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笑“現在是21世紀了,氣功從文革開始就是牛鬼蛇神,你還是穿防彈衣吧。”
一時間全部人都怔了神,大師兄愕然張嘴,半響才哈哈狂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防彈衣防彈衣哈哈,對啊,防彈衣”
眾人麵麵相覷,大師兄頹然坐下,再也不言語。四師父輕聲開口“師兄?你沒事吧。”
大師兄搖了搖頭“窮極一生的追求,難道就是個笑話嗎?”
他悲涼無比,大家無不默然。我竟也有點感同身受,不明白是為何。
最後大師兄穩定了情緒,他目光看向我“小子,我若死了你要照顧好我的師弟師妹們,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我說知道,我遲早會接他們出去。大師兄點點頭,又打量了我兩眼,然後搖頭“可惜了,你不是練氣功的料,真正的功夫你也參悟不透。”
我有些疑惑,他輕輕一笑“人所感受的氣,那是無上的奧妙,恐怕隻有枯坐死禪的苦行僧才能領悟吧,哎。”
我估計他又犯病了,幾位師父也勸他,他擺擺手“無需多言,我沒事。”
眾人也不好多勸了,我們上了地麵,他們又是一番感慨。我擠出笑容“我去弄零食了,你們等著。”
他們當即歡喜,我跑去找香香,她正在工作,見我急衝衝跑來就白了我一眼“肯定要零食吧?我就知道,去我宿舍拿吧。”
我說一起去吧,順便啪啪啪。她敲了我一下,旁邊的患者大媽傻笑“好一對癡男怨女。”
我抽抽嘴,香香有點害臊,我拉著她就走,才不管她要照顧誰呢。
她已經買了零食放在宿舍裡,我進去先跟她溫存了一陣子才走,她輕輕歎氣“好了,你陪完你師父就回去吧,有空再來看我。”
我心中立刻低落起來,說你真的不跟我走?她捏捏我的臉頰“我一生的事業都在這裡,我也享不了福,你不要強求了。”
有些事不必說得太明白,我知道她的心思。
我心頭輕歎,抱著她親吻了許久才離開,她則甜美微笑“走吧,你個傻瓜。”
我抱著零食走了,下了樓去破屋,幾位師父已經在等我了,我將零食放進去,他們都搶了起來。
我哭笑不得“你們保重身體啊,我有空就來看你們,以後找個機會接你們出去。”
他們全都擺手“彆想接我們了,軍方的人盯著呢,對了,你有沒有發覺有人監視你?”呆腸節扛。
我一怔,說沒有啊。四師父皺眉“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畢竟你是我們徒弟,軍方的人八成會監視你,你小心一點。”
這事兒我還真是從來沒想過,我也沒感覺有人監視我啊,難不成是絕世高手在監視我?
頓時感覺渾身難受,到處瞄瞄四周,沒人監視。
我也不多想了,監視又如何?我又沒惹他們,他們不應該對我出手。
我就跟他們告彆,他們都“沒情沒意”,讓我麻溜地滾。
我就滾了,滾遠了回頭看看大樓,香香的宿舍窗戶開著,窗簾被風吹的晃動不止,她就站在窗邊靜靜地看著我。
一時間我想起了很多事,內心的愧疚幾乎洶湧而出,可香香不願意跟我走,我又無法像普通人一樣跟她過日子。
香香對我揮手了,她好像在落淚,我忙抬手揮了揮,一轉身快步離開,對不起。