男女白日宣淫。
老江看著發呆,我戳他“是你老婆吧,不用謝”
話沒完,老江忽地尷尬地笑了起來“方方兄,我走錯廁所了。”
他轉身就走,臉色鐵青嘴角苦澀。我愣了愣,那女的已經捂著身子趴下了。我說老江你咋了?
廁所那中年人喘著粗氣盯著我“你是誰?”我反問“你是誰?”他嘴邊都是陰冷“你不認識我?誰給你膽子帶他來的?”
我暗想不對勁兒,然後再一想苦逼了,趕緊溜走;“哈哈,誤會誤會,俺回家耕田了。”
他大罵“哪裡來的狗東西!”他竟然追我,我轉身就是一腳“吔屎啦你!”
他整個人就趴馬桶上去了,我撒丫子跑,擠進人群躲著了。
不一會兒就見他震怒地出來,沿途所有人都恭敬地彎腰行禮,但他沒啥心情了,幾乎要揍人。
我縮縮狗頭繼續躲著,他走到前麵去,貌似抓個保鏢叮囑了什麼,然後穩住神換上了一張笑臉。
眾人也安靜了下來,都看著他不說話。他露出個笑容“先前有點事耽擱了,實在不好意思,下麵開始吧,首先感謝諸位捧場”
客套話說得挺溜的,我聽了十幾分鐘終於聽完了,眾人紛紛鼓掌,這家夥心情也好了起來“我就不說廢話了,免得你們嫌我囉嗦,讓方桐來做個周年總結吧。”呆扔布圾。
眾人又鼓掌,我瞄過去,方桐不知從哪裡蹦了出來,溫爾文雅地走上台,眾人都十分熱烈地給他掌聲。
那個中年人笑著退到一旁,也在鼓掌。方桐似乎吸了口氣,他的目光掃過人群,似乎在找人,然後我們對上眼兒了,他衝我微微一笑,開始講話。
中年人十分注意方桐,他竟然也順著視線發現了我,瞬間老臉成了豬肝色,貌似氣破了狗膽。
我嘴一彎,給他一個迷之微笑,氣得他都抖了抖。
不過他沒動彈,方桐的聲音傳開了。
“大家好,今年比較特彆,我想跟大家分享一個小故事。”
所有人都有些詫異,我兜著手靜靜地看他,他又是一笑“十歲之前,我一直跟母親在外麵流浪,真是要感謝父親大人的大恩大德,肯撿回他當年留下的孽種,不然我們可能還在外麵流浪。”
一瞬間全部人都傻了眼,那中年人愕然無比,震驚地看著方桐。方桐露出了整齊的牙齒“但是我和母親回來後,一個被叫做婊子,一個被叫做雜種,諸位當年的笑容我銘記於心,感謝大家給予我的動力。”
沒有人吭聲,一個個都死寂無聲,中年人急了,輕聲一喝“方桐,你亂說什麼!”
方桐目光轉向他,笑得更歡快了“還要感謝父親大人的正室死了,不然我還是雜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